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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20:43 作者: 紫伊281
不過,如果陳彥禹真的對她有意思,那他還真的要考慮考慮是不是把她給收了,絕不能讓她破壞了魏王府和陳府的聯姻大計。
「對了,你怎麼回來了?」皇甫少焯問道。
皇甫少煊鬱悶道:「別提了,昨晚接到小弟的急訊,說父王身體不適,我一大清早就往回趕,結果反被父王數落了一通。」
皇甫少焯訝異:「皇伯伯身體不適?我怎麼沒聽說,嚴重嗎?」
皇甫少煊擺擺手:「沒事兒,就是偶感風寒,小弟搞不清楚狀況就急急忙忙給我報信。」
父王是這麼說的,但父王的臉色極差,卻不允許他多過問,而且對外也不能說。他去書房的時候,正好聽到父王跟韓叔叔在說什麼人死了,讓盯著點皇甫少燁,難道父王說的就是這個高麗商人?
皇甫少焯心底冷冷譏笑,這點小事兒會搞不清楚?皇爺爺這幾天身體也不好,只怕皇伯伯又會說是因為憂心皇爺爺的龍體安康食不能寢夜不能寐吧!都是老把戲了,以顯得他有多麼孝順。
那邊,皇甫少燁拽著陸小寧一直到街頭拐彎處才停下腳步,手卻並沒有鬆開,教訓道:「你還真是大膽,大白天的穿成這樣招搖過市,還敢去酒樓。」
陸小寧翻了個白眼嘟噥道:「我哪知道會遇到那兩個傢伙,再說了,我穿著這樣跑出來還不是為了你嗎?」
呃……應該是說為了你的案子,口誤了。
不過,他這態度這口氣,就跟抓到女朋友出軌似的,至於嗎?他們的關係連好朋友都算不上。
皇甫少燁挑眉,眼底浮起一抹疑惑,為了他?
趙寅成抹了把汗:「少燁,幸虧你來了,不然我就要跟他們幹起來了。」
皇甫少燁狠狠瞪他:「你跟他們干,你乾的過他們嗎?」
趙寅成挺胸道:「干不過也得干啊,不然他們還不知道怎麼為難陸……小寧呢。你知道皇甫少焯那混球怎麼說的嗎?他居然說他看上陸小寧了。」
皇甫少燁眸色一沉,道:「你們兩怎麼湊一塊兒喝酒去了?昨天不還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麼?」
趙寅成訕訕,虛張聲勢道:「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我們是不打不相識,怎麼?不許啊?」
趙寅成心中怨念:還好兄弟呢,好兄弟就這麼當面拆台?
視線落在了皇甫少燁抓著陸小寧的手,趙寅成當即不客氣道:「你幹嘛還抓著人家不放?就這麼喜歡抓著呀?」
皇甫少燁面上一窘,趕緊鬆手。
陸小寧也才反應過來,同時甩手。
尷尬只是一瞬,下一刻,兩人就恢復了坦然自若,以顯示剛才那只是一個小小的失誤,並不代表什麼。
陸小寧問道:「你怎麼來了?有沒有看到我的丫鬟夕霧?」
皇甫少燁悶哼道:「我要是沒看到夕霧還能來給你解圍?」
他是到這邊查案的,結果夕霧來找他,說她家小姐被魏王世子和秦王世子困在醉仙樓了。他一看夕霧的打扮就知道那丫頭女扮男裝溜出來玩。
「那夕霧人呢?」陸小寧沒看到夕霧。
她還以為夕霧是去紀氏綢緞莊搬救兵,沒想到把皇太孫給搬了來。而他也是乾脆,直接拉了她走人。
皇甫少燁朝不遠處一家小飯館昂了昂下巴:「我讓她去點菜了。」
趙寅成拍拍肚子說:「我都餓扁了,剛才就顧著跟跟那兩個混蛋鬥智鬥勇,酒都沒喝上一口,白白浪費了一罈子二十年的女兒紅,不過好在跑出來了,也不用我掏錢。」
皇甫少燁鄙夷道:「還鬥智鬥勇呢,你有智嗎?有勇嗎?」
陸小寧不得不為趙寅成說句公道話:「你怎麼這麼說趙寅成啊,他剛才可厲害了,把秦王世子懟的敢怒不敢言,都是在替你出氣呢。」
趙寅成沖陸小寧一抱拳,一副感慨萬千的表情,還是陸小寧夠意思。
皇甫少燁看看陸小寧又看看趙寅成,心中納悶,這兩人怎麼就結成同盟了呢?
三人進到小飯館裡,小飯館生意沒醉仙樓那麼好,但勝在乾淨清爽,還安靜。
夕霧看到自家小姐果然被皇太孫帶出來了,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她也只是朝皇太孫投了感激的一眼,說:「菜都已經上的差不多了,可以吃了。」
陸小寧朝桌子上掃了一眼,皺眉道:「夕霧,你這菜是點給你自己吃的?」
夕霧道:「我自己吃的話一個青菜就夠了。」哪裡還會點這麼多,足足五個菜呢。
陸小寧真想敲她腦袋,看看她腦子裡塞的是不是都是青菜豆腐。
☆、第53章 默契個頭
「你當我們都是廟裡吃素的和尚啊?不是青菜就是豆腐,就算你家小姐吃的下,你也要考慮考慮太孫殿下和趙公子啊,再說了又不要你掏錢,省下來的錢又不歸你,哎呀……真是氣死我了,你說你怎麼就不知道跟杜若學學。」陸小寧鬱悶不已。
夕霧一本正經道:「小姐,您常說杜若把您吃窮了。」
呃……
「再說,青菜豆腐健康,您勸老夫人吃飯就這麼說的。」
呃……
陸小寧扶額,她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攤上這麼個摳門又死腦筋的丫頭,她還能說什麼呢?
皇甫少燁瞧陸小寧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不覺勾了勾唇角,一記幾不可察的淡笑,道:「就這樣吃吧,待會兒我還有公務要忙,隨便吃點就可以了。」
趙寅成也是忍俊不禁,才發現陸小寧這個沉默納言的丫頭原來這麼有趣,不過,看看這菜色實在太寒酸了點,便道:「我去添兩個菜。」
皇甫少燁和陸小寧先坐下來。
陸小寧看著這些菜一點胃口都沒有,而那個摳門的夕霧感覺到小姐目光不善,識趣地躲出去了。
皇甫少燁道:「別瞪眼了,這不挺好的嗎?」
陸小寧鬱悶道:「哪裡好了?青菜,大白菜,包心菜,煎豆腐,素雞……我出來可是為了吃頓好的,好不容易拉了個人請客,結果被兩個混蛋攪合了,好不容易終於能吃上飯,就給我整一桌素的。」
皇甫少燁眼底一抹淺笑而不自知,道:「你不是說你打扮成這樣出來是為了我嗎?」
陸小寧一窘,訕訕道:「那是口誤,我想說的是,我是為了你的案子跑出來的。」
說到正事,陸小寧認真了神色道:「我去問過紀家綢緞莊的孫掌柜了,他在金陵呆了二十多年,金陵地界上做布匹生意的,就沒有他不認識的,但他沒見過畫像上的布商,而且他還說那個金正勛從來都只跟當地字號響亮的布莊做生意,不會找外地的,所以,現在只有兩種可能性,一,那人不是布商,送布料只是個幌子,而且金正勛也是知道的,不然不會還把人往裡請,第二,就是這罪犯的肖像畫畫的太不像了。」
皇甫少燁眉頭輕蹙,沉吟道:「肖像是根據店小二的描述畫的,店小二說,有八分相似,如果此人確實是個布商,沒道理認不出來,但如果他不是布商,那就連這條線索也斷了,案發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個時辰,說不定他早已經離開金陵,茫茫人海,上哪兒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