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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17:06 作者: 馬桶上的小孩
阮之南的嘴立馬跟被夾子夾上似的,再說不出來了,傅從夜確實好奇,他追問道:「那對你來說是噩夢還是好夢?」
阮之南越想越覺得無法面對傅從夜,她交錯著兩種衝動,要不然就是甩手從他目光下跑走,要不然就是抓住他衣領親他,讓他閉嘴,但阮之南反倒哪個都做不出來。
傅從夜就看著她吭吭哧哧半天,臉慢慢漲紅起來,顧左右而言他,甚至開始惱羞成怒道:「就是個奇怪的夢!沒什麼好說的,我也沒有對你有意見!過兩天我忘了就好了。」
傅從夜後知後覺。
如果說是做夢……
那他也不是……
他清了清嗓子:「懂了。」
阮之南瞪起眼來:「你懂什麼了!」
傅從夜:「嗯,做----奇怪的夢,也沒有什麼要不好意思的。我有時候也會做這種夢。」
阮之南一下子忘了自己,撲過去:「你也?!你夢裡是跟誰!」
傅從夜又好氣又好笑:「還能是誰?夢見龐廣達行了吧。」
阮之南又不可置信,嘴角卻在上揚,好像有點偷笑:「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沒跟我說過?我也沒覺得你有什麼時候會態度很奇怪啊?」
傅從夜:「之前的事兒了。」
阮之南驚恐:「之前?多久之前?咱倆之前可是好同學啊!」
傅從夜推了一下她腦門:「誰跟你是好同學啊。我不記得這回事兒,就記得在警察局裡有個吃棒棒糖的傢伙瘋狂跟我搭訕。」
阮之南:「你再血口噴人我要咬你了。哎,不能被你岔開話題,你夢見什麼了?」
傅從夜斜看了她一眼:「不能告訴你。」
阮之南拍了他大腿一下:「你不跟我說,我也絕對不告訴你!」
傅從夜笑:」你剛剛嘴漏不都說的差不多了。咱倆,在教室里,讓你不好意思,還能幹什麼?我用這條斷過的胳膊想都知道。「
阮之南結結巴巴:「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後面我們就不在教室里了!而且、而且那是個噩夢!」
傅從夜笑著從桌子上下來,拿起拖把,把剩下的一點內容打掃完了,搖頭道:「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但我已經能意會了。」
阮之南收拾書包,真想當個把自己腦袋伸進書包里的鴕鳥:「你知道什麼啊!就你那個石頭腦袋能想到什麼!」
傅從夜把衛生打掃完,準備收拾進工具櫃裡,笑:「我跟你說你肯定會否認的。」
阮之南背上書包,把毛巾擰乾,水也倒了工具都收好之後,傅從夜鎖上工具櫃,把鑰匙放在講台抽屜里。等快要關燈出門的時候,阮之南卻一把堵住門:「你不能在腦內瞎想,我夢裡沒有什麼出格的事情。」
傅從夜笑了笑,他伸手關掉教室里的燈,走廊的燈早關了,外頭天色已暗,周圍忽然黑下來,她嚇了一跳。
卻感受到傅從夜一隻手圈住了她,他聲音里有一點愉快的笑意,阮之南在黑暗裡感受到傅從夜低下頭來,親住了她。
他是不是貓頭鷹投胎,這麼黑,他眼睛怎麼找到她嘴在哪兒的?!
阮之南倒也不是掙扎的個性,更何況傅從夜那條胳膊拆了石膏,她也不敢亂掙扎。
傅從夜貼著她的唇,卻跟之前幾次稍微有點不一樣。
他微微啟唇,咬了一下她的下嘴唇。
阮之南一僵。
兔子急了要咬人麼?
但他牙齒很溫柔,阮之南有點癢,也有點好笑,她想開口罵他,唇間的一點縫隙剛漏出她說的那句:「小白兔要吃肉----」
傅從夜忽然把她頂在了教室門上,偏了偏頭,用力卻又有點侵略性似的吻過來。
阮之南片刻呆愣之後,才感覺到舌尖掠過她的----
舌尖?!
啊啊啊??!
阮之南慌了神,她差點抬起膝蓋去頂傅從夜。但傅從夜卻伸出手,捏了捏她耳垂。
他指腹柔軟和溫熱,像是安撫她,像是逗弄她。
就像夢裡,他顯露出那種人狠話少與溫柔沉默並存的感覺,她後脊樑都在發麻,阮之南恨鐵不成鋼的想:她之前總說只想跟他做朋友,但事實上,她根本無法抗拒傅從夜。
她要帶著丟臉,憤恨和無奈的承認----她比自己想像中更喜歡他。
阮之南身子軟下來。
時間慢下來,或許只過了三四秒,甚至連雨都未落在地上多少,但她卻只覺得他每一點細微的動作都讓她感受到了。
阮之南當然知道親吻要伸舌頭。
她驚訝之後,則是有點好奇。
她微微偏頭,一隻手拽住傅從夜的衣角,想要也學他的樣子伸出舌頭。
傅從夜卻身子一震,猛地撤開來。
教室里空氣有點安靜。
阮之南清了清嗓子:「幹嘛,我就是學你。」
傅從夜不說話,他抬手捂了一下嘴,然後緊緊牽住她的手,拉開教室的門,拽著她快步穿過黑暗的走廊。
阮之南走的有點踉踉蹌蹌:「哎,你生氣了麼?你這生氣可不占理,是你先這麼幹的。」
直到倆人走到教學樓一樓出口,出口處有燈亮著,照亮了張貼期中考試成績的宣傳欄,傅從夜站住腳,面對著雨簾,對她道:「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