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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16:17 作者: 夜寄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連個字都寫不利索。」
秦靜低低地說:「那她不是沒去成麼,過去這麼久的事兒了你怎麼還念叨。」
趙寧寧不滿:「她做得出我還說不得了,當時要死要活的鬧著整個村子都知道。
陸建軍那個時候本來正好高中畢業,去讀大學正正好。如果不是她個攪屎棍子,讓陸建軍為了避嫌放棄了讀大學,現在陸建軍早就是大學生了。大學生怎麼也比個鋼鐵廠的普通工人強。」
蘇敏這算是聽明白了,這趙寧寧估計是喜歡這個叫陸建軍的啊,這麼義憤填膺了都。
她自己就是個攪屎棍子還覺得別人也是,也不知道她這是兩情相悅還是單相思。
若是兩情相悅,那可就有意思了。
許安安開口:「趙寧寧你別胡說八道了,怎麼那名額就成了陸建軍的了。
明明大隊長說了是從知青里挑選,公平公正,絕不徇私,最後不還是選了秦征。
他是高中畢業,也是最早下鄉的一批人,幹活兒也最賣力。而陸建軍當時已經是臨時工了,算半個城裡人了都。」
趙寧寧嘟囔著:「哼,你這是巴不得以後大學生名額都從知青里選,不過你白費心吧。這名額怎麼著也輪不到你這個資本家的小姐。」
第5章
蘇敏聽了一肚子八卦,心裡很是開心。
最起碼這麼一路她把大隊長家的信息是了解了。
在一個生產隊裡大隊長還是很有權威的。
聽許安安的話,隊長把工農兵大學的名額給了知青,沒有給年齡正合適的兒子和鬧著非想當大學生的女兒,可見為人還是很公正的。
有這樣一個大隊長,知青的日子想來不會太難過。
到了田地里,和原主蘇敏相處的很好的劉霞也在。
她來知青點看過蘇敏兩回,但因為怕被瞧出來不同,蘇敏都用怕過病氣給她的理由把她攆走了。
看見蘇敏,劉霞忙走到她跟前,皺著眉:「你怎麼現在就來上工了,看這小臉白的。」
「坐不住啊,沒事,別擔心我。」
劉霞是蘇原主敏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最大的債主。
蘇敏欠著同屋知青的都是一些零碎的小東西,價值不算高。幾塊布頭幾根頭繩之類的。
欠著劉霞的是不少的票票,糧票布票肥皂票好幾種。
原主能自己掙工分分糧食吃飽飯,年末也能分些錢,可有了錢沒票什麼都不能買。
劉霞也是工人家庭出生,家裡補貼她不少東西,多餘的票她也就借給原主了。
大隊長陸三山見蘇敏來了,問她身體怎麼樣。
大隊長大概有五十多歲,看上去很嚴肅,有些不好相處。
蘇敏忙回答:「我覺得精神了不少,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大隊長點點頭:「好,蘇敏同志覺悟高,不過我看你剛病癒,也先別做太累的活兒。
刨花生,收花生的你先別干。我想你也沒那個勁兒,你今天就先撿地里落下的花生吧。」
「好。」蘇敏滿口答應,撿花生嘛,彎個腰的事。
然後她很快就被打臉了,收花生一般是兩個成年人一隊,一個在前邊用鋤頭刨花生,另一個人跟著拾起來,拾花生的時候還要把上面的土甩干。
再有小孩子將落下的花生撿起來,蘇敏乾的是和五六歲小孩子一樣的活兒,但她遠不如小孩子乾的快。
小豆丁們個頭小,輕輕彎腰就將漏下的花生撿起來了。
蘇敏怎麼也有一米五,不論是她蹲下挪著步子撿還是連續彎腰都有些受不了。
這時候蘇敏才覺得自己真的是想的太美好了,她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能適應這樣辛苦的勞動?
她這還是幹著最輕便的活計,若是趕明兒徹底『病癒』了,那豈不是要被累死。
幾個幹活的大媽見蘇敏滿頭汗搖搖欲墜的,忙過來扶著她:「蘇知青,你這身子骨可不行,看這滿頭的虛汗。你這是把身子給病虛了啊。」
蘇敏心裡搖頭:不,這不是虛汗,這是實實在在的辛勞的汗水,這是我累出來的。
我這每一滴汗都是勞動的結晶!
一個副隊長也看見了蘇敏的情況,忙走過來:「蘇知青,你快歇歇吧,別再病倒了。」
蘇敏心裡也憋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哽咽著說:「我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現在這麼不爭氣,連撿個花生都不成。」
旁邊的大媽們忙安慰她:「沒事,小蘇同志,你這是身體沒好全。你看你以前多能幹,別著急,等身體好了就沒事了。」
我一點都不想知道自己以前多能幹,以前越能幹,我以後就得越累。
我還不如和趙寧寧一樣,每個月都裝幾次病逃避勞動呢。
從人群里看著趙寧寧,蘇敏發現她的活兒也很不輕鬆,得彎腰從前邊人刨開的地方把花生拽出來,還得甩掉上面的土。
哎,蘇敏原以為自己的心理建設已經很夠了,現在看來還差得遠呢,至少她沒辦法迅速成為一個勤勞的人。
我從未想過自己如此懶惰。
蘇敏坐在田埂上休息,其他人都忙著勞作。
看著這些人,蘇敏認真的開始思考自己以後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