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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11:16 作者: 一枚銅錢
    決意留下後,齊琛的壓力卻更大,這意味著,現在這裡的一切,他都要全盤接受。自身也和齊家的榮耀結合,必須對齊家和自己,還有明玉負責。擔子重了,與在現世無異,可心裡倒覺得,如今的全部,是自己真正想要做的,而不是別人強塞給自己。

    到了私塾巷子,馬夫趕馬去馬廄,再往前十一二步便是大門,剛要提步,一旁忽然閃出個綠衣女子,面上並無多少神色,一雙眸子冷厲如鷹,開口便喚他,「三少。」

    齊琛微頓,卻並不認得她。這稍稍遲疑,卻全被綠衣女子捕捉在眼裡,好看的眉頭當即擰起,「三少果真是撞壞腦子了?」

    話落,又一個青衣男子不知從哪閃出身,動作輕巧,「有人往這來了。」

    齊琛不知他們身份,可既然他們知道自己,又定不是陌路人。

    女子思量片刻,才道,「自三少受傷後,我們兩人便前去調查狩獵場一事,已查出眉目。我們明日在潞河巷的小茶樓等您,將要事稟報。」

    這話剛說完,兩人便躍上牆垣,消失不見。

    「稟報……狩獵場……」他驀地想,難不成「齊琛」自己暗中有培養忠士?

    ☆、第二十九章 茶樓邀約

    回到家中和明玉說了這事,問她認不認得,明玉搖頭,又道,「齊三公子是出了名的碌碌無為公子哥,會不會是過往的鶯鶯燕燕?」

    齊琛說道,「後來又來了個青衣男子,看似與那姑娘是同伴。若真是齊三招惹的人,他們大概也不會客客氣氣。」

    明玉微點了頭,「想想倒也是,更何況他們道明是在齊三公子遇刺後才去查探,可那時您一直昏迷,能主動去做這般危險事,恐怕三爺與他們的交情並不淺,只不過他們身手好,卻又句句客氣,怕是以前齊三公子於他們有恩罷。」

    齊琛擰眉,這其中緣故他也想過幾回,確實是這個比較合理,但又總覺突然冒出兩個人,有些蹊蹺。

    明玉問道,「那三爺明日可要赴約?」

    齊琛默了默,「齊三不是一直不甘願做文官,自己結交了許多習武之人麼?既然有些搜羅進齊家做了護院,有沒有可能他還有別人不知的『朋友』?真是如此的話,那有必要去一趟,說不定能快些查出真兇。」

    明玉不甚擔憂,「可若他們是引君入瓮,實際是真兇,要誘您到小茶樓行兇呢?」

    齊琛淡笑,安撫道,「如果真要動手,在私塾那就是好地方,不用費心思等到明日。他們的身手並不低。」

    明玉低眸想了片刻,「那帶護院去吧。」

    齊琛搖頭,「若是帶他們,萬一雙方並不認得,也會暴露他們兩人的身份。若真是齊三的心腹,還是別讓旁人知道的好。」

    明玉思索思索也是,「嗯。那妾身陪您去。」

    齊琛也並不知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只是讓明玉一同冒險,他更是不願,「不必擔心,我去便好。」

    明玉嘆氣,「三爺小心。」

    「嗯。」

    齊琛又道,「若非齊三遇刺,我約摸也無法出現在這,更不能與你做了夫妻。查出真兇,也是對他有個交代。」

    明玉頓感欣慰,她對真正的齊三公子並無感情,<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才是她喜歡的人。可他現今所做的,無愧於心,頂天立地,「三爺是個有擔當的人。」

    齊琛淡笑,又道,「你暗地裡幫我探聽探聽,家裡護院誰的身手最好,別讓爹娘知曉。」

    明玉片刻瞭然,「三爺要學些防身的?」

    「嗯,即便會捉到兇手,但有點東西防身,一世得益。」齊琛一手捋她長發,笑道,「等我學了,也教你。」

    明玉忙說道,「那種粗魯的事,是你們男人做的,我可不要。」說罷又枕在他腿上,悠悠道,「而且有您在,誰能欺負得了我。」

    齊琛本想說總不能時刻護你,又怕她多想,有些話自己聽著無錯,她聽了卻是另一個意思,明玉有時真是個小姑娘的心,要人護的好好的,「嗯。」

    聽著明玉呼吸輕微,齊琛撫她的動作也隨之輕了。他和明玉算得上是一路磨合,有過誤會,也有過傷害,所幸最後全部都化解。與其說是他給了明玉一個家,倒不如說是明玉給了他一個家。

    正想的沉,耳側忽然有小憩剛醒的聲音,「三爺在想什麼?」

    齊琛看著她雙眸有倦色,顯得柔媚慵懶,心中一動,低頭咬了咬她的耳根。明玉也是個聰明人,見他眸起情丨欲,微微咽了咽,伸手環他脖子。那吻轉而印在唇上,待有軟舌翹齒,也張嘴相迎,糾纏著彼此的熱度。直到身身交融,硬物挺入,已是說不出的難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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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齊琛尋了午時私塾用食的時機,往小茶樓走去。

    他前腳剛走,便被林淮瞧見了。兩人雖然非同一個先生,但同在一處地方,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會見他不同往日在這用食,反而急匆匆往外頭去,又不帶小廝,稍想片刻,提步跟上。

    起初聽見齊琛要入私塾,他還驚怕會被報復,忐忑了兩日,卻不料齊琛根本全無理會他的意思。這本是好事,<可不知為何心裡總覺憤憤,倒是被無視到這種地步了。偏同窗背地裡還打趣他,說攜帶他進齊家私塾的表妹夫也來了。

    他麵皮薄,在林家也是個被捧在手心的公子哥,若非為了功名和仕途,他哪裡肯在這被人當作笑柄。左右一想,更是對齊琛有種道不出的嫌惡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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