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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06:20 作者: 時已晚
    第62章 衝冠一怒為老婆

    沈臨洲打著哈欠縮在被窩裡給林裊裊設計禮服, 眼角滲出生理性鹽水,又被他飛快擦去。

    腦袋一陣清明,一陣糊塗, 偶爾還要轉播一下當時在那個小屋裡的實時畫面。

    他腰後靠著一隻蠢萌蠢萌的玩偶, 捂得腰熱乎乎的。

    「洲洲……」

    嘶。

    沈臨洲條件反射一顫, 一聽到自己的名字腳趾就忍不住蜷縮起來,極度羞恥感讓他止不住地臉紅。他冷著臉哼了一聲, 用極其喑啞的聲音道:「滾。」

    破鑼嗓子已經完全不能用了,厲九幽這個狗東西非逼著自己來來回回誇他,他都快要把能知道的成語都誇了個遍,越夸越有勁兒, 折騰的他都快散架了。

    沈臨洲也是個硬氣的, 還是最後實在受不住了,才昧著良心誇他技術好, 高超,全世界絕無僅有, 就是做夢都值得回味。厲九幽這才放過他。

    「寶貝,我錯了,我這不是為了證明自己嘛, 腰還酸嘛, 我給揉揉。」

    啪。

    沈臨洲把厲九幽伸過來的手打掉,手指了指一旁的沙發,清了清嗓子道:「滾去那。」

    厲九幽委委屈屈抱著小十七去了, 大手一直揉搓著它的腦袋, 做作道:「小十七, 你爸爸生氣了可怎麼辦, 你說我跪榴槤, 跪鍵盤好不好。不妥不妥,你爸爸不喜歡榴槤的味道,鍵盤又那麼跪,我還是跪石子吧。」

    沈臨洲只當沒聽到,專心致志在紙上寫寫畫畫,只是眼神還是忍不住瞥到厲九幽身上,一直注意著他又作什麼妖。

    沒一會兒厲九幽還真拿著離開石頭回來了,是上次撿到的心形石頭。他把石頭往地上一扔,慷慨赴死一般跪上去。

    伸出兩根手指悄咪咪在床上移動,然後一直趴到沈臨洲腿上不動了。半晌,他又用手指擺出下跪的姿勢來。

    「洲洲,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次吧。」

    雖然我下次還不一定能控制住。

    沈臨洲看著身體發顫的厲九幽,心裡那點怨氣是徹底沒了,他又不是沒有爽到,就是太累了,厲九幽一點都不節制。

    他伸手把厲九幽的手指扶起來,又拉倒唇邊親了一下。

    「起來吧,下不為例。」

    沈臨洲把設計到一半的畫紙妥帖地放到一邊,揪著厲九幽的衣領把他帶到床邊,他把腦袋枕在厲九幽腿上,嗯嗯唧唧道:「崽崽,揉揉腰。」

    厲九幽摸了摸沈臨洲的腦袋,這次是真忍不住自責起來。

    「對不起洲洲,都是我的錯,下次你說停我就停,絕對保證。」

    反正下次就一次,嘿嘿,厲九幽心想,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崽崽,石頭做好了怎麼沒送我啊,說好的是把心刨出來呢,兩顆心就大刺咧咧地扔地上啊。」

    沈臨洲俯身把石頭撿起來,石頭上刻著的字明顯是厲九幽的手筆,不大的石頭上一面刻了兩人的名字,另一面寫著:上窮碧落下黃泉。

    溫潤的觸感讓沈臨洲幾乎能想像到刻字的主人是如何靜心打磨的,怪不得厲九幽手上多了幾處不太明顯的細痕,他還騙自己說是翻新書劃的,大騙子。

    「厲九幽,你低頭。」

    沈臨洲手臂撐在床上,仰著頭結結實實親在厲九幽的唇上,金黃色的陽光透過窗戶鋪灑在兩人身上,如詩如畫。

    「崽崽,哼,真原諒你了。」

    「好。謝謝我家洲洲,愛死你了。」

    「切,貧嘴,好了好了,我要工作了,你一邊去吧。在這快煩死我了。」

    沈臨洲從厲九幽腿上爬起來,又拿著畫板工作去了。

    厲九幽勾了勾唇,又親了沈臨洲臉頰一下才走,他家洲洲是全世界最心軟最口是心非的人。明明心疼他心疼的不行,還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他是不是以為自己的腿沒有知覺,察覺不到他的手掌在他膝蓋按揉的動作。

    ——

    一直到第三天,沈臨洲才緊趕慢趕把設計好的禮服稿發給林裊裊,每一處細節都做了特別標註,從搭配的首飾,到整體宴會廳開始換幾身衣服,都做了詳細記錄。光是備用款式就有兩三套。

    一整套下來沈臨洲設計了六件,大體上都是一個類型的,除了上台的那一件,霸氣側漏,把林裊裊明艷大方的氣質都突顯了出來。

    「喂,臨洲,我太喜歡了,我以為你只設計了一件,沒想到這麼多,都要看的眼花了,哪一件都喜歡。」

    「喜歡就好,你仔細看看有沒有哪些元素不喜歡的,我給你修改一下。這些都做出來以後有別的場合也能穿。」

    「沒有沒有,完美符合我的喜好。」

    沈臨洲笑了一下,肯定符合,他這些天把網上能找到的,林裊裊在公開場合重要場合穿過的衣服都找了出來,把使用元素最多的做了重點標註。完完全全是按照林裊裊以往的愛好設計出來的,一般來說不會有大問題。

    「轉帳收款999999元。」

    「臨洲,這個錢你一定要收下,你幫了我這麼大忙,祝福你和厲總長長久久。什麼時候你們倆要是補辦婚禮,記得一定要提前通知我。」

    林裊裊不知道其實沈臨洲和厲九幽連結婚證都沒有領,只知道那會他們彼此都不太願意,沒有酒席,沒有親朋好友見證,就那樣稀里糊塗的結了婚,想想還挺遺憾的。

    「好,裊裊,這個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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