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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03:37 作者: 四藏
    「裘衣輕。」九陰看著他,「你是在故意惹惱我?」

    裘衣輕看著她眼睛裡的惱怒,笑著說:「是。」

    壞東西。

    九陰忽然氣惱的猛地探身上前,一手捏住了他的耳垂,一手捏著那隻耳墜,一股腦的穿進了他已經長上的耳洞,直接將那耳洞穿通了。

    又快又狠,不及反應。

    裘衣輕疼的顫了一下,只覺得整個耳朵燒起來一般,那耳墜已經掛在了他的耳垂上,他抽了一口冷氣,她的聲音響在他發燙的耳邊,「我當然在意,裘衣輕你的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他的耳垂被扎出了血,血珠子順著耳墜掛鉤流到了孔雀綠的寶石上,盈盈欲滴的鮮紅色,他微微蹙眉坐在那裡垂了眼瞼,竟是沒有生氣也沒有掙扎。

    他這副逆來順受的小表情,可真讓人想欺負他。

    她熱熱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扭過來,看著他,「裘衣輕,你惹我生氣,我就會罰你。」

    血珠子掉了下來,掉在雪白的錦被上,如同開了一朵海棠花。

    裘衣輕望著她惱怒又充滿占有欲的神情,不知道為何心裡一陣陣甜澀的蜜意,他想占有她,也想她對他產生同樣的感覺。

    他們互相占有,互相為命。

    他突然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勾的她向前一傾,他側頭吻在了她的唇上,咬著她的嘴唇,舌尖舔進了她的唇齒里。

    他主動的親吻讓九陰腦子一陣陣發熱,哪裡還顧得上生氣,摟著他的脖子撲進他的懷裡,手掌里蹭了一手他耳垂上的血,腰被他摟了住揉進懷裡,順著她的寢衣揉進了她的腰裡,涼冰冰的手指像是恨不能將她揉碎了,吻的她身子發軟化在他懷裡,他卻捧著她的臉鬆開了她,一雙滿是柔情的眼睛盯著她,胸口微微發喘,「你真的在意我嗎?」

    「在意在意。」九陰喘息著隨口應答,探頭又親住了他的嘴,手胡亂的就去扯他的衣襟,解他的衣帶。

    大風大雨,電閃雷鳴正是雙修好時辰。

    裘衣輕一把將她摟按在懷裡,他已是情動,身子最誠實,他連呼吸也不穩了,另一隻手卻抓住了她亂動的手,悶悶的吐出一口氣,緊緊扣著她的腰不許她亂動,額頭抵著額頭啞聲道:「今日不行……」

    「為什麼?」九陰不甘心的去親他。

    他將她的臉按在了肩膀上,托著她的後腦勺側頭輕輕親了一下她的耳朵,睜開眼看著門外的閃雷,輕輕啞啞的道:「今日是我父親的忌日,我要好好聽著他們哭。」

    九陰頓了一下,抬頭瞧見他的一雙眼盯著外面,被閃雷映的發亮,他摟著她好溫柔的在撫摸她的頭、她的發、她的背,側頭輕輕親了一下她臉側的黑髮喃喃道:「不要生氣,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他又親上她的耳垂,咬了一下她耳垂上的珍珠耳墜,「是我的錯,我該將她用過的浴桶丟出去,怎麼能讓夫人用她用過的。」

    「她還真用過浴桶?」九陰坐在他懷裡驚訝的抬頭看他,宋燕音是在找死。

    裘衣輕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摘下了她耳朵上的珍珠耳墜,塞在她指尖,握著她的手,從他另一隻耳朵上生生穿了過去,血珠子流在她的指尖。

    是疼的,他抿了抿嘴,才又道:「我認罰。」

    九陰看著他掛著血珠子的耳垂哪裡還生得起氣來,他這人是不是就喜歡被折磨被欺負,「疼不疼啊?」她又有些心疼起來。

    他側頭吻她的發,嘆息一般呢喃:「疼的。」

    他像個小貓一樣拱在她的臉側黑髮里,她剛想說什麼,他忽然從黑髮里抬起了眼,盯著窗外對她豎指「噓」了一聲,「夫人聽見了嗎?開始哭了。」

    九陰也看向窗外仔細聽,是,她是聽到了大雨里傳來的哭聲,混在雨聲里。

    是皇后的聲音,她哭著說:「這是安兒的……這是安兒的靴子……他人呢?他人怎麼還沒有找到!」

    系統根本不敢開口,它如今覺得這兩位都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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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火通明的大廳里,李將軍渾身泥漿的帶回來一隻靴子,那靴子是裘望安的,他們在山澗還找到了摔死的馬和一攤血,可是沒有找到二皇子。

    不知道是被水流沖走了,還是被山中野獸叼走了。

    皇后聽的心驚膽戰,抓著那靴子再沒忍住的哭了起來,她為安兒哭,也為自己哭,她生下安兒卻又被迫送他去道觀那麼多年,她才將安兒接回來就出了這樣的事,而她的夫君坐在殿中半點難過與愧疚也沒有,仿佛這只是她一個人的兒子。

    李將軍在說,雨太大,已是再次發生了滑坡,險些將他帶去的人埋在山澗下,只怕現在帶人下山會造成人員傷亡,也找不到人。

    他請示聖上,該如何做。

    裘景元坐在正堂里眉頭皺成了結,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邊是他的兒子,令一邊他的部下,他要為了救兒子將部下豁出去嗎?只怕寒了這些將士們的心。

    「聖上!」皇后哭著跪在了他面前,抓著他的衣袍滿臉揪心的淚痕,「安兒是我們唯一的兒子,他如今一定在等著我們救他,您忍心不救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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