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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03:37 作者: 四藏
九陰是不太明白了,她自是明白他說「這個是真的」是指他跟她親嘴是真的,可這有什麼好特意指出來的?他又不是第一次跟她親嘴兒了,倒是他昨夜是真的發病更讓她在意,這病是又重了還是輕了?她急著雙修啊。
「奴婢進來了。」春桃在外道了一聲,推門進來。
她忙著布菜,止水進來一如往常的伺候裘衣輕洗漱,但只是替他扭帕子什麼的,裘衣輕抗拒與人接觸,一向都是自己來。
九陰坐在桌邊等他,邊看今日中午的飯菜,燉了蹄髈,還有一碟子蒸蝦和河蚌。
春桃將一小碗酸酸辣辣的蘸料放在她跟前道:「今早宋少夫人差人送來的蝦,個頂個的大就連同河蚌一起蒸了給夫人吃。」
「還是嫂子最疼我,有什麼好東西都送過來。」九陰擦了擦手,她如何不知海鮮難得,定然是溫玉娘家尋來的,想一想那宋家還瞧不上溫家是商賈之家,商賈之家可比小京官家富裕多了。
止水推著裘衣輕到桌前,將白粥端給了他,他沒接看了一眼九陰的碟子。
裡面是春桃剛剛給她剝好的蝦和河蚌,她夾了一個蝦沾滿了酸辣的蘸料吞進嘴裡,蝦肉聽起來可真嫩。
他看著九陰又去夾,開口道:「夫人給我嘗一口?」
九陰驚訝的看他,這還是裘衣輕第一次要吃的啊,終於是聽饞了嗎?
「奴婢給爺剝。」春桃也高興,人只要願意吃東西,那就能好起來的。
「夫人那個給我就好。」裘衣輕盯著她筷子裡夾著蚌肉,白白嫩嫩,在蘸料里滾了一圈紅油。
「相公能吃辣嗎?」九陰有些猶豫,她到手的蚌肉還一口沒吃呢。
不能,止水心裡想,他們爺從來不吃辣的。
裘衣輕卻道:「我嘗一嘗。」微微往她手邊探了一下,張開了嘴。
這還要她餵他啊?
九陰想了想抬手將夾著的蚌肉餵進了他嘴裡。
先是濃烈的酸辣味,裘衣輕陡然出這麼重料的東西,被辣的咳嗽了兩聲,慌忙嚼了兩下那蚌肉,但實在是太辣了,他不敢細嚼直接囫圇吞了下去,忙拿起粥喝了兩口將辣味壓下去。
止水看的忙給他倒水,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九陰托著腮瞧他辣的面紅耳赤的樣子笑了,「好吃嗎裘衣輕?不能吃辣還要搶我到嘴的蚌肉,我看你是病好了。」
他又喝了一口才稍稍緩過來,誰知道這麼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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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午飯歡好沒過來,康大夫悄悄過來替裘衣輕診了個脈,驚奇的發現他脈象平穩,身體方面比之前要好上了許多,明明他這幾日經常在夜裡失控發病,可看起來這幾次的失控並不是往糟糕的方面發展,反而是好的。
加上夫人的血,王爺真的有轉好的跡象。
這太難得了,幾年來王爺從未走到過這一步。
九陰聽完康大夫的話心道:身體比從前好那是肯定的,最近她光是餵血獲得的靈氣全給他點在了生命上,現在裘衣輕的狀態是----
【生命】1000\\550
【肢體】1000\\0
心疾她不懂,但這生命狀態她能硬給他點滿了。
下午裘衣輕繼續回他的榻上躺著裝病入膏肓,九陰閒著無聊又找來歡好讓她站在迴廊下伺候,生站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裘望安竟是來蹭晚飯了,怕裘衣輕趕他走還特地帶了好些山珍野味,說是他最近練騎射打來的。
裘衣輕也沒趕他走,准他吃了一頓晚飯才將他趕了出去。
當天夜裡歡好又被命站在門外不許離開,她腿一天沒歇過,幾乎站不穩,頭暈腦脹的聽著背後房間裡嗣王妃嬌軟的聲音:「相公今日可好些了?今日……可要抱著我睡?」
嗣王爺輕輕:「恩」了一聲。
之後是王妃黏糊糊的喃喃聲:「相公的身子好涼呀,我給你暖暖……相公要不要將手伸進來摸著我?我身上可熱了……」
似乎嗣王爺伸了進去,王妃發出一聲被冰到一般短促的呼吸聲,然後兩個人的聲音攪合在了一起。
可沒過幾秒鐘只聽見嗣王爺猛地咳起來,咳的上氣不接下氣,抽了一聲昏了過去。
嗣王妃急喊了兩聲「相公」,慌忙喝人找大夫來。
歡好站不住的扶著紅柱,嗣王妃拉開門走了出來,散著發一臉憤恨的猛地抬手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扇的她摔在地上,「嗣王妃……這是?奴婢哪裡又惹嗣王妃不快了?」
「跪好!」她咬著牙,紅著眼眶憤然向她發火,「我瞧見你就不快!沒用的東西!你來這兒幫上我什麼忙了!我不如打死了你眼不見為淨!」
歡好跪在那裡哭了出來,瑟瑟發抖,她知道嗣王妃這是沒有圓房成功拿她在撒氣,娘娘……娘娘壓根就不該對這個快死的嗣王爺抱希望!
那之後的每天夜裡嗣王爺都在昏睡,而王妃夜夜拿她來撒氣,她只是在這嗣王府待了四日就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膝蓋已經爛掉,臉上青青腫腫就沒消過,人人都道宮中爾虞我詐處境艱難,可這嗣王府比宮裡還可怕!
好在,她再忍兩日就到聖上的壽誕,聖上壽誕之日一向會在南山的法華寺中避暑吃齋三日,屆時娘娘也在,嗣王妃定是也會去的,娘娘一定會讓她去稟報嗣王府事宜,那時候她定要從嗣王府脫身回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