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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03:37 作者: 四藏
    「啊?夫人您的耳墜……」春桃沒反應過來,不是丟在花叢里了嗎?夫人卻拍了一下她的手臂讓她別說話,她只好閉嘴扶著夫人,看夫人直接轉身朝著南林院的方向走去,邊走還邊嘟囔,「我這耳墜丟哪兒了啊……」

    春桃也不敢說,也不敢問,一頭霧水的扶著她,越走離皇后命她折花的地方越遠,甚至是又走上了通向南林院的小道上。

    嬉鬧聲被遠遠拋在身後,春桃只覺得越走越偏僻了,小聲說:「夫人,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剛說完夫人就停了腳步,只見那林子裡忽然一陣腳步聲急急而來,一個穿藏青色衣服的男人突然從林子裡跑了出來。

    春桃嚇了一跳,慌忙護住夫人後退,卻聽夫人不怎麼驚訝的叫了一聲:「原來是二皇子啊,嚇我一跳。」

    系統:「……您這是?」

    既然都是偷情,那她選擇反派二號裘望安,她對道貌岸然的男主實在沒什麼興趣。

    裘望安跑的氣喘吁吁,一雙黑亮亮的眼睛望著她又驚又喜,「宋、宋宋姐姐沒走?我、我還以為……太好了!我、我、我想……謝謝你!」

    他又上前一步,九陰才在月色下看清他的半張臉都腫了,他右側臉上是非常清晰的巴掌印。

    「二皇子你的臉怎麼回事?」九陰有些驚訝,他堂堂皇子誰敢打他耳光?還這麼重?

    裘望安忙捂住了自己的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聲說:「沒、沒事,父、父皇說我……我撒謊,騙他、不對,就……不、不、不疼的!」

    皇帝打的他?是親爹嗎?

    九陰不驚訝裘景元能猜出裘望安射獵作了弊,但是她沒猜到親爹能因為這點子事打兒子,既然裘景元清楚自己的兒子就是傻子,壓根沒有射獵的能力,為何又要他參加射獵?他若是一隻沒有獵到當眾難堪,裘景元又會嫌他丟了自己臉。

    裘家人怎麼都這麼難搞啊。

    「真、真不疼。」裘望安捂著臉朝她傻笑,「我、我習慣了,是、是、是我不好,丟父皇的臉,不配、做他的兒子。」他望著九陰,笑的開心極了,忽然朝她拱手鞠了一躬,「謝謝、宋姐姐!」

    他如此恭敬,誠心誠意,帶著受寵若驚的笑容抬頭對她傻笑,「第一……第一次有人、有人替我說話,我、我、我心裡好高興。」

    九陰瞧著他那雙又亮又黑的眼,他是在感謝她替他解圍說話,堂堂的皇子,卻是第一次有人替他說話解圍嗎?

    這是什麼上等的黑化反派料子哦。

    「傻子。」九陰在月色下眯了眯眼對他笑,輕聲與他說:「你想不想變得厲害起來,真真正正的贏過那些人,也證明給你父皇看?」

    裘望安一愣,有些不明白的抿了抿嘴,「我、我……有點、聽不懂。」

    九陰笑了,對他招了招手說:「若宋姐姐可以讓你變的聰明一點,你以後聽不聽宋姐姐的話?要不要對我好?」

    他忙走過來點頭如搗蒜,「宋姐姐、宋姐姐……對我好,我也、也對你好!」

    九陰眨了眨眼問他:「那若有人對我不好,欺負我呢?」

    「我、我、我也欺負他!」裘望安擲地有聲的說。

    「不是傻子。」九陰笑著與他說:「若有人欺負我,你就替我殺了他。」

    裘望安呆了一下。

    「你害怕了?」九陰問他。

    他忙搖頭,皺著眉說:「我、我……太笨了,殺不了。」

    「你是皇子,是以後的天子,你想要誰死,誰就活不了。」九陰笑著輕聲與他說:「你明白嗎?」

    裘望安呆呆的看著她,口中喃喃的重複著兩個字,「天、子……」

    九陰笑著鬆開了春桃的手。

    春桃已經嚇的臉色慘白慘白,卻聽夫人對她說:「退開三步轉過身去,不准回頭。」

    春桃的心咯噔一聲提到了嗓子眼,夫人……夫人她是打算做什麼?她卻不敢多問,慌忙低頭轉過了身去。

    九陰抬起手腕,慢慢的解開了自己手腕上纏著的紗布,心裡算計的卻是,餵養反派里寫著,餵養方式是:以血以氣。如今她修為連自保都難,不能浪費,嘴對嘴度氣就算了,既然裘衣輕借著她的血來治病,那她可以試試給裘望安喝一口自己的血,看看能不能治一治他的病。

    她想試試看,餵養反派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裘望安不解的看著她,見她挽起袖子解開那紗布,露出一截又細又白的手腕,只是那腕上有個指甲蓋大小的傷口。

    她拔下了發間的簪子,用尖尖脆脆的赤金簪子葉片在自己的腕上輕輕一划,血珠子如同珊瑚滾出。

    「宋姐姐……」裘望安驚了,慌忙上前去握她的手,拉開了她拿簪子的手。

    九陰卻將流著血的手腕往上抬了抬,「嘗嘗看。」

    裘望安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她又說:「你會喜歡的。」他手裡抓著她的手腕,那麼的細,那麼的滑,仿佛剝了皮的雞蛋一般,他都不敢用力,怕一用力弄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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