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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03:37 作者: 四藏
「是嗎?」九陰趴在浴桶上問春桃,「你對裘衣輕了解嗎?他打小就這樣?還是後來才這樣的?」這本書爛尾了,也沒解密裘衣輕的身世,她有些好奇,是生來殘疾還是後天被搞殘疾的?
春桃卻忙搖搖頭小聲說:「奴婢怎麼會知道這些,夫人快別問這些了,府中不許議論爺。」
「瞧你那小心小膽的樣兒。」九陰嫌她不爭氣的捏了一把她的臉,「你既跟了我就什麼也不必怕,誰欺負你你便往死了欺負回去,後果我替你擔著。」當什麼聖母啊,她的人需壞些才好。
春桃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她抿嘴一笑道:「夫人對奴婢真好。」
「……」九陰一時之間不太理解這些好人的心理,她對她好什麼啊,「我只是需要你能多多殺人,培養培養惡念。」她懶得與春桃多說,泡進了浴桶里。
不知道為何這澡越泡她身子越熱,明明水已經涼了,可她就是熱的一陣陣頭暈眼花,手腳無力,便扶著春桃出來了。
想著可能是離開裘衣輕太久,消耗的惡念不夠了,需要儘快離他近些滋補滋補了。
她任由春桃替她換好了輕薄的紗衣,扶上小轎送去了裘衣輕的臥房。
被扶進臥房時她又聞到了那股子薰香味,是和裘衣輕送來給她的一模一樣,先前聞著還好,如今聞著只覺得頭暈腦脹。
臥房中壓著厚厚的帘子,只點了幾盞燈,九陰被春桃扶進去腳步都有些邁不動了,出了一層虛汗。
她深吸了兩口氣,想嗅到裘衣輕的氣味,可這屋中薰香太重蓋過了裘衣輕的味道,令她厭煩,扶著春桃往床榻邊走,才走沒兩步忽然眼前一黑,栽頭昏了過去。
「宿主??」
「夫人!」春桃慌忙抱住了她,只見她臉色慘白的昏著,一臉的薄汗,「夫人夫人!止水快叫康大夫……」
還沒說完,有人掀開床幔出來,正是康大夫。
「不用慌不用慌。」康大夫走過來安撫春桃道:「夫人沒事,只是果酒里加了安神的藥,被這特質薰香一熏,藥效上頭了,睡一覺便好。」
春桃驚訝的看著康大夫,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將夫人扶過來。」康大夫掀開床幔。
床幔內幾步之遠就是裘衣輕的床榻,春桃壓根不敢亂看,心驚膽戰的扶著昏迷的夫人進去,按照康大夫的指使將她放在了床榻上。
裘衣輕也昏睡在床榻上,身上蓋著厚厚的狐絨被子,一張臉蒼白蒼白。
康大夫揮了揮手,止水端著盤子進來,那木盤子上放著一個白玉勺子和一把十分小巧的匕首,康大夫挽起袖子將那匕首拿了起來,伸手持起了宋燕呢的手腕,同一時間止水拿起白玉勺子盛在了她的手腕下,那鋒利的刀尖就要往宋燕呢的手腕里扎----
「你們幹什麼!」春桃嚇了一跳,慌忙伸手握住了宋燕呢的手腕。
「哎喲你這一嗓子嚇死我了。」康大夫被春桃拔高的聲音嚇的手一抖,捂著胸口對她道:「放心放心,我們哪裡敢對夫人無禮啊,只是按照王爺的吩咐取一點點夫人的血,我會十分小心,絕對不會留疤,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取血口。」
「為什麼要取夫人的血?是爺……爺吩咐的?」春桃急的厲害,還是不鬆開宋燕呢的手腕。
「自然是爺吩咐的,不然我們哪敢動夫人啊!」止水低聲道:「這是為了給爺治病,你別亂問。」
為了給爺治病?
春桃臉色慌張的又偷看一眼榻上的裘衣輕,忽然有些醒過神來,她是聽說過取人血做藥引的,只是沒想到竟是真的?怪不得爺又是藥膳,又是藥浴的給夫人,還……藥暈了夫人。
止水拉開了她的手,康大夫手起刀落就扎了下去,那尖尖的小刀子扎進宋燕呢豆腐似得肌膚里,血珠子滾出來如同珊瑚。
春桃心都跟著揪了一下,又是怕又是心疼,「小心些,康大夫還請您小心些……」
「知道知道。」康大夫手裡有分寸,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口子,也只取了半勺子血,便忙止了住,小心翼翼的替她包紮了上。
春桃忙捧著宋燕呢的手腕,眼眶就是一酸,爺怎麼能……怎麼能騙夫人呢?便是取血做藥引,那也該跟夫人說清楚,夫人這樣醒來該有多難過。
系統也心驚膽戰開始禱告,完了完了,這宿主要是醒過來還不氣的毀滅世界??雖然真的只是很小的口子,說不定一覺醒來就長好了……
康大夫捧著那半勺血如同捧著靈丹妙藥,小心翼翼的在溫水裡融開,慢慢的、一滴不漏的全餵在了裘衣輕的口中。
然後揮手讓止水和春桃退出去。
止水猶猶豫豫的問道:「那……這手銬腳鐐是不是還得給夫人戴上?爺吩咐的。」
康大夫看了一眼說:「先不戴吧,等王爺一會兒清醒了再說。」如今夫人都昏睡著,還怕夫人幹什麼?
他是覺得王爺未免想的太多了,人家大小姐被逼著來沖喜嫁進來,避著王爺這個大惡人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幹出對王爺動手動腳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