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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1:02:52 作者: 聽金坎
郡守家小姐,被英雄救美後,更是心儀張茂才。
從吉州離開時,還悄悄讓人給張茂才塞了幾張銀票。
想到能成為郡守家貴婿,張茂才的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揚。能搭上郡守這艘船,可是別人八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
但轉念又想到家中的葉歡,又很頭疼。
如今他中了秀才,身份不一樣,葉歡本就沒主見,怕是更不會輕易和離。
也不知道娘和大哥拿到和離書沒?
張茂才嘆氣想。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馬蹄「踏踏」聲。
張茂才剛回頭,就看到郡守家的侍衛余坤,正騎馬沖他奔馳而來。
「吁!」
馬停在張茂才跟前。
余坤跳馬下來,不等張茂才開口,手中的佩劍揮向張茂才的小腿肚子。
張茂才疼得跪地,「余......余侍衛,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還好意思問我做什麼?」
余坤提起張茂才的衣領,怒聲質問道,「你明明家中有妻子,為何騙大人說沒有?還讓小姐芳心暗許?」
「我......我......」
面對余坤的逼問,張茂才說不出話來了,憋了好半天,才道,「余侍衛,我不是故意的,我家那位就是擺設,當初是她家強行拉我當贅婿,不然就要逼死我老娘。你想想,我一個讀書人,怎麼會願意當贅婿呢?」
余坤冷哼一聲,他來之前,郡守大人早就吩咐過了,小姐的名節受毀,若是張茂才不休妻,也要想法子讓張茂才休妻,不然小姐往後只能剃髮當姑子去。
不過老爺也說了,若張茂才實在不堪,這樁婚事就作罷。最終結果如何,還要他跟著張茂才去臨水鎮打探後,才能決定。
「最好是像你說的一樣,不然大人有你好看!」
余坤提著張茂才上馬,加快速度往臨水鎮趕去。
*
葉歡睡得不踏實,起了大早。
剛開門,就遇到打著哈欠經過的錢澤元。
「錢大哥,你這是一夜沒睡嗎?」黑眼圈重得像熊貓一樣。
「別提了,昨兒追了一個小賊一晚,還被他跑了。」錢澤元拍了拍嘴,困得眼皮子睜不開,「我不與你說了,得回家補覺先。」
走了兩步,又回來,「最近夜裡你小心些,那小賊專偷家裡沒男人的。」
他這話,是直接把張有才給忽視了。
葉歡應了一聲好,把錢澤元這話記下了。
葉歡的臥房有個暗房,裡邊放了葉家的錢和藏了幾十年的好酒。
當天夜裡,葉歡就睡暗房去了。
一個是防賊,還一個是防張有才。
暗房的地板比較硬,葉歡睡得並不舒服。
翻來覆去幾次後,突然聽到外邊的走廊有輕微的腳步聲,她立馬坐了起來。
屋子外的走廊上,張有才弄了迷藥,得趁今晚把事給辦成了。
想到馬上能和葉歡親熱,他深吸了幾口氣,猥瑣地捅開門紙,把迷藥往屋裡吹去。
賣迷藥的老人說,只要在著迷藥里待上一刻鐘,就是牛也能放倒。
等葉歡被迷暈,還不是由著他玩了。
張茂才越想越興奮,有些等不及地往門縫裡看,但屋子裡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葉歡早就防了張有才這一手。
好在暗房另有門出去,葉歡繞到了走廊上,看著不遠處的張有才,就等他進屋去。
張有才算著時間,謹慎地敲了敲門,聽裡面沒動靜,才搓手去推門。
可門剛被推開,上邊就砸下來一個木桶,木桶里還放了大大小小的石頭,正中張有才的腦袋。
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哎呦!」
張有才疼得大喊。
而這時,葉歡從後邊沖了過來,舉著木棍狠狠打向張有才。
張有才喊得更大聲了。
但他方才被木桶砸破頭,腦袋昏沉沉的,根本起不來,只能往前邊爬,一邊哭喊道,「別打了,是我啊!我是你大哥!」
「你瞎說,明明是來偷錢的小賊!」屋子裡沒點燈,微弱的月光看不清人臉,葉歡知道是張有才,才下狠手往死里打。
附近街道的院子都挨得近,冬日的夜晚連狗都不愛叫,張有才喊得撕心裂肺,邊上的幾家人馬上被吵醒。
錢澤元白日裡補覺,夜裡沒有困意,本來在看卷宗,聽到葉家傳來慘叫,立馬拿了佩劍翻牆而來。
「怎麼了?」錢澤元到的時候,張氏也剛上樓,二人在樓梯口撞了個正著,但錢澤元沒管張氏如何,而是直接沖向葉歡的房間。
這會,葉歡打得沒了力氣,正杵木棍喘氣休息。
地上的張有才沒了不時抽兩下身子,被打得只剩一口氣了。
葉歡本來是想借這個事教訓下張有才,好把張有才趕出去,沒想到錢澤元來了。
真是老天在幫她。
「錢......錢大哥!」葉歡丟了木棍,抽咽了一句,從屋裡跑出來,顫巍巍地指著屋裡,「有賊人來偷錢!」
一聽這話,錢澤元立馬點亮火摺子,可他進屋點燃蠟燭後,沒看到賊人,只看到被打得半死的張有才。
蠟燭剛被點亮,葉歡往地上掃了眼,驚訝地捂住嘴,不敢置信道,「怎麼會是大哥?」
「錢大哥,我聽你的話,怕有小賊半夜上門,所以在門上放了木桶。我……我以為是賊人來偷錢,所以才拿木棍打的。」葉歡驚慌說完,不解地看看張有才,又去看錢澤元,「錢大哥,我是不是打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