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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44:04 作者: 文安初心憶故人
可是徐碩的訂婚宴,讓我的心再次被澆涼。無需多言,她和馮子越見面時的目光痴纏,已經說明了一切。她從來不會那麼看我,一雙眸子裡不知道含著多少東西。我的心被她扎的很疼。
帶她到懷柔的紅螺寺,她也喜歡文化古蹟的,在彼此都喜歡的場景,是不是能找到惺惺相惜的感覺?可是面對結同心鎖的時候她的逃避,我明白了,她的那扇心門,從來就沒為我開過,又怎麼能結上同心鎖?
我沒有勇氣經常找她了,我怕看見她若有所思的目光,她的那種神情,我知道她在想誰。我不是個容易衝動的人,卻幾乎要發狂。
西郊的宴會,當得知馮子越在五環出口追尾的事故,她連大衣都顧不得穿的跑了出去。那一瞬間,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我像瘋了一樣跑去攀岩,我胸中有塊大石頭,我不知道怎麼發泄。當我摔下去的時候,我竟然有一種輕鬆,身體的疼痛遠比精神的讓人釋放。
在我住院的時候,她每天盡心的照顧著我,我想騙自己她其實還是關心我的,可她的小心翼翼的照料,情意怯怯的目光,讓我明白了她心中的愧疚遠遠大於她對我的情感。
最後賭一把吧,我最愛看的牡丹亭,該由我最愛的女人陪著看。我買了一枚戒指,想問她一個問題,看過這場千古絕唱,她心裡會是誰?如果是我,我會用這枚戒指套牢她,用一生的時光,讓她把目光,轉到我的身上來。
穿越六百年的愛情故事,我看的有些緊張,甚至心不在焉。愛是什麼,就像我身邊這個女人,讓人情不自禁,想和她一起看日出,游遍山水。
我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她看牡丹亭的時候,想的是誰?她的答案里,依然沒有我。我可以死心了。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把衣兜里的戒指扔了出去。
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又翻天覆地的去找,居然找到了。我若有所思,這是不是上天的指示,還有機會?
周川和邵琦搞的陰謀,最終讓我無顏再面對我心愛的人。好在那場鬧劇里,我看到了她一直不舍的人,還是真正的在乎她,也算心可甚慰。
還是放手吧,讓她去找尋她自己的愛情。到了江南的子公司,生活在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小橋流水裡,不知何日,能再見舊顏?
補記:一直沒有再去打擾她。一年過後,才輾轉知曉了他和她遭遇的變化。給她打手機過去,已經停機。好在聯繫到了她的父母,才拿到了她最新的號碼。一聲問候,我的聲音顫抖:「還好嗎?」得到的卻是她疏離的回答:「還好」。我只溫聲囑咐她:「照顧好自己。願意回來的時候,我在這兒等你。」
第五卷 死生同契闊, 靜守來生長(末卷) 番外二:君心我心,不負相思----子越番外(一)
題記:本篇番外來自《一心既話得昨昔》一章中子越的自述。加工演繹而成。
又是個頭疼不眠的夜。天天在生意場上打滾,白天衣冠整齊,出入各種會議、儀式,那是生意的面子功夫;到了晚上,燈紅酒綠杯盞觥籌,那是生意的里子門道。面子裡子,哪個也他媽少不了。少不了,就得玩兒命。
拿酒當水灌少不了,娛樂活動少不了,把玩女人,更少不了。女人是什麼?沒錢沒權的時候,你拿她當祖宗,她都不屑瞧你一眼;有錢有勢的時候,你給她當祖宗,貼過來的都大有人在。
不過近些年心情已經平靜不少。許是閱人已多,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女人,不過是生意場上的潤滑劑,逢場做做戲,帶一個隨便玩玩,讓別人知道你是個同類,就夠了。
有人喜歡白天的嚴肅,也有人喜歡夜晚的瘋狂,於我,談不上喜歡不喜歡,白天夜晚,帶來成就感就會充實,日復一日重複著這些事情,早已成了習慣。
只是夜晚會帶來頭痛,任何事想收穫,就得有付出,不是嗎?
頭痛的結果是上午沒法去公司,下午稍微好些,剛下過雨,出去透透氣,順帶去趟公司看看。
快到公司門口了,沒留神路面的坑,沒來得及剎車,一片水濺了起來。從後視鏡看到路邊有個淺粉色小西服的女孩兒遭殃了。不過是尋常事,剛升起的一點歉意很快從我心頭消失了。
停好車進了大廳,向電梯走過去,電梯門在我眼前關上,又得等。門卻忽然開了,一個眼睛大大的姑娘特意把門又開了,淡淡的對著我笑。我走進去。電梯裡只有我和她,不由打量了一下她,淺粉色的西服,衣兜以下和裙子上一大片泥點污痕。該死。真是巧到家了。
她在五樓下了。她是公司的?我怎麼沒印象?到了辦公室隨口問了秘書五樓今天有什麼活動。答案是招聘的複試。這次招聘的只是普通職員的崗位,部門經理去就足夠了。我不用親自過去。只是想到那個粉色西服的女孩兒,有點兒愧疚。要是因為形象打了折扣,倒是我的不是了。
特意去複試現場看了看,呆了兩分鐘,我問了問人事經理那個穿粉西裝女孩兒的名字,跟他說了句還行,就離開了。我的意思,他會懂。反正有試用期。
我的一句還行,是招來個骨幹嗎?怎麼整天進來簽字的都是她,雖然她說話利索簡短,也不用每個都是她簽吧,進進出出看著頭都暈。
又來了,難道又是個喜歡逛老闆辦公室的?這世界上的女人真他媽怪了,來來回回就這些招數。忽然她一個噴嚏,我眉頭一皺,抬頭看著她,羞紅的臉,目光三分歉意,幾分疲憊不堪的倦色。這副樣子還來簽字,看來不是我想的那樣。
晚上下班恰好遇到她,瘦瘦弱弱,噴嚏不住,起初對她的誤會讓我有幾分歉意,一個衝動決定送她回家。男人送一個加班的女人回家,本來是件再普通不過的事兒,可她臨別送我的鑰匙鏈卻讓這事兒變得不普通了。一個金屬制的桃心鏈,我冷冷笑了,行啊,你願意,我怕什麼?
之後開始刻意和她多聊兩句,她順杆兒爬的更快,適時的就能在我手劃破送上創可貼。還真夠貼心的。我試探著問她,我老不老,順便告訴她,我有女兒,可她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笑的開心,說我一點兒也不老。好,那就繼續。
不過對這個女人,我不急著上手。我更享受她有意無意細心體貼的時候。
年會的時候才知道她有個好嗓子,準確的說,不是嗓子好,是唱歌很動情。很多年沒有的衝動,湊熱鬧和她也唱了一首,心竟然像破殼復甦似的跳了幾下,我不禁皺眉,自己是怎麼了?不由的去看她,她卻根本沒看我的意思,眼神和那個子清纏在一起。
她怎麼和他跑到一起了?難道是我的冷淡把她嚇跑了?本來覺得既然這樣就算了,可看著她和子清每天膩歪著,中午還能看到子清帶飯,肯定是那姑娘給他做的,心裡憤憤起來,像一件本該是自己囊中物的東西,沒留神就落到了別人的口袋。不免懊惱:這份細緻,憑什麼輪到他享受?
要換秘書,我頭也不抬,趙小薇。你不是細心嗎,正好幹這個,你也只能對我細心。果不出所料,之後從訂機票到訂餐,安排日程到會議通知,做的細緻入微。是個不錯的秘書。也讓我很享受。
蘭州之行,酒沒怎么喝多,頭卻痛了,要命。偏偏這個時候,她又來賣弄她的細心:「我帶藥了。」心像被什麼撓一樣,酒精的作用更加煩躁,我一把攬過她,既然對我有心思,這麼裝模作樣實在是累。不若索性捅破窗戶紙各取所需,才是我習慣的交易模式。
她的身子好軟,摟在懷裡像沒有骨頭似的,惹得我發狂。懷裡的她還在像只小貓一樣掙扎,這種欲迎還拒的戲碼見得多了,我自顧的吻上她,無法自拔的吻著她。
卻被她一口咬下去,酒也清醒了。罵了我句有病跑的無影無蹤。夠烈的。我扶著額頭坐在床上,真喝多了,不過也納悶,她到底是假清高還真烈女?細細想了想,她選擇了子清,又這麼決然跑出去,也許是我想多了。
回到北京後,她沒有任何的反應,沒有辭職也沒換部門,這個工作對她這麼重要?還是她壓根就是裝貞潔?她表弟的事,不算難辦,也就是舉手花錢的事兒,可我很想知道,用這件事,能不能壓倒她偽高貴的脊樑?她的底線在哪裡?
我一步一步的走進她,心裡很矛盾,我既渴望得到這個女人,又怕得到這個女人。我此刻才驚奇的發現我一直對她有種特別的情愫:我以為她和別人是不同的。
我的手碰到她的身體,情不自禁的在繼續,而她除了滿眼的淚水,身體沒有反抗,竟然還有反應。我對她失望了。甚至惱火。原來她並沒有不同,一樣是個蕩婦,只不過她那張殼比別人的硬一些,剝開來,沒任何不同。她的眼淚,也不過是偽裝,反而讓我更厭惡。
厭惡,惱火,一起湧上來,我瘋狂的折磨她,自己心裡也不舒服,為什麼,連你也是這個德行?為什麼,你還不如那些**裸的女人?她們好歹會明碼交易,你偏要用個假純潔的面具騙的人上了心,又露出真功利的本性?
可是自己,竟然像上了癮一樣,對她又厭惡又憎恨,卻又想折磨她,看著她流著眼淚在我的刺激下歡愉著,我有種抑制不住的瘋狂和滿足。
看著她從流淚到麻木,我以為自己已經征服了她,可她竟然偷偷的找到了工作。要不是對方公司恰好和我認識,我險些讓她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樣。我又被她惹火了,正好那時認識了白副總,卻沒料到通過她認識了她的妹妹白萍,進而認識了那個人。那可是尾大魚,有了他,我的生意可以做大數倍。
沒有時間再去和她較勁,我把心思放到了白副總身上。可是怪了,以前得心應手的事情現在總是少了興致。一夜頹然很早到了辦公室,卻看到她也在。她在等我?忽然冒出的念頭竟然讓我不禁一喜。走過去看到她電腦上的照片,心又瞬間跌到低谷。很好,心裡惦記著子清?那我就把他弄走。
男人最大的誘惑是事業,給他提個職,他果然已經欣喜於色。問我能不能帶個助手。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我要是答應讓他帶那個助手,我給他提職是為什麼?我玩味看他:「你先去安定安定,半年後再說。」
他愣了一下,以他的聰明,我不信他不明白我的意思。可他居然什麼也沒說就走了。慫貨,趙小薇真他媽瞎了眼。我把手裡的筆折斷了。
半年,這是我最長的記錄。以前連半個月都不願意。女人是種很麻煩的物品,一旦時間長了,會變的難纏,要求會多,**會大,會難擺脫。最好就是淺嘗輒止,玩夠就要抽身而退。可唯獨這個像木頭的女人,很難說夠或不夠,她的心思,似乎從來就沒在你身上,半年,也許更久,她都不願意成為那個麻煩。我想知道,用多久,能把她從心裡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