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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44:04 作者: 文安初心憶故人
我就在他身邊看著他,他早晨醒來看我瞪著他,沉默了。過了五六分鐘,他說:「小薇,你做我的女人。」我冷笑,他補充「就半年。半年後,我給你自由,錢也不用你還。」我愣住了,半年,又一個半年。問「為什麼是半年?」他冷笑「太久了我沒興趣。」
說完他開始吻上我,我第一次沒有掙扎,既然是半年,我可以忍受。我順從了。閉上眼睛,把他想像成子清,覺得心裡好受些。心裡滿是悲涼,卻也有了盼頭,半年之後,這種非人的日子便能結束吧。我第一次沒有壓抑自己,隨著他漸漸進入了一種迷幻的狀態。我聽到了自己血液緩緩融化的聲音。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變化,少了粗野,多了激動,最後他抓著我的頭髮,喊著我的名字「小薇!」我哭了。
第一卷 人生如初見,難解前緣孽 第十五章 生日夜晚漫天星
子越走後,我買了個新手機,很便宜幾百塊的那種,匆忙給子清打電話。子清的聲音很疲憊。問我為什麼幾天找不見人,我無語。我哭著問他,能不能讓你媽回去住?他嘆口氣,說,我媽的毛病我知道,可我開不了口。我賭氣說,那就讓她自己住好了,我走。本以為子清一定會挽留我,起碼和他媽溝通什麼的。誰知道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那你找地方吧,錢不夠我給。
我當時拿著手機就呆了,秋天的天氣,全身從頭涼到腳。我呆呆回到子越的家,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這樣。
接下來我開始在公司附近找房子,大概用了一禮拜才搞定了。和一個姐姐合租,房租一月一千,水電氣平攤。我那點可憐的工資付完房租就所剩無幾了。要搬家的事子越不知道,等他出差回來我已經都定了。就差去子清家搬東西了。他讓司機陪我去。我敲了很久的門,子清媽媽才開門,看見我犀利的瞅了我幾眼,指指客廳,我一看東西早就給我打包好了。我咬咬牙,什麼也沒說。她在背後用力的關上了門。
般完新家後喜憂參半,開心的是下班後不用戰戰兢兢搶跑回家,難過的是和子清是漸行漸遠。
十一月底,公司不太忙,我偷偷利用周末跑到t市看子清。真正感受到了他的忙。不分節假周末,電話幾乎不停,各種事情大大小小。他只陪我吃了頓飯就不見人影了。
我和他避諱著都不談他媽媽,他讓我放心,半年後這裡就會走上正規,他就能接我過來了。我心裡問自己,半年後,我能走上正規嗎?
從t市回到北京,子越當天在辦公室便又要求。他的索取不需要同我有任何的商量,完全是隨心所欲的霸道。我想想只有半年,很多事情覺得忍忍就好。
十二月初是我的生日,一大早收到了子清得花,辦公室的姑娘們起鬨。唧唧喳喳的把子越從辦公室震出來了。他看了看我桌上的花,沒有吭聲。
下午快下班,他給我簡訊,下班等我。
下班了他讓我去他辦公室,指著桌上一個小盒子,讓我打開,我打開,一條很精緻的項鍊。是tiffany的,可惜當時我還是個沒見過什麼好東西的村姑,也不認識那牌子,看了一會合起來放桌上,說,我不要。他也不說話,扯過我的手包把盒子塞進去。說,又不是割你的肉。
又問我想去哪吃飯,我對他的那些燈紅酒綠的地方實在厭煩夠了,每次我都像個鄉下妹一樣手腳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我問他,我說了算數?他難得的笑了,今天聽你的。我想捉弄他一下,說,那你別開車,現在就和我走。他居然聽了。
我帶他下了樓,彎彎繞繞走了好幾個胡同,到了家小陳麵館。這裡是我經常解決晚飯的地方,小老闆一見我就熱情招呼,來啦。他斜看我,你和這兒很熟?我得意的笑笑,這是我的地盤兒。
不一會兒兩碗熱騰騰的面上來了,我很快開吃了,他卻看著面不動,我冷笑,吃慣了山珍海味吃不下?他居然又笑了,我小時候連這都吃不上。說完大口吃麵。
吃飽肚子,我和他心情都不錯,他拉著我上車,開車七拐八拐的,到了昌平的一個會議中心,具體也不說了。那地方有個後山,我們沿著台階爬上山頂,天上是星星,右邊的湖裡倒映著星星,太美了。如果是子清陪我來,我一定會大笑大跳撲進他懷裡。可眼前的人是子越。我只是靜靜看著這些。
看了會星星,子越說起他小時候在的山村,星星也很美。我對他的身世不感興趣,只是靜靜的聽。
待了一會兒有點兒冷了,我和他前後下了山,他發動了車說熱會兒車,看著我,似乎情不自禁的一手摸上我的臉,俯身下來覆上我的唇,他今天動作很輕柔,我躲了一下,他又用力攬住我,看著我沒有言語。我居然不象以前那麼噁心反感,雖然還是對他的動作竭力抵制著。我用力推他,說:「這是車上!」
他一邊攬緊我一邊說:「車上怕什麼,多少女人想上我的車。」這句話有著不可一世的睥睨,我不覺有些反感。他卻已經狂熱,我的壓抑和他的激動,伴著漫天的繁星,似乎有種特別的情愫,在悄悄的綻開著。
那晚之後,我和子越的關係似乎有了些變化。他對我不象以前那麼粗暴了,偶爾也會閒聊幾句。不會見了我除了主題就沒別的。偶爾出差回來還會帶個小禮物什麼的。
第一卷 人生如初見,難解前緣孽 第十六章 夾fèng生存難為繼
新年快到了,公司要開年會,子清回來了。兩個多月的分離,我特別想他。他媽媽還在。他就晚上住我那裡,好在同屋的姐姐很寬容,還特意去同學那呆了幾天。
很久沒見,都說相思離別苦,我和子清算是嘗到了。太久的相思,太久的煎熬,我和他都情不自禁的想著對方,甚至有些情難自已。他瘋狂的吻我,卻有些出乎意料的關鍵時刻戛然而止。他不好意思的說可能太久沒見我了。我雖然有些難受,還是安慰他不要緊,我們還有時間纏綿。
第二天去公司,一早被子越叫到辦公室,安排完工作,他站起來到我身邊,捏起我的下巴,冷笑:「臉很紅啊。」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說我和子清吧,我的臉更紅了。
他摟住我的肩,我慌忙掙脫,說:「子清回來了,我不能----」他不耐煩的打斷:「我就是想要。」掙扎無用,我雖然心中萬般苦澀,更有萬般的不情願,尤其是子清就在離我不遠之處。可是,在這場說不上是交易還是陰謀的過程里,我沒有反抗的餘地。
晚上回去,又要應付子清。我都很佩服自己的遊刃,自己也鄙視著自己的人盡可夫。可是對子越,我無力反抗,對子清,我心有愧疚。哪個都是我今生無法救贖的劫數。
那個禮拜很糾結,道德的淪陷,情感的糾纏,我有些無法應對。子越天天去公司,像是和子清鬥氣一樣,子清不明就裡,依然赤誠對我,對他的負罪感越來越重,心靈疲憊不堪。可是我悲哀地發現,和子清無法實現的歡愉,在子越那裡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實現。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什麼是愛情,什麼是本能?我有些迷惘了,難道愛情和本能本就是兩回事嗎?我覺得自己很可恥,可恥的在愛情和情慾間游移著,完全將靈與肉剝離著。
子清年會後走了,我鬆了口氣。開始像過年回家的事。按理子清過年該去我家看看了。
子清媽媽讓我很擔心結婚後得婆媳關係什麼的,但是子清一再和我說結婚後一定不和他媽媽同住,我想想既然這樣,那也可以接受。
春節回家了,給爸爸媽媽買了兩件羽絨服,每件一千塊左右,現在覺得不是很貴,可當時那差不多是我一個月得工資。南方的cháo濕讓我有點身體上的不適,沒有暖氣也覺得挺冷,很快就感冒了。很享受感冒的日子,爸爸媽媽每天跑前跑後給我遞藥,問我想吃什麼,我真相一直待在家裡。
表弟偷偷給了我一萬塊,讓我別告訴姑媽。我把錢又給他,說,我幫他搞定了個大項目,這錢你自己攢著吧。表弟回來後找了個臨時工,很少出去混了,也讓我很欣慰。
子清本來說初三過來,初三推初五,初五推初八,爸媽開始嘀咕,到底想不想來了。我又催了幾次,初十,子請到我家了,爸媽對他簡直滿意的不得了,笑得都合不攏嘴。一個勁問我們什麼時候辦事。
我偷偷問他為什麼這麼晚來,他吞吞吐吐說他媽病了,我心裡又是咯噔一下,他媽媽是心病。我賭氣跟他說,你就守著你媽好了,還來做什麼?他捏捏我臉,我得來娶媳婦。我捶他,誰是你的媳婦。
帶著子清看了我小學,初中,高中的學校,子請一路很沉默,我問他,你想什麼呢!他認真看著我,我在想要是我能和那個黃毛丫頭一起上學就好了。我撲進他懷裡,眼睛cháocháo得。
第一卷 人生如初見,難解前緣孽 第十七章 孽緣難堪自流產
本來加上年假可以休到過十五得,結果十二子越就打電話把我叫去了。子清也直接去了t市。到北京的那天,我心裡很沉重。晚上回到出租屋,發現子越的車停在那。我一愣,子越下車沖我走來,把我手中得箱子包一起扔到後備箱,把我推上車。
「我們……去哪兒?」我問。他不吭聲,車子七拐八繞,到了一個小區。他拉著我上去其中一間,裡面簡單布置了一下,看著很新。
「這裡是?」我問。他盯著我,聲音很低沉,「還有兩個月,住在這兒吧。」只剩兩個月,我就能自由了。一陣輕鬆,兩個月嘛,可以忍,和自己說不要惹火他改主意。
我點點頭。去收拾東西。我正在往衣櫃裡放衣服,他忽然從後面摟住我,他的攻擊總是出其不意。那晚他仿佛有心事,有些沉重。我小心翼翼問,「我兩個月後可以走是吧?」他答非所問,「我想你了。」我心裡一緊,說不上什麼滋味。
三月份得時候,我得好朋友沒有來。我心裡一緊,趕緊去醫院檢查。自作孽不可活,我懷孕三周了,按時間算,是子越的。之前一直在吃藥,不知道怎麼就會懷上。那時的心裡……沒法說,天塌地陷,又有一點兒緊張和好奇。第一次和一個男人有了孩子,已經在我身體裡成了個小生命。我一整天都用手捂著肚子,在想她會是男孩女孩呢?
下午,給子越發簡訊,晚上一起吃飯好嗎?他很快回復,好。
晚上看著他,很想微笑,這個男人是我孩子的爸爸啊。他皺眉看我,笑什麼?我還是在微笑,他也忍不住笑了,問我想去哪兒吃?我說隨便。我們去了一間蠻有情調的餐廳,我喝了一點紅酒,臉很快就紅了。他看著我,覺得我挺奇怪。我沖他粲然一笑,子越,乾杯!他抓著我的手,有點動情,小薇,我會好好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