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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44:04 作者: 文安初心憶故人
做馮總的秘書倒不是很累,因為他最多一周來一次公司,只要提前問他哪天來,把那天的日程安排好就OK。慢慢的,我也熟悉了他的規律,會在他來的中午給他定好他喜歡吃的菜品外賣,把一天的日程提前在晚上EMAIL給他,他讚許的說我進入狀態很快。三月份,他讓我陪他去蘭州出趟差。那是我第一次出差,興奮的不得了,帶了一箱子七零八碎的。興沖沖的走了。去蘭州辦完正事,子越看我第一次來蘭州,讓我報個團去敦煌玩一天,他在酒店休息。我高興極了,心想他還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呢。立即就聯繫了當地一個一日游。
晚上回來了,給他發了簡訊想說說明天的行程,可他一直也沒有回覆。等了一會,估計是他沒看手機,我決定去他那裡敲門試試。
敲了兩聲,門就開了,只是他的臉色很不好,我關切的問了句:「馮總,你不舒服嗎?」
他悶聲回了句:「頭疼。」
我想起來出來的時候我帶了芬必得,本來是怕萬一有什麼頭疼腦熱的,現在正好用得上,便說:「我帶藥了,我去拿。」
轉身要走,誰知他一把從後把我攬住,一手圈住我的腰,一手扶住我的肩,整個人壓下來,貼到我臉上便開始吻我,胡茬扎的我生疼。我一下子懵了,手腳並用的掙扎:「馮總----」
他的力氣好大,壓的我動彈不了,也出不了聲。一股熏人的酒氣撲面而來。他一手在我的腰上用力,一手用力捏上我,我被他捏的好痛。他還在狂野的吻著我,撕扯我的衣服,我本能的竟然咬了他一口,咬在他手背,他痛的把我甩開。
我全身顫抖,哆嗦著把衣服扣子系好,他冷笑了聲:「裝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
我徹底懵了,這話從何說起,我的眼淚忍不住就沖了出來,我大聲說:「你有病。」轉身奪門而出。
我哭著跑回房間,拿起手機想給子清打電話,卻發現不能和他說,和任何人都不能說。我委屈的貓在被窩裡開始哭,他到底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想要的?我什麼時候給過他這種誤會?以後怎麼辦----腦子裡胡亂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全身酸疼的要死,可能是昨晚受了驚嚇。頭也特別疼。有子越的一條未讀簡訊:「對不起,昨晚喝多了。我先回去,幫你改簽了下午5點的航班。」
我舒了口氣,不用面對他尷尬。收拾好東西回北京,卻變得心事重重。我不知道他是喝多了認錯人,還是沒有壓抑對我的想法。要是前者還好,要是後者,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回了北京,我忽然好害怕,不顧還有一個月的租期,搬到了子清的房子裡。再見到子越,他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依然如故。我覺得可能是那晚認錯人了,雖然見到他會頭皮發麻,還是慢慢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如果沒有後面的事,我和子越,也許就沒事了。可世事往往出人意料。
第一卷 人生如初見,難解前緣孽 第七章 表弟來京惹是非
4月份的時候,老家的表弟來北京了。表弟是我姑媽的獨子,姑媽很疼愛我,我和表弟的關係也特別好。不過表弟不愛讀書,高中沒畢業就在外面混。在我們老家的縣城整天瞎混。姑媽看不過,讓他來北京打工闖蕩闖蕩,總比呆在家裡遊手好閒的強。表弟來了,我開始發愁,北京找工作哪裡都要學歷,他個高中沒畢業的能幹啥啊。在我這兒混了一個多禮拜,子清通過他在別的公司的同學,給表弟找了個高檔別墅保安的工作。
5月份了,馮總原來的秘書要休完產假回來了,我也開始準備和她交接工作。忽然有一天,派出所給我打電話,說表弟出事了。我一聽腦子轟的一聲。跌跌撞撞去了派出所,說是表弟把一個住戶家的兒子給打了。那是個什麼老闆的兒子,十七八很囂張,隨便停車擋別人的出路,表弟去勸解,三言兩語不和就打起來。表弟脾氣上來也不是好惹的,幾下子把人家踢得滿頭血,肋骨還斷了一根。現在人家拒絕調解,要告表弟。我聽了全身開始哆嗦,這可怎麼辦,姑媽要是知道表弟出了事,非得高血壓並發氣過去不可。我除了哭著罵表弟,子清又出差,我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忽然電話響了,我一接起來馮總在那邊大聲說:「你搞什麼,上午有個會,你人呢?」
我早忘了這事了,又氣又急,我對著電話哭起來。聽我聲音不對,他問我:「怎麼了?你在哪兒?」我哭著大致和他說了一下,他就立即掛了電話。半個多小時,他開車到了派出所,詳細問了情況,把我拖出了派出所:「呆在這兒沒用,我去找律師。」我完全愣了,只知道傻乎乎跟著他走。
他立即打了個電話,估計有認識的律師。和那邊說了會兒,就把我送回了家:「先回去休息吧,你的事兒我來解決。」當時聽著這句話,忽然覺得很安心。那種倉皇錯亂的時候,他的一句話仿佛給我吃了定心丸,不再受著急熱火的煎熬。
不知道他動用了什麼關係,晚上表弟就回來了。聽說是達成了賠償協議。問表弟賠了多少,表弟垂著頭說有十幾萬。十幾萬----我當時就愣了,我哪有那麼多啊。
「你們老總已經賠了」表弟說。我心裡沉甸甸的,不知道怎麼說。又欠了馮總好大的人情和債務,我可怎麼還啊。表弟還在說「姐,那錢我會還給他的。」
一股無名火就竄上來,我用力捶著表弟:「你打人不考慮,現在說還,你還啊,你拿什麼還?」表弟被我歇斯底里的樣子嚇住了,半天囁嚅著說不出話。我氣得跑回房間悶頭大哭。
我請了一周假給表弟善後,和子清請當初的介紹人吃了頓飯,給人家道歉說添麻煩了。把表弟好說歹說勸回了老家。
表弟的到來似乎是上天註定的劫數。本來和馮總已無瓜葛,卻像命中難逃,終究還是扯上了解不開的繩索。
第一卷 人生如初見,難解前緣孽 第八章 反抗無力始受辱
上班後我立即去找子越:「馮總,我弟弟的事兒,勞煩您費心了,那錢----」我話還沒說完,他忽然粗暴的打斷我的話:「下班再說,有兩個文件你去留個複印件。」我臉上一陣泛紅,匆匆拿了文件就走。
快下班了,他給我簡訊:「等我一起。」我便和子清說還有別的事,讓他先回去。我在辦公室百無聊賴的上網直到8點多,他才給我簡訊:「進來吧。」我趕緊去了他辦公室。
一進門就說了一堆感激的話,他一直面無表情的聽著。最後我說道:「賠了人家多少錢?我還您。」
子越冷笑一聲,從抽屜拿出一個文件夾摔在桌上,「你自己看吧。」我拿起來一看,頭就是一陣暈,我小心的數了數,60萬。我覺得自己站不穩了。這輩子我能賺到這個數嗎?
「就這還找了朋友通融,他的家資,60萬算個屁,打碎一顆牙都不是這個數。」他悶聲道。
我徹底傻眼了,呆呆的站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無助的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他被我那麼看著,也不說話,只那麼相互看著。
大概過了一刻鐘,他站起來,走到我身邊,牽起我的手:「不用你還。我想要的,你能給。」看著他熾烈的目光,我忽然明白了。
不要,我心裡說著,可是我沒有辦法,60萬,對我家和姑媽家都是個天文數字,子清家庭條件也不好,工資一大半都寄回家貼補了,也沒有那麼多錢。我要是此刻反抗了,會怎麼樣?表弟已經出來了,他不能把他再抓起來,可是通過這事兒,我看到了他的能量。他要是想整我,我估計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到這兒,就是一個寒戰。
他冷笑著看我:「你從開始就在努力接近我,我現在動心思了,錢,你不用還,我想要的,你得給。」他這話更讓我懵,我什麼時候努力接近他了?可是他不容我想,已經壓了過來,我往後退了兩步,靠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外面咔嚓一個響雷驚起,閃電將屋內瞬間照的雪白,他的臉在閃電中也被映的青白,他的眸子裡滿是狠戾,周身沒有一絲溫度的冷酷。我的心狂跳不已。涉世未深的我,從未遇到過這種強如鎮山的壓迫。
他用力抬起我的下巴,犀利的看著我,這目光讓我很不舒服。可我有什麼辦法呢?他的吻粗暴的覆了下來,我很害怕,不停的哆嗦。他的手在我全身遊走,他的手所過之處,我驚恐到就是一層雞皮疙瘩。忽然他雙手遊到我的頭上,指尖插入我的髮絲用力一拽,我的頭順勢後仰,含著眼淚看著他,當時真的好恨他。
也許我的目光激怒了他,他用力扯開我的衣服,動作粗暴狂野。不得不說他的確是情場老手,也許是對女人早已遊刃有餘了,力氣雖然大,卻讓我在痛中有種奇怪的歡愉。
他的狂野讓我居然有了本能的反應,他冷笑看著我,說:「你也是個蕩婦,很騷啊」。騷這個字眼讓我的臉漲的血紅。我從沒想過我有一天會被人這麼形容。人前清純的女人,為什麼背後要被這麼骯髒的玷污?我第一次感到了生活的恐怖,對這種強勢毫無抵抗能力被極盡侮辱的恐怖。
我咬著嘴唇,不發出聲音。只是哀怨的看著他,卻始終不願祈求的看他。縱然被他侮辱,我依然不願祈求的看他。
桌上的東西噼里啪啦的摔到了地上,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意識迷離,腦子一片空白。我痛苦的閉上眼睛,為自己的無力悔恨,更為自己的本能而恥辱。而且這種本能隨著子越的狂野竟然周而復始。我的眼淚流了出來,輕聲的抽泣著。
「叫啊,你大聲叫!」子越大聲命令我。我忍不住叫了出來。卻和著眼淚更像是哀號。我第一次感到了沒人能救我的絕望。
那晚,他仿佛將一腔怨氣都發泄在了我的身上,我不知道他的怨從何而來。直到他最終放開了我。
我顫抖著穿好衣服,兩條腿一點力氣也沒有。我沒有看他,也沒說話,穿好衣服就走,他說了句,以後我想要你,就會找你。我一哆嗦,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外面下著雨,我就那麼在雨里走著,全身火辣辣的疼,心想怎麼就沒有車撞死我呢,就那麼傻呆呆走著----
那天晚上,我直到十二點多才回家,子清急瘋了,一個勁抱著我問怎麼啦,我勉強擠出個微笑說沒帶傘,不好打車,走了一截。子清心疼的給我熬薑糖水,我躲進浴室咬唇痛哭。
第二天早晨,我主動吻上子清,心裡滿是對他的愧疚,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彌補。只能笨拙的以這種方式去抵消自己內心的不安。子清面帶驚喜,因為我從來沒有主動碰過他。可我卻很痛苦,心裡被內疚煎熬,一點快樂也無,內心無比的悽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