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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37:50 作者: 七星
    嫉妒像是山風,呼啦啦吹旺那憤怒的山火,蕭大師心頭火海連天!

    「我先聽一遍原唱吧,這些歌我都沒聽過。」她聽到裴知對祁艷說。

    這個人,談戀愛第一天、在她面前抱著吉他唱《親愛的蘭迪》給他弟弟,時隔這麼久之後糾糾纏纏在千萬里之外的異國,他居然還敢為別人唱歌?!

    蕭晨生氣地看著他高大背影,委屈像是潮水,她一半靈魂烤在火里、一半泡在海水裡。

    而裴知始終穩穩的,一眼都沒看身後的人。

    管她身邊是戲精平山、還是異國王子,他沒有資格阻止她。蕭大師大好前途,憑什麼放著花路不走、吃他這棵回頭草?是他鬼迷心竅自作多情了,這樣不遠萬里地趕過來,人家蕭大師是單身女郎,左擁右抱忙得很、根本不稀罕。

    「這首。」裴知挑了一首歌,聽了一遍原唱,對那歌詞心有戚戚。

    音響設備前燈光昏暗,裴知微微垂著眸的姿勢、眉眼之間的神情俱都看不清,但他聲音低低的像是疲憊又像是故意勾人,祁艷色氣滿滿的腦內突然一個激靈、莫名對他感到心疼。

    「好!」祁艷打開了K歌模式,情意綿綿地將話筒遞給他。

    他真的為別人唱情歌----蕭大師絕望地看著裴知。

    那個APP是我花錢下載的----平山錫斌但笑不語地看著裴知。

    聽一遍原唱就能唱了嗎----祁艷迷醉地看著裴知。

    老大你做個人吧求求你了----Mark心神疲憊地看著裴知。

    「像我這樣優秀的人、本該燦爛過一生,怎麼二十多年到頭來、還在人海里浮沉?」二十多年練鋼琴的底子在,裴知用比原唱低一度的音也能穩穩抓住歌詞,男人唱情歌,卻一點都沒有哀婉之意,偶爾尾音帶著若有似無的嘆氣而已,他背對著他心中的人、不給她看表情、只用低低沉沉的歌聲紓解心上鬱結:「像我這樣聰明的人,早就告別了單純,怎麼還是用了一段情、去換一身傷痕?」

    以及:「像我這樣懦弱的人,凡事都要留幾分,怎麼曾經也會為了誰,想過奮不顧身?」

    唱!給!我!的!----蕭大師迷醉地看著裴知。

    狐!狸!精!----平山錫斌心神疲憊地看著裴知。

    他!愛!過!----祁艷絕望地看著裴知。

    老大你好騷啊----Mark但笑不語地看著裴知。

    「晨晨,「平山錫斌再也不能坐以待斃了,決定絕地反擊,他到蕭晨身邊來對她說:「我陪你出去散散步好嗎?今晚的月色很美。」別在這裡看狐狸精表演了好嗎?你魂都要被他勾走了!

    「啊?」蕭晨被裴知迷得像只醉蟹,平山問了好幾遍她才勉強聽懂,果斷拒絕:「不去!外面下雨!」

    「我有帶傘,一定不會讓你淋濕。」平山錫斌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擋住她痴痴望著裴知的視線,「雨天散步空氣好,樹木植物的氣味沁人心脾,它們會讓你的腦袋和心靈都更清醒,不被一時迷惘耽誤。」

    這小子說中文的時候用詞總是過分文縐縐的,平時蕭晨也就忍了,現在卻毫無耐心,揮揮手叫他走開啦!月色和空氣再美好、有她家裴知好嗎?

    不過裴知怎麼不見了?!

    還好Mark還在,蕭晨心急火燎地跑去問他:「那個----裴知呢?」

    Mark不說話,十分為難的神色,他手裡捏著一隻房間門卡的紙套子,蕭晨瞥了一眼,他立刻很心虛地將手藏起來。

    「您別怪老大,「Mark小小聲,仿佛是安慰她:「他下午過來的時候,您跟那位路大師打得火熱,老大當時臉都白了……」

    打得火熱?!蕭晨啞口無言,好吧、那也的確是真刀真槍打得火熱,但是:「所以他到底去哪兒了?」

    Mark又不說話了,一副「雖然我也不贊成老大這麼做、但出於忠誠我不能告訴您「的表情。

    蕭晨從他躲躲藏藏的手裡搶過房卡紙套,打開一看裡面並沒有房卡----祁艷是跟裴知同時消失的,難道裴知吃醋生氣、一氣之下帶祁艷去房間了?!

    蕭晨:(╯‵□′)╯︵┻━┻

    裴知你今天不用走了!我要讓你魂斷歐洲大陸!蕭晨看清楚紙套上的房間號,氣勢洶洶地沖了出去。

    Mark總算能坐下來安心喝一杯熱熱的香茅茶了,想想自己真是命苦啊,該操心不該操心的都要他操心。

    「Mark!」從洗手間回來的祁艷跑過來問:「裴知呢?」

    Mark但笑不語。

    祁艷不是死纏爛打的性格,剛才洗手間外走廊里她已經撩過裴知了,被明確拒絕,她這時候問Mark、只是因為好奇想知道:「裴知說他有未婚妻,而且就快結婚了,你見過他未婚妻嗎?長什麼樣子的?溫柔的還是美艷的?」

    都不是,Mark心裡暗暗吐槽,嘴上誠懇地回答說:「在裴總眼裡,又溫柔又美麗、是完美的。」

    第156章 每一首情歌忽然都充滿意義(一)

    每一首情歌忽然都充滿意義

    1、

    歐洲酒店金碧輝煌的走廊里舖著厚厚地毯,人在上面狂奔也沒什麼腳步聲,這很不適合抓姦的氣氛啊!找到了房間號,蕭晨飛起來一腳踢在門上,「咚「的一聲,這才有了氣勢:「開、門!」

    「裴、知!」

    「滾出來開門!裴知!」

    你特麼有本事帶女人回房間惹我吃醋、你就有本事迎接本大魔王的怒火!

    開門啊!

    自覺頭頂一片草原的蕭大師、怒得像一匹奔騰的野馬,她愛的這是個什麼男人啊?看到她在跟別的男人打架,不說上來幫忙,反而吃飛醋走人?!

    氣得蕭大師後退助跑、衝著房門騰空飛踢!

    門就在這時打開了,穿著浴袍的裴知頭髮尖還在往下滴水,皺著眉一臉不滿地站在門口,恰好蕭大師的飛毛腿到了,他伸手一撈,一隻手穩穩抄住她的腰,一隻手撈住了她一條腿。

    蕭晨像被人逮住一條腿拎起來的青蛙,蹬著腿狼狽掙扎:「放我下來啊混蛋!」

    「這是蕭大師勾引男人的新招數嗎?」裴知冷冷嘲諷,「踢門、強上?」

    「呵呵,「蕭晨目光像刀,刮在他浴袍領子袒露出來的肉上,「你就嘴賤一時爽吧,待會兒我跟你算總帳!」

    虛晃了他一拳,從他手上跳下地,蕭晨惡狠狠瞪他一眼、往房間裡面走去。

    「祁、艷!」怒火高漲的蕭大師直接點名,通知戰鬥無關人員離場:「出來!」

    沒有得到回應,蕭晨徑直穿過客廳、向房間裡衝去。裴知則慢悠悠從門口走到客廳,站在那裡看著她怒氣沖衝進房間、看著她偃旗息鼓地走出來。

    「搜查仔細了嗎?」他冷著臉問,「浴室里也能躲人的,你查過沒有?」

    當然查過了,浴室里只有他脫在那裡的衣服。蕭晨老老實實地低頭道歉:「不好意思,情報有誤。」

    裴知面無表情地冷笑了一聲,說:「小人之心!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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