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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36:19 作者: 依依漢南
    撇了眼濮嘉年,狗腿地笑著,「不過,既然帥哥相邀,我肯定選你。」濮嘉年能來她真得很高興。

    挽著他的手,整個身子靠在他身上,濮嘉年低聲問她:「不怕別人看見了?」

    「這兒又沒有誰認識我。」

    「蔣夜安也在吳市,晚上說請我們吃飯。」

    「他不是一直借調到安市嗎?怎麼又回來了?」葉溪有點好奇。

    「還不是為了女人。」

    蔣夜安請客的地兒設在吳市一家私房菜,濮嘉年牽著葉溪的手,五指扣在她的指間,葉溪掙脫不掉,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儘量忽略蔣夜安看到他們牽手進來那玩味的目光。

    吃飯時濮嘉年坐在葉溪身邊,一會兒給她倒水,一會兒往她盤子裡夾菜。蔣夜安看了忍不住嘖嘖嘆道:「葉溪,你真行,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嘉年這麼會疼女孩子呢?」

    葉溪心裡也暗罵濮嘉年這會兒抽什麼風,非要在同學面前大秀恩愛。

    濮嘉年低頭飲了一口酒,撫著葉溪的頭髮,好像逗弄寵物一般,含笑道,「不對她好點,怕她跑了。」

    蔣夜安撇了撇嘴,陪著喝了一杯,「我這哪是請你們吃飯啊?純粹花錢給自己找不痛快,受不了你們虐狗。」

    濮嘉年挑了挑眉,繼續給葉溪夾菜。

    蔣夜安問道:「今年春節安市的同學會,你們來嗎?」

    「不來。」

    「來。」

    兩人不約而同回復著,葉溪噘著嘴,「我不想去。」

    顧蓁現在在安市電視台,濮嘉年要去的話,她肯定也會參加,想起顧蓁能調到安市,是濮嘉年幫的忙,葉溪心裡一陣煩亂。

    「那你自己去吧。」

    濮嘉年看著她,「你不去我去幹嘛?」

    葉溪很想刺他一句,「誰知道你去幹嗎?」當著蔣夜安的面不太好意思,解釋道:「春節我可能要陪我朋友,到時候再看看吧。」

    葉溪確實想著春節期間陪余蕊,今年是從加拿大回國的第一個春節,她肯定不會去爸爸那裡,小姨也有自己的家庭,余蕊為了離婚的事和父母鬧得很不愉快,兩個女孩子剛好在一起過。

    余蕊向江城法院遞交了離婚申請,告訴法官不願意接受調解,十二月底,法院通知開庭。

    傅明南沒有來,他的律師給法官出具了委託書,解釋當事人由於身體原因,無法到場。並轉達了被告認為夫妻感情並沒有到達破裂邊緣,堅決不同意離婚。原告也沒有充分證據證明,兩人符合法律規定的幾種婚姻感情破裂的情形。

    法院最後判決不予離婚,原告半年後可以再次提起訴訟。

    余蕊和陳昭廷走出法院大門,她準備打官司之前,陳昭廷就告訴她做好持久戰的準備。按照法院審判慣例,面對一般性的,第一次訴諸離婚的案件,法院在作出判決時,會更傾向於保住這段婚姻,不判離婚。

    看著余蕊低垂的眉眼,陳昭廷嘆了口氣,想了想,招了輛計程車,對余蕊說:「先上車,我帶你去個地方!」

    第33章

    陳昭廷帶著余蕊來到南二環的一家冰淇淋專賣店,找位置安排她坐好,去櫃檯選了份草莓口味冰激凌,又單獨要了份蛋卷。

    把冰激凌遞給她,「嘗一下,這個牌子來自瑞士,據說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冰激凌。你看喜歡嗎?」

    余蕊接過來,兩人手指不可避免地輕輕觸碰,她拿著冰激凌的手抖了一下,快速縮了回去。

    低頭用勺子小口小口挖著冰激凌,掩飾不住心中好奇,「陳律師,你對江城很熟嗎?」

    余蕊在江城住了兩三年,她還真不知道這家店,陳昭廷卻能直接告訴司機地址,他以前肯定是來過的。

    陳昭廷點點頭,輕聲問她:「好吃嗎?外面的蛋卷皮我們一會可以拿去餵鴿子。」

    來到店外的小廣場,邊上有一大片草坪,草地不同於春日的嫩綠,隱隱泛著一點枯黃。陳昭廷將手中的蛋卷捏碎,輕輕拋灑出去,一群群的鴿子飛過來,啄著草地上的碎屑。

    陳昭廷把剩餘的蛋卷遞給余蕊,偏頭示意她也試試。

    余蕊接過來,學著陳昭廷的樣兒,小心翼翼捏碎撒向半空中,引來好多鴿子你爭我搶地奪食,一隻鴿子直接朝她飛來,余蕊有點害怕,陳昭廷在旁邊鼓勵她,她才敢慢慢地把手伸出來,雪白的鴿子落在手上,一口一口啄著掌心的蛋卷,余蕊覺得手心痒痒的,和陳昭廷相視一笑。

    陳昭廷問她:「好玩嗎?」余蕊笑著點頭,整個人神情都明亮了起來,開心說道:「挺有意思的,我以前都不知道可以用蛋捲來餵鴿子!」

    陳昭廷將紙巾遞給她,讓她擦擦手,「冰激凌還吃嗎?都快化了。」

    余蕊不捨得扔掉,草莓口感香甜醇厚,她很喜歡。

    兩人走到在樹下的花台,並排坐著,江城的冬天並不冷,晌午的太陽,淡淡得疲乏地掛在天空。

    余蕊緩緩開口:「陳律師,其實剛才我難過並不是法院沒有判決離婚,而是傅明南律師說他生病了,沒法出庭,我心裡還是很擔心他。」

    「......明明是我自己堅持要和他離婚,可我還是不希望他過得不好。在澳洲的時候,有一次我生病了,他給我煮粥,他從來都沒有下過廚,煮好的粥稀得和米湯一樣,他很難為情地告訴我『我聽說生病的人不想吃太稠的東西,就想弄清淡一點,結果就成這樣了。』當時我哭了,他吻著我的眼淚,不讓我哭,說我那樣讓他覺得更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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