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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時景喝了湯，舔了舔唇，「一直沒發現原來我熬的湯這麼好喝。」

    蘇安寧笑看著他，「要不要這樣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顧時景反問，「難道不是?」

    蘇安寧連連點頭，「是是是，顧老師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顧時景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真乖。」

    蘇安寧一下午提心弔膽，肚子是真的餓了，將雞湯解決了大半。

    她摸了摸微鼓起來的肚子，唉道，「完了，這下要長胖了。」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顧時景收了保溫桶，側頭，眼裡只有她。

    蘇安寧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顧老師，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

    顧時景順勢抓起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背，眉眼帶笑，「那又怎樣?我就喜歡寵著你。」

    ☆、34 歸來

    楠雅到達C市機場，已經到了凌晨，蘇安寧和方行舟在機場外等候已久。

    楠雅一身淡青色呢子大衣，長髮及腰，發尾微微捲起，隨意披散在肩上。

    她穿著高跟鞋，身材窈窕，過路的人不竟都側目而視。

    楠雅戴著墨鏡，面上一片溫和，出了機場。

    看到外面停著一輛車，她的寶貝女兒站在車前，正朝她招手。

    她笑了笑，拉著行李箱下去。

    蘇安寧跑過來，接過楠雅手裡的行李箱，給她一個擁抱，「媽，歡迎回來。」

    「嗯。」楠雅拍了拍她的後背，「外面涼，進去說。」

    蘇安寧點頭，挽著她的胳膊，方行舟下車接過行李箱，對楠雅點頭問好，「楠姨好。」

    「好。」楠雅笑道，「一年沒見小舟又長高了。」

    方行舟笑了一聲，「楠姨快上車，外面冷。」他將行李箱放入後備箱，也轉身上了車。

    蘇安寧粘著楠雅，楠雅伸手撫摸她的頭髮，心疼道，「小丫頭，你都瘦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方行舟一邊開車，一邊道，「楠姨，你可得管管她，她最喜歡吃垃圾食品，一點也不衛生，我說她還不聽。」

    「方小舟，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蘇安寧凶道，又轉頭看向楠雅，「媽，你別聽他胡說，我最近都有好好吃飯的。」

    「好了，你的話我只能信一半。」楠雅撫上她的背，「你爸他沒事吧?」

    「情況穩定，但是一直沒醒。」蘇安寧提起這個，憂心忡忡，「醫生說可能明天會醒過來。」

    「嗯，別擔心，你爸他會好的。」楠雅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很快到達醫院，三人一起去了病房，楠雅坐在床邊，拉了拉蘇哲華的被子。

    蘇安寧在一旁看著，有些困意，方行舟走過來，小聲問，「安寧，你要不要回去休息。」

    「沒事。」蘇安寧搖頭。

    楠雅站起來，「安寧，你和小舟去休息，這裡有我看著就行了。」

    「媽，你從國外趕回來一定累了，還是你去休息，我來看著。」蘇安寧強撐著耷拉的眼皮。

    「沒事，我在飛機上一路睡過來的。」楠雅朝方行舟示意，「小舟，你送安寧回去。」

    「好楠姨。」方行舟點頭，低頭看向蘇安寧，「安寧，走吧。」

    蘇安寧見楠雅堅持，最終點點頭。

    坐車回去的路上，方行舟還是忍不住問了，「安寧，今天跟你來醫院的人是誰?你朋友嗎?」

    「嗯，是朋友。」蘇安寧靠著椅背，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回答。

    「什麼朋友，什麼時候認識的，是我認識的嗎?」方行舟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沒聽到回答，他側頭看去，見蘇安寧歪著頭睡著了。

    他好像鬆了一口氣，也許他心裡早就知道了答案，卻還是不死心的問一遍。

    *

    蘇哲華是第二天早上醒的，他看著楠雅忙碌的身影，眼裡帶著笑。

    楠雅放下蘇安寧剛帶過來的早餐，扶著他坐起來，「慢點。」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蘇哲華的聲音有些嘶啞，面色也是蒼白。

    「昨天晚上。」楠雅在他身後塞了一個枕頭，「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蘇哲華搖頭，看著她眼底的青黑，道，「雅，辛苦你了。」

    「你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客套話。」楠雅問，「肚子餓嗎?」

    蘇哲華笑著點頭，「嗯。」

    楠雅拿起放在一旁的米粥，用勺子攪了攪，舀起一勺餵他。

    蘇哲華張開嘴，小口吃著。

    楠雅抽出一張擦他的嘴角，問，「好吃嗎?」

    「嗯，味道很鮮。」蘇哲華點頭。

    「這粥是安寧那丫頭一早起來熬的，當然鮮。」楠雅又舀了一勺粥，邊看著蘇哲華的臉色。

    「安寧那孩子從小到大都沒讓我們操心過，她喜歡音樂就讓她去做，你這個做父親的不支持她，怎麼也說不過去。」

    蘇哲華嘆了一口氣，「她想做音樂，我自然是支持她的。沒有直接同意，不過是想看看她能為自己的夢想付出多少，是不是真的想做。青春就那麼幾年，我不想看著她白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