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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34:33 作者: 猶寒十四
    「你說是吧,老公。」

    「老公,你說句話呀。」

    謝珩:「……」

    陸朝遠:「……」

    陸朝遠抽了抽嘴角,一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看了假資料。

    景然是真嬌妻,那謝珩呢?他一定看不上這種嬌妻笨蛋吧?

    他把希冀的目光又投向謝珩。

    謝珩本來戾氣叢生的心忽然像是被貓爪子撫了一把,驟然平息下來,垂眸看向景然抬起的小臉,喉結動了動,低聲:「……別撒嬌。」

    非但沒有叱責的意思,反而帶著無限寵溺。

    陸朝遠:???

    好傢夥,他是來挑撥離間的,不是來吃狗糧的。

    鬼都看出來他們有一腿了,謝珩說完,掀起眼皮,鋒利冰冷的目光掃過來,陸朝遠與之對視,頓時憤怒至極。

    草了,川劇變臉都沒你這麼快!

    「陸總。」謝珩冷冷,卻又分外鬆弛,帶著點上位者的不屑,「今天你來找我先生是有什麼事?」

    景然的心因為「先生」兩字跳得很快,隨即附和道:「對啊,你來找我什麼事?」

    陸朝遠捏緊了手中的玫瑰花,這是tm是赤裸裸的貓仗狗勢。

    「我今天來,是因為剛回國,想要看望一下然然。」他笑了笑,故意把稱呼說的很曖昧,但卻因為表情過於猙獰,而顯得有些咬牙切齒,「畢竟當初我要出國,然然可是跟著我哭了一整路。」

    哭了一整路?

    謝珩的眸色暗了暗,他可從來沒見過景然哭,雖然不是什麼喜事,但這份特殊的第一次,已經被眼前這個禿驢搶走。

    景然當然聽出來他的話裡有話,想一巴掌打飛的衝動更甚,微微一笑:「不是,你看錯了。我當初分明是見終於送走了你,喜極而泣,是開心的眼淚啊。」

    陸朝遠:「?」

    他被噎了一噎,緩聲道:「然然還是這麼會開玩笑,那你曾經送給我的那根紅繩呢?你當時說給我編了三天三夜呢。」

    景然隨意道:「那根紅繩啊,本來是給家裡的小狗編的,編了三天三夜,沒想到狗脖子太粗,帶不進去,然後發現帶你手脖子上更合適。」

    「……」陸朝遠不死心:「那你十八歲的時候送我的那顆藍寶石呢?」

    「那是塑料的,開盲盒三塊一個。」

    「那個黃金小鎖呢?」

    「打項鍊買一送一的。」

    「你小時候還說長大後要嫁給我呢?」

    「嫁給你啊?」景然靦腆一笑,「這種話我小時候對大院的所有男孩都說過。」

    他抬臉,表情無辜,送上最後一擊:「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就你當真了吧?」

    「……」,陸朝遠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他被懟的說不出話,也是被人捧慣了的上流太子,此刻臉色難堪至極,偏偏謝珩又道:「陸總還有什麼話說?」

    陸朝遠森冷一笑:「沒有了。」

    既然景然今日要如此羞辱他,就別怪他把路做絕!

    他憤怒轉身,狠狠甩頭,試圖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剛走出沒兩步,身後景然在叫他名字。

    他低笑一聲,即使景然現在後悔了也沒用,他的決定不會輕易改……

    「餵。」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緊接著,他的臉上被拍上了一個毛絨絨的東西。

    景然:「你假髮片掉了。」

    「……」

    他一把抓住假髮片,奪門而去。

    然後又被謝珩涼涼的聲音叫住。

    「記得把花扔到不可回收垃圾箱。」

    陸朝遠一頓,羞憤的像是個二百斤的孩子,跑出了謝宅。

    送走了陸朝遠,景然默默鬆開抱住謝珩手臂的手,站在一個安全的距離之外。

    危機還沒有解除。

    謝珩看著他的動作,一聲嘲諷從薄唇中逸出:「呵。」

    「今天的事,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景然瞬間抱緊了弱小的自己。

    他小聲:「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看到的哪樣?」

    景然心中一動。看樣子,謝珩還沒給他扣上什麼罪名。

    他探出腦袋,無比乖巧地蹭到謝珩身邊:「是陸朝遠先來找我的,我跟他絕無姦情。」

    反正現在沒證據,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我不知道他會來,跟他也沒聯繫。」他掏出自己的手機,翻出那條簡訊,「你看,我還以為是詐騙電話。」

    謝珩斂下眉眼,說著他細白的手指也看過去,瞥見景然囂張地嘲諷對方騙術老套。

    「……」謝珩道,「你最近很閒?」

    景然冒出一個問號。

    「詐騙電話還要嘲諷一句?」

    景然頓時羞澀低頭:「確實很閒,但你可以讓我忙起來。」

    謝珩挑挑眉梢:「比如?」

    景然:「比如你也給我發簡訊。」

    謝珩伸手,捏了一把景然光滑的臉蛋,微微用力,壓出一道指痕,淡淡:「我沒有騷擾別人的習慣。」

    景然被捏的口齒不清:「……那…你也k以打電話給窩。」

    謝珩沒說話,景然哼唧一聲:「痛……」

    謝珩:「嬌氣。」嘴上說著這種話,手去已經輕輕撫上了景然的臉頰,揉了揉。

    他其實心中自有考量。

    景然是個小騙子,話只能信一半。剛才陸朝遠來時,景然的態度很明顯。雖然無法完全撇清嫌疑,但可以推斷出,景然目前對陸朝遠沒有餘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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