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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34:33 作者: 猶寒十四
    被捏了把柄,臨走時,他看著自家看起來單純笨蛋的好友,只覺得落入謝珩這種老陰比口中,會被吃的渣都不剩。

    然後頗為難過地拍了拍景然的肩膀。

    景然:「?」

    和段行飛再見後,景然跟著謝珩回了家。

    一回到家,他迅速掏出了今天採購的物品,呼啦啦鋪了一地。

    謝珩:「真看不出來,你很有事業心。」

    景然:「誒?」

    謝珩淡淡:「竟然準備去做玩具批發。」

    「……」

    景然不準備理會謝珩,掏出餵食器,道:「怎麼樣,可愛嗎。」

    謝珩:「之前那個不用了?」

    景然:「那個不是專業的。」

    得瑟完,他去衛生間把餵食器好好清洗了一遍,一邊清洗,一邊覺得是自己太過緊張了,其實那個杯子也可以留下來,放在籠子最裡面盛水,只要不讓謝珩看到,就不會有風險。

    他擦乾淨手,拎著餵食器走出來,在看清楚謝珩在做什麼時,瞬間愣在原地。

    謝珩站在鳥籠前,單手握住那隻白色金線瓷杯,仔細查看。

    聽見聲音,他面無表情地慢慢轉過頭來。

    第39章

    臥槽!!!

    景然抓緊了手裡的餵食器, 瞬間卡在原地。

    謝珩聽見聲音,慢慢抬起眼, 兩道視線相交, 景然頓時心虛目移,腳趾不自覺地在拖鞋內緊摳。

    他的心臟狂跳,一邊戰戰兢兢地試探道:「怎麼了?」

    謝珩捏著杯子, 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寒光,像是要把人從裡到外洞穿。

    景然此刻有一種被扒光扔在街上的侷促感, 幾乎要上前先一步認罪, 但沒等他實行,謝珩頓了一會兒, 道:「這個杯子從哪來的?」

    景然被自己的心跳聲震的耳朵疼, 心虛道:「從家裡帶來的。」

    謝珩把杯子放下, 「嗯」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景然從謝珩把杯子放下後, 懸著的心才開始回落, 謝珩淡淡掀起眼皮:「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景然沒忍住搓了搓臉:「有嗎?我是怕你掉下去摔了。」

    謝珩輕嗤一聲:「我還沒有那麼笨手笨腳。」

    景然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走到謝珩身邊,把餵食器放上後, 趕緊把這枚定時炸彈拿出來。

    猝不及防地, 謝珩忽地在後方問:「這杯子誰送你的?」

    景然一顆撲騰的小心臟頓時到了嗓子眼,謝珩接著道:「LZY,縮寫,應該是人名吧?」

    景然趕緊把杯子旋轉過來, 定睛一暼, 才發現杯子背面寫著大大的縮寫, 他之前壓根沒仔細看。

    他吞了口口水, 即使背對著謝珩,依然能感受到無形的壓迫。

    頓了幾秒,他故作鎮定道:「忘了,不知道是哪個朋友了,應該是過生日時送的,禮物比較多,好些都忘記了。」

    他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謝珩沒出聲,他悄悄用餘光往後暼,謝珩半邊臉隱在視線盲區,獨留半邊臉,表情晦暗不明。

    其實他不撒謊也可以,但以謝珩目前所表現出的占有欲,他拿不準。

    謝珩是驕傲的人,從原劇情就知道,即使對自己不是喜歡,在被挑戰到底線時,也會產生很強的占有欲。

    說白了,謝珩就是不講道理的人,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讓別人碰。

    而很顯然,景然就被劃到了「自己東西」一類中。

    雖然他順利跑路這件事,少不了白月光的推波助瀾,但是現在他還不需要節外生枝。

    景然理完思路,覺得非常可行,就在他馬上要在沉默中窒息時,謝珩只是抽出紙巾擦了擦手,輕嗤道:「不愧是魚的記憶。」

    「……」

    順利混過去,景然想把杯子藏好,手指忽的一頓。

    如果現在藏起來,豈不是看起來更加有古怪,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他當即往杯子裡盛了點水,悄咪咪放在了鳥籠的一旁。

    回到書房,謝珩給秘書傳過去了一張圖片,是剛才那隻杯子的圖片,然後調出來了一份資料,

    在和景然聯姻前,他就查過景然,但沒有仔細看,只是匆匆掃了一眼,確定沒什麼背景,就放在了文件夾深處。

    現在再次調出來,他仔細看了看文件夾上的一寸照片,照片中的人長相與現在一致,卻面無表情,透出一絲高傲與尖刻,與現在的氣質天差地別。

    他輕輕蹙眉,點擊滑鼠往下滑,細細看著面前的資料,從小時候一歲起,到如今,都平平無奇,直到視線滑落到最後一頁。

    陸朝遠。

    舌尖上滾過這三個字眼,他看向下方。

    陸朝遠,24歲,與景然,18歲出國留學,畢業後留在A國。

    陸朝遠,LZY。

    他垂眸,濃密地睫毛落下,遮住眼底的情緒。

    他早在看到那瓷杯時就有了猜想,但沒想到事情想的比他還要嚴重。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景然至今還留著那個杯子,說話時眼神躲閃,不過是為這杯子的真實主人打掩護罷了。

    他捏緊了手指,一股難以言喻地酸澀湧上心頭。

    景然說過許多次喜歡,無論是在醉酒,還是在清醒,他總是不假思索地說出來,讓他產生了錯覺,以為景然離自己很近。

    但……他的目光移到資料上,陸朝遠的名字旁有一張證件照片,笑容無比刺眼,像是在赤裸裸地嘲笑他想得太多,他只不過是景然權衡利弊以後,選擇委曲求全的對象,而真愛,則是這個遠走高飛的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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