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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33:50 作者: 挽輕裳
「我可以不殺你。」顧憫走到劉承義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冷漠地看著他,「只要你告訴我,當年錦衣衛奉命調查昭懷太子一案的所有卷宗都藏在哪裡。」
「好好好,我告訴你!」劉承義急急道,「那個案子的卷宗都藏在北鎮撫司一間密室里,那間密室就在我辦公那間房子的書架後面,書架上有個花瓶,把花瓶往左邊一轉就能打開密室!顧大人,當年都是郭九塵讓我偽造物證,捏造口供,我只是奉命行事,我也不想的啊!」
凌青蘅把手裡的包袱扔到劉承義面前,冷冷道:「裡面有筆墨紙硯,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寫下來。」
「我寫我寫,我現在就寫!」劉承義忙不迭地點頭,把筆墨紙硯從包袱里拿出來,把紙鋪在地上,拿起毛筆沾了墨汁在紙上奮筆疾書,洋洋灑灑地差不多寫了一頁紙,寫完後又咬破大拇指在最後面按了個手印,然後才把紙拿起來呈給顧憫,諂媚地笑道,「顧大人,在下寫好了,您請過目。」
顧憫掃了兩眼紙上所寫的內容,見內容無誤才把紙接了過來,隨後微微點了下頭,凌青蘅便立即拔劍把劍橫在了劉承義的脖子上。
劉承義低頭看了眼嚇得僵在原地,一動不敢動,憤怒地大叫道:「姓顧的!你說過只要我告訴你真相,你就會放我一條生路,你出爾反爾,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凌青蘅掃了眼旁邊已經轉身離開的顧憫,轉而看向劉承義冷笑道:「他是放過了你,但我可沒答應不殺你。」
劉承義睜大了眼睛瞪著凌青蘅,「你又是誰?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他是他,我是我。」凌青蘅眼中迸發出犀利的寒光,帶著嗜血的恨意,擲地有聲道,「劉承義,你欠的血債可不止徐家一門,當年你只不過是錦衣衛的一個小小千戶,查案不力丟失了人犯,若不是舒國公對你網開一面,你早就身首異處了!可你後來卻為了一己私慾,攀附閹黨,恩將仇報誣衊舒國公有謀反之心!劉承義,天道好輪迴,今日合該你命喪我手,等你到了陰曹地府,可千萬別忘了殺你的人是誰!記住了,我叫舒、青、蘅。」
說完,凌青蘅便提劍往劉承義脖子上一划,劉承義只覺得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還沒來得及反應,上身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溫熱的血源源不斷地從劉承義的脖子裡流出來,很快就將他身下一片土地染紅了,而他至死還保持著眼睛大睜一臉震驚的表情,竟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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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映說要找孌童的當天下午,林凡便給他尋來了兩個孌童。
古代對同性戀的態度,比現代要開放許多,大應朝本來就是好南風,淫狎孌童的風氣更盛,所以孌童並不難找,幾乎所有的有錢人家都會豢養幾個。
沈映沒想到林凡辦事效率這麼高,當林凡把孌童帶到他房裡時,沈映差點沒被嚇到。
林凡先讓兩個孌童跪下給沈映請安,然後讓他們把頭抬起來方便沈映看清楚他們的姿色,「公子,您要的人,屬下給您尋來了,您看看,是否滿意?」
沈映手裡的茶杯沒拿穩,杯口傾斜,水潑了一地:「……」
他說要找孌童,不過是一時氣話,現在氣過了,自然沒了當時的念頭,這兩個孌童姿容的確姝麗,但看起來不過才十三、四歲,放在他那個時代也就剛上初中的年紀,他得有多禽。獸啊,才會對兩個初中生有那種念頭?
沈映冷靜下來,看著兩個孌童問:「你們會梳頭嗎?」
兩個孌童互相看了一眼,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他們被主人買回去,平日裡都是學的怎麼在床上伺候人,床下該如何伺候人還真沒怎麼學過。
不過看到沈映後,他們心裡隱隱都有些期待,這個買他們的新主人,長得真好看,人似乎也挺和善,於是大著膽子道:「主人若是有需要,奴都可以學。」
一旁的林凡也覺得奇怪,皇帝若是需要會梳頭的下人,找個丫鬟就行了,幹嘛非找孌童,這不是大材小用了嗎?
沈映把茶盞放回桌上,失望地問:「那你們都會些什麼?」
一個孌童答:「奴會唱小曲兒。」
另一個孌童答:「奴會捏肩捶腿。」
雖然不會梳頭,但會唱曲兒,會按摩聽上去好像也不錯。
沈映心裡盤算著,人林凡已經都給他找過來了,若是再讓送回去,未免會顯得他這個皇帝太喜怒無常,讓人覺得他難伺候,算了,既然都送過來了那就留下吧,總好過這兩個半大的孩子落到別人手裡,被人隨意褻玩。
沈映甩了甩手,「那就都留下吧,先帶下去讓人給他們換身衣服,再教教他們規矩,然後再來伺候。」
林凡帶兩個孌童出去,交給手下管教,然後又回到了沈映房裡,向他稟告正事。
「啟稟皇上,微臣剛剛接到了林徹將軍的飛鴿傳書,信上寫,太后去神機營五軍營調兵失敗,打算讓林家軍出兵京師平叛。」
沈映手裡拿了個橘子慢慢剝著皮,嘴角浮著冷笑,果然和他預料的一樣,神機營五軍營這些京師京營的將領都選擇了明哲保身,不肯出兵幫劉太后平叛。
劉太后能夠號令群臣的前提是,手裡把控著大應朝的皇帝,「挾天子以令諸侯」,若是「天子」都沒了,那「諸侯」怎麼可能還聽她的話?
若是此刻還是劉太后一人獨大的場面,神機營和五軍營或許還能聽她的懿旨,可是如今京城被岐王占了,劉太后手上又沒嫡系的皇位繼承人,她畢竟姓劉,不姓沈,這時候,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