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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31:34 作者: 桃桃兇猛
她再也發不出聲音來,氣若遊絲。
他只覺得心完全被揪成一團。
有什麼在狠狠地碾壓過。
----不是說過了嗎?
----在上一次,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不要你一個人去面對。
----無論發生了什麼,我們一起面對。
----活,一起活,死,一起死。
----為什麼,你還是要這樣任性,這樣傻?
----你以為你這樣做,我會感謝你嗎?
----我不會的。
----若你拋下了我,一個人先走了,那麼我不會原諒你的。
----絕對不原諒!
「不要離開我……你這傻瓜……還有什麼秘密,什麼謊言,比讓你活下去更重要?」
他的聲音,已經泣不成聲。
可是,她還是閉著眼睛,面上帶著一絲釋然的微笑。
就是到地獄,也要把你救出來
可是,她還是閉著眼睛,面上帶著一絲釋然的微笑。
似乎說完了這句話令她覺得非常輕鬆,再也沒有一絲遺憾。
她安然地睡去。
也許,就此將不再醒來。
烈君絕惶惑地將她貼近自己的胸口,一瞬間,大腦完全空白了。
原來恐懼,是如此可怕的事情。
想到若是要失去她,也許還不如之前二人一起葬身在河水中,成為永遠的幽靈。
卻不孤獨。
他能怎麼做?
他能怎麼做?
這兒,沒有更多的醫藥。
甚至,沒有可以讓她躺下的地方。
只能這樣吃力地貼在石壁上,將她摟在懷裡。
手指,狠狠地陷入她的肌膚中。
淚水,靜靜地流下來。
不記得多久了,也許從記事起,他就沒怎麼哭過。
因為,在皇家,眼淚,是無用的東西。
可是,現在,他有了流淚的的衝動。
也許,就算沒有用,那也是唯一的發泄。
淚水落在她面上,墜在她的睫毛上。
好似一串珍珠。
「不要--------------------------------!!!!!」
他突然仰天長嘯!!!
「不要----!!!!不准離開我!!!若是誰敢把你帶走,我就算深入修羅地獄,也要將你帶出來----!!!」
英俊的男子,潔白如玉的面上淚水縱橫。
濃眉緊蹙,薔薇色唇角被淚水染成血紅色。
又或者,那本來就是他自己咬出的血跡。
黑髮,如閃電一般!
他看起來,就好似一個英俊而悲傷的毀滅之神!
一切都已經不在乎。
若是沒了她,要這世界有何用?
「即使你化為灰燼,我也要用聖河之水,將你重新造出來----!!!不許離開我!!!生生世世,都休想----」
「----你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換她?」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寫這幾張,桃桃自己都覺得好想哭啊……我很脆弱的,55555555555555555555今天到此
你願意付出一切嗎1
「----你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換她?」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烈君絕一愣。
這裡,有人?
怎麼可能?!
然而還沒等他思索,那聲音又開口:
「不用回頭,只用回答問題就好。」
烈君絕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你說的一切是指什麼,我不明白。」
那聲音微微地笑了。
剛才一開始響起的時候,因為聲音實在來得太猝不及防,烈君絕完全沒有注意到這聲音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當然,也是因為這個聲音的確給人一種無法捉摸的感覺。
感覺就是一個任何地方都可能出現的普通的聲音,卻想不出到底是什麼人。
但是,當這聲音現在發笑的時候,敏感銳利無比的烈君絕可以斷定了。
這個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雖然這聲音極力做到隱藏自己的氣息和特徵,但那種笑意,定然是一個女人。
沒有男人會在這個時候發笑的。
烈君絕又補充了一句:「你一個女子,為何要躲在這種詭異的地方,裝神弄鬼,你想要怎樣,出來,大家慢慢談。」
那聲音並沒有因為被看出自己是女子而有任何驚慌,聲音依舊是淡淡的:「我不想要怎樣,我只是問你這個問題,你願意付出你所有的一切,換你愛的女人的生命嗎?」
烈君絕沉默。
看著嬌嬌在他懷中面如死灰的模樣,他的心就好似被一刀一刀剜過。
但是,即使是這樣,他也絕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以及,這個身份,代表著些什麼責任。
「還要思考麼?那只能說明,還不夠愛吧?」那女子的聲音里加了幾分譏誚,」我可以救她,但是你要告訴我,你能承受得起付出些什麼?「
--------桃桃昨天吃了冷東西,感冒了,一晚上都想吐,今天一天暈暈沉沉,所以現在才更,不好意思啊,各位親親,換季要多多保養身體,不要像我一樣啊=。=
你願意付出一切麼?2
「還要思考麼?那只能說明,還不夠愛吧?」那女子的聲音里加了幾分譏誚,」我可以救她,但是你要告訴我,你能承受得起付出些什麼?「
「若你是要我個人的任何東西,我都可以給你。」烈君絕緊緊攥住手指,胸中波濤翻湧,卻只能極力冷靜下來,「但是若你要的不是『我本人』的東西,那麼,朕不會那麼輕易地給你的。」
他是一個皇帝。
作為皇帝,怎麼能為了一己私情,而付出自己的江山社稷呢?
「哦?那你的意思是,若是我要這江山,你是不給的了?」女人似乎一點也不驚奇,還是慢慢地開口,「即使你看這你心愛的女人在你面前死去,也一點考慮的餘地也沒有?」
烈君絕的眉頭緊緊蹙起。
女人又道:「你應該也知道,她為了保護你,受了很重的傷,失血過多,如果沒有恰當的醫藥,很可能就會引起高燒感染,就算不至於一命嗚呼,估計也會嚴重損害到經脈,跟活死人沒什麼區別。」
烈君絕的牙齒,狠狠地咬住嘴唇。
那女人的每一個字,都在他心上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是的,他是多麼不想看著她在他面前有事。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都要破口而出,說出他心中最直接的想法----
不管了,什麼也不想管……
只要她能夠睜開眼睛!
只要她能夠再次在他面前展開笑顏!
只要她能夠牽著他的手,兩個人一起走到世界的盡頭!
那麼,這事件發生了什麼,是沉淪還是毀滅,又有什麼關係?
一直以來,他所承受的,實在太多了。
多麼想,只是為了自己,自己的感情,活一次。
那女人見烈君絕的脊背抽動,又補上一句:「其實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清楚的,這江山,無論誰做主人,只要不是殘暴無道的暴君,都不會差太多。你為何要執著呢?難道你真的捨不得那凌駕於世間之巔的感覺,山呼萬歲的感覺麼?」
你願意付出一切麼3
那女人見烈君絕的脊背抽動,又補上一句:「其實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清楚的,這江山,無論誰做主人,只要不是殘暴無道的暴君,都不會差太多。你為何要執著呢?難道你真的捨不得那凌駕於世間之巔的感覺,山呼萬歲的感覺麼?」
烈君絕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指,緩緩地,萬分小心而憐愛地將嬌嬌面上的濕透的髮絲,撥到耳朵後面去。
她的臉,好冷。
冷得,就好似一塊冰一樣。
從前,他老是想,若是她安靜溫柔就好了。
若是她不要那麼倔強,什麼事情都和他對著幹,那就好了。
若是她能夠乖乖地伏在他的懷中,就好了。
可是,現在的她,再也沒有了那一層桀驁的玫瑰的刺一般的外殼。
就好似新生的蠶兒,潔白而安靜,垂著濃密的睫毛,無比乖順地伏在他懷中。
可是,他卻不願意看到她這樣了……
若是她還能那樣風風火火地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都比現在這樣好一萬倍。
「嬌嬌。」
他低低地,呢喃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