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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4:19:52 作者: 老天鵝啊
然後他就看到了我和夏夏開心玩耍的合照,拍的校園風光,以及我曬的N大歷史系錄取通知書。
據他所說,當他看到「歷史系」的時候,他覺得這是一種指引,再不試一試就真的沒機會了。
他還給自己找了個看似正當的理由——雖然無從得知我是否已分手,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我是跟一個渣男在一起,所以他覺得這不是撬牆角,而是救我於水火。
哈,老子輪得著他救?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最終上岸了,當他拖著行李箱來到學校門前的時候,我正替痛經的夏夏參加迎新活動。
「您好,疫情期間有規定,家長只能送到門口。」
「歸歸?」
「啊,雜哥?我說怎麼眼熟呢,你戴著口罩我都沒敢認!今兒這是送誰報到呢?」
「送我自己。」他應著,在口罩後悄悄笑了笑。
第62章 霸凌
之後的幾天裡, 我就在雜總家裡住著。
一日三餐都有人伺候,衣服他會拿去洗衣機洗了曬好,當我發現就連內褲他也願意幫我洗的時候, 我開始覺得他是真不錯。
畢竟這是我前男友沒有做到的事情。
可見找一個體力好的男朋友確實很重要,干起活來不知道累的。
只可惜他在哪都不知道累,上了一天課、做了一天的家務, 還是有精力繼續探索那個他剛剛學會的遊戲。
於是鎖門的就成了我。
*
那幾天天氣都不錯, 晚飯後雜總會騎電動車帶我出去吹吹風。
到了風景不錯的地方,我們通常會下來走走。
清風拂過時, 田間的作物簌簌抖動, 在夜幕降臨前留下漂亮的剪影。我會覺得這和我的夢有重合, 人煙和爭執變得很遙遠, 這是我想要的詩和遠方。
但是我還是不得不向雜總詢問:「你之前說周末你爸媽會回家對吧?」
他半倚在電動車上,應道:「嗯。你不想見他們是嗎?」
我點點頭:「不想。」
他也沒多問,只是從後面抱住我:「那我們明天出去住。」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哪裡不對——住賓館的話, 我好像就沒法鎖門了。
*
關於我妹的事,爸媽都沒再給我打電話, 他們都很默契地認為我是個不頂事的廢物,跟我商量也沒什麼用。
倒是我妹每天來打一通電話, 跟我更新家裡的情況。她說原來發瘋真的有用,只要她足夠瘋,爸媽反而就理智起來,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把她送進瘋人院。
這就是她給我打電話的目的,她怕自己裝過頭了,真的被送進去, 那我好歹能去撈她。
我說:「實話實說,我也不能確定你的精神狀況是否良好。」
「靠, 你這人好無情啊,在N市的時候你不是這麼說的啊。」她說,「那我從明天起要實行B計劃了。」
我說:「B計劃是什麼?」
她說:「我要跟爸媽說你談戀愛了,從而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你等著爸媽電話吧你!」
我急了:「歸有亮!你敢……餵?草。」
中途被掛電話是真的很氣,我一拳捶在賓館的雪白枕頭上。
雜總似乎覺得很好笑:「妹妹叫歸有亮?」
我說:「啊,對,怎麼了,不行嗎?」
所以我一直不喜歡和妹妹一道,任何事都不想和她一起。我覺得她不僅人蠢蠢的,名字也蠢蠢的。
一般人聽了我的名字之後可能覺得取自寫《項脊軒志》的那位,但再一聽我妹妹的名字,就會知道不是那麼回事。
其實媽媽生我們那天家裡剛好停電了,她覺得這不是什麼好兆頭,所以給我們取名「有光」「有亮」,希望我們以後的生活可以有光有亮的。
還好我早出生十分鐘,不然我就是「有亮」了。
*
周六中午的時候,學校有了下周一解封的風聲,夏夏給我發了消息,問我是不是下周一回去。
估計是在我位子上堆滿了東西,如果我回去的話,她得提前收拾。
我側臥著給她回:解封了就回去。
她繼續打聽:姐和小雜總怎麼樣?成了沒?
我說:嗯啊。
夏夏:蒼天啊!為什麼啊,姐為啥總能釣到肌肉猛男?姐明明是個禁慾系啊!難道他們就好這口嗎?
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實際上並不那麼的禁慾。
我還想再發點什麼,但這時突然發現雜總正支起身子在我背後,一聲不響地盯著屏幕。
嚇得我渾身一抖。我說:「嚇死我了,你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問我:「什麼叫『總能釣到肌肉猛男』?」
我說:「一個你,一個我前男友。夏夏說話就這樣,一分能誇大成三分。」
「哦……」他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
我回過身去想繼續和夏夏聊天,雜總卻忽然把我的臉掰回去,一本正經地跟我說:「我仔細看過,他的肌肉絕對沒有我大。」
我險些脫口而出「我TM不比你清楚」,還好沒說。
我只是說:「對啊,他是跑步的嘛,那種叫什麼來著——慢肌,屬於持久力好,看上去是精瘦的。健身房練出來的應該叫快肌,屬於爆發力好,看起來強壯。我沒說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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