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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4:19:52 作者: 老天鵝啊
我真是要瘋:「他一天到晚懟天懟地跟個神經病一樣,我能對他動什麼心思?就他這樣的做朋友我都嫌累,真要是做戀人我還不得跟他打起來?我……」
我用盡全力才忍住了沒有打他的臉,隨手一揮只為解氣。
他「嘶」了一聲,手在背後擰緊了床單,語速也變快了:「當時我覺得自己的情緒越來越不正常,於是就開始接受相親,很著急地想投入一段戀愛。因為沒什麼和女生相處的經驗,也怕別人嫌我家境不好,所以經常在第一次見面時就給人買禮物……但是,就像我跟你說的。我沒有成功過。」
「有時候原因不明,不過我能感覺到人家瞧不上我;有時候是我不願意,我覺得對方……一點點都不像你。」
「我知道我不該這樣,但當我意識到時,我已經在每一個相親對象身上尋找你的影子了。我也遇到過和你很相似的女生,很有氣質,也很有自己的想法,不會瞧不起我。但她很快就托中間人告訴我,讓我不要再聯繫她了,理由是不喜歡我的說話方式。」
「那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已經開始把跟老闆說話的語氣帶進日常生活中,我的氣質也發生了變化,我變得很油膩,變得越來越像我曾經最討厭的那種人。」這段話他說得很鎮定,顯然他對那段時間的認知非常清晰,「我想著,如果她討厭我這個樣子,那你應該也不會喜歡。於是我又開始抽離,試圖找回以前的那種感覺,但老闆很快就問我怎麼工作狀態不對,是不是太累了。」
「反正就是卡在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里,這樣度過了一段時間。有時我也會想,反正你有男朋友,本來也不可能喜歡我,那我其實也不必在意你對我的看法。但事實就是沒辦法不在意。」
「我跟你觀念不同,我什麼都要,你什麼都不想要;我還是你上司,和你之間有著天然的矛盾……反正也就稀里糊塗過著。你要是問讓你加班的事,我記不清了,但估計就是不想讓你太舒服。因為你一下班不是陪男朋友就是跟陳哥他們去玩,我不舒服。」
「你不舒服?你怕不是有病吧?」我氣急了,忍不住大罵,皮帶也接連甩出去,「這話你也說得出來,你是個什麼東西,我下班了愛幹嘛幹嘛關你屁事……」
也不知道我甩到第幾下,他忽然劈手抓住了皮帶的另一端,一個用力把我拽倒,然後控制在了他的臂彎里。
我還在罵,用拳頭捶他:「狗雜種,你現在倒不心疼皮帶了,你他娘的真是個畜生!我就不該憐惜你,我就該一上來就用全力,你他媽鬆手,看我打不死你!」
但很快我就拳頭也用不了了,嘴也被封住了,這個移動火爐熱烈地壓上來,躲都躲不開。
我承受著這個激烈的吻,感慨著自己的草率。
我才意識到第一次就跟這畜生玩這麼大的話,遭殃的可能是我自己。
*
結果就是,還需要億些磨合。
因為太他娘的疼了。
這狗雜種絕對是第一次,因為他他娘的根本找不到地方,需要億些幫助。然後就是只曉得橫衝直撞,挨了兩巴掌才懂什麼叫他媽的輕一點。
雖然後半程開始開竅了,但反正前面的痛我也挨過了,大概就是痛並快樂著度過了一段漫長的時光。
其實他還想繼續,不斷地親吻我,試圖挑動我的情緒。
但爺實在是陪不下去了,爺並不想為了快樂把命搭上。
我攤成一坨,胳膊都抬不起來:「你有什麼需求自己去解決一下,再來我就報警了。」
他似乎有些委屈,拎起我的胳膊然後鬆手,看著它軟綿綿地落下,似乎是在確定我是否真的體力耗盡。
其實我還有力氣捶他,但我不敢捶,我怕被他發現。
於是他也不鬧了,只是挨著我躺下,擁著我蓋上被子。
「我好愛你。」他說。
我說:「滾。」
「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
「滾去做飯。」
*
在賢者時間里,他大概地說了說我離職後的事。
那時候我說要離職,他不想讓我走,卡了我一個星期。
好不容易逃脫魔爪之後,我就回家鄉複習考試去了,基本上算是跟舊同事全部斷了聯繫。
那段時間他媽媽在一個小區外的小餐館幫工,恰好就是我前男友的父母居住的小區,他有時會去幫幫忙。
所以雜總拍到我前男友的那天,那對狗男女並不是在逛街,而是已經去見了男方父母。在雜總按下攝像鍵之前,他們倆甚至是接吻了。
他立刻把照片發給我,但是被我罵了一頓。他覺得我是不打算分手,而且看回復語氣他判斷我是早就知道這事,所以就沒再多說。
再之後就是他山石倒閉,舊同事作鳥獸散,各奔前程去了。
用雜總的原話說,他當時的感覺就是,「自由了,可以做回自己了」。
那個時候他其實已經把我從好友列表刪除了,但因為我從來沒給他發過消息,所以一直沒發現。
失業後他在家睡了兩天,心血來潮又把我加回來,發現我還沒刪他,他還能看到我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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