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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4:19:52 作者: 老天鵝啊
到這兒為止我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雖然我之前覺得小雨和小芸關係不好, 甚至還有小芸故意給小雨申請退學的傳言,但我覺得這都是可以有合理解釋的。
就像我和夏夏之間,很多人都以為夏夏把我當槍使, 認為我們倆只是塑料姐妹遲早鬧掰,但實際上還真不是那樣。
那小雨小芸的事,我了解得不多, 當然也無法下定論。
對, 錄帳本那天我是看到她倆冷戰了,但說不準就是朋友之間鬧個彆扭呢?真要說起來, 我也不是每天都想理夏夏啊。
至於申請退學的事, 也只是眾人懷疑是小芸乾的, 理由是除了本人以外只有班長知道密碼。可畢竟沒有直接證據顯示就是小芸做壞事, 說不定密碼在其他地方泄露了,而小雨選擇相信小芸呢?
至少就這場聊天來看,小雨是個挺拎得清的女孩子, 她對所有人的評價都與我出奇相似。而且她還有著類似夏夏的開放開朗,毫不忸怩地追求自己的愛情。
我覺得這和家庭氛圍有一定的關係——只有背後支柱強大、不怕受傷的女孩才有這樣的勇氣。而且她一定也沒有被灌輸類似「女孩不能說些沒羞沒臊的話」「女孩不能太主動」這樣的思想, 她那種舒展的狀態看得我很舒服。
對小雨這樣的看法,一直持續到我和夏夏來到二樓繳費處時。
夏夏一路和我有說有笑, 直到到了繳費處,她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狐狸尾巴露出來嘍。」
我說:「什麼?」
她說:「就現在,回頭看。」
我依言一個猛回頭,正看見小雨在走廊盡頭看著我們。但我們的目光只交匯了一瞬,小雨就立刻移開了視線,然後好像迷路一樣四下看看。
幾秒後, 她好像找到路了,於是立刻走開, 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我懵了一下:「哎,話說她怎麼……」
她怎麼不用繳費?
話還沒問完,我就已經想明白了,但夏夏先說了出來:「有性生活才需要體檢,她沒有過的話,應該直接回去等電話。明明直接下樓就可以的人,為什麼會繞一大圈到繳費處這裡來?」
我渾身雞皮疙瘩一起。
夏夏繼續道:「她之所以跟著我們,是想看看我們倆是直接走了,還是去繳費去了。」
夏夏說:「她想知道我們倆是不是處。」
*
我一整個驚呆:「這他娘的關她什麼事?」
夏夏攤手:「有些小賤人就是這樣,不管和她有沒有關係,她就是想知道。」
「不是,你等會兒。」我一時間接受不了,我覺得小雨不像這種人,「說不定人家是在找廁所呢,你把人想得也太壞了。」
「她還不壞?剛剛說話時我就聞著味兒了。」夏夏撇撇嘴,「典型的高情商白蓮花,說得好像跟小芸關係多好一樣,可姐你想想,『除了我和班長以外沒人知道密碼』這種話是誰說出來的?哦,就算她能確定自己沒有外泄過密碼,她能確定班長小芸輸密碼時沒被旁人看見嗎?這種站不住腳的話能傳得那麼廣,就說明她已經想陷小芸於不義了。」
夏夏說:「她要是正義凜然一點,直接說『我沒有外泄過,小芸在宿舍輸密碼時也沒有旁人接近,所以一定就是小芸給我申請的退學』,那我還覺得她像個好人一點。可她偏要跟我演什麼姐妹情深,真是虛偽得要死。」
我說:「那有沒有可能真是小芸給她申請了退學,她確實可以確定,但因為跟我們倆不熟所以不想跟我們說太多?」
「姐!」夏夏沖我叫,「你看她像是不想跟我們說太多嗎?她都快趕得上跟我們掏心窩子了!又說不喜歡丁滿,又順帶損了豪豬一嘴,給自己立這麼敢愛敢恨的人設,你覺得她要是真被小芸背刺,她會這樣忍氣吞聲?」
我說:「可我畢竟是小芸的師姐啊,誰會蠢到在我面前損小芸?那我肯定會幫著我師妹講話啊。」
「我該怎麼跟你說呢……」夏夏用力按住額頭,「對了,我們類比一下好吧!如果現在你遇到了丁滿的師姐,跟你不是很熟,她和你聊起了之前你大罵丁滿的事兒,你會怎麼回應?」
我想了想:「我會說沒什麼大事,現在已經解決了。」
「你會不會夸丁滿一頓,說他其實也是個不錯的人,挺會做事的,也為同學們做了不少服務?」
「我絕對不會。但你可能會吧?」
「你說我會幹啥?」夏夏抓著我的肩膀一頓晃,「我不陰陽怪氣地損他一頓都算我修身養性,我還誇他?」
我說:「可如果你打算用一些擰巴的方式報復回去,就可能會在人前誇他作為掩飾啊。讓人誤以為你和他關係挺好,以後出了事你自己的嫌疑就會小……我好像明白了。」
嗯,我把我自己說通了。
這個邏輯的立足點在於,「小芸篡改學籍信息」這件事必須有小雨的證詞支撐,才有可能傳至現在這樣的規模。而這個事實和「小芸小雨是好姐妹」這一點,完全是相悖的。
所以不管怎麼說,小雨展現給我們的樣子一定有虛假的一面。她和我們並不熟,卻非常熱情地讓了幾個人,排到我們身邊來跟我們講話,應該是因為有億些信息想傳達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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