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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4:19:52 作者: 老天鵝啊
阿月接過話頭:「然後好像說吵的過程中才慢慢搞明白事情真相,所以現在的說法是一切都是夏夏搞鬼, 這些也得到了墨大佬的證實。」
與此同時,墨大佬和夏夏也進行了對質。
墨大佬其實不太相信有人會無中生有地去誣陷另一人, 所以他在聊天軟體問了夏夏:你現在跟我講清楚,丁滿到底有沒有造謠?
夏夏只能說:我從來也沒說過丁滿造謠。
但墨大佬自己最清楚當時是什麼情況:你沒說,但你暗示了,你一直在向我暗示就是他。
夏夏說:那是你的理解,我沒有那個意思。
墨大佬問:所以你現在是想讓我背這個鍋嗎?是我誤會了你的意思,所以搞出這麼一件事情來?
夏夏說: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當時說話不清不楚的,本來就很容易招人誤會……對不起墨大佬,整件事情因我而起,我給你點了杯奶茶,算是賠罪了。
墨大佬說:我不會喝的。這件事可以就這樣過去,但你也別把我當傻子。我根本沒有誤會,你盡全力在向我進行暗示。我沒有當時的錄像,也沒法把你的每一個眼神模仿給旁人看,但我自己心裡有數,你一定也一樣。
按滅手機,夏夏嘟囔著個臉,還是那個小作精語氣:「煩死了,難道在他們眼中丁滿就是好人嗎?他欺負少民同學,又瞪荔枝又欺負歸歸姐,還同時追男又追女,他難道就沒有任何懲罰嗎?」
其實惹上丁滿沒事,因為丁滿在專業里風評並不好,但夏夏的問題就在於她徹底激怒了墨大佬。
很多女生在吃瓜時其實並不會去找丁滿,但她們很可能找墨大佬,而墨大佬是出了名的較真,他不會放過他所認定的壞人。
所以他真的會將跟他有關的部分事無巨細全盤托出,而那剛好是夏夏最不干人事兒的部分。
從第二天起,我和夏夏再一起出門時,就總會遭遇一些非常不友好的眼神。大家用這種眼神表達著嫉惡如仇,表達著不同流合污。
他們對墨大佬尊敬且同情,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小人去利用正直的墨大佬,來達成自己卑鄙的目的。丁滿怎樣其實無所謂,他們主要是和墨大佬同仇敵愾。
當夏夏試圖沒事人一樣和學生會的朋友打招呼,被翻了個大白眼的時候,我總算沒忍住。
我給墨大佬發了消息:她沒有你想像得那麼壞。她可能有做錯的地方,但請不要全盤否定她,她也有很好的一面。她不是什麼妖魔鬼怪,她只是個普通人。
墨大佬回我:我明白,歸歸姐是好人。這件事主要是我的問題,結束了就讓它過去吧。
我說:這和你也沒有關係,你沒有做錯什麼。但是很多事情你其實並不了解。
墨大佬說:不了解的是你,歸歸姐。我知道夏夏和我說話的時候你在走神,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她和我說了什麼。
我的眉毛擰在一起,還想再打字,但夏夏拉住了我:「別跟他說了啦姐,他就是這樣死犟的。」
我情緒有點不對頭:「可現在這是在幹嘛?這個氣氛太詭異了,這件事只涉及四個人,為什麼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別人被孤立頂多是被宿舍孤立,你這都快被全專業孤立了。咱不是研究生了嗎?怎麼還帶校園霸凌的呢?」
夏夏看看路過的小貓:「那你想說什麼呢?跟他說我是為了幫你出氣,說是因為丁滿前面欺負過你?那你不就又摻和進來了嗎?到時候你接著和丁滿撕前面的事兒?」
我一整個鯁住。
夏夏說:「而且你就算給墨大佬把事情從頭到尾順一遍,除了把你自己搭進來以外也沒有別的用。加好友的事兒你說不清,串宿舍罵你的事兒男生那邊早就知道,他們都覺得是小事一笑而過了。對墨大佬來說重要的也只有那一件——我承認啊,夏夏是做錯了,夏夏是嘴賤了啊,那還能怎麼辦,躺平任嘲唄。」
她攤手:「姐本來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啦,請不要以為社恐可以引導輿論走向哦,輿論場是我們這種人的天下啦!」
就是,我不得不佩服她這個心態和精氣神,她現在看起來比我還健康陽光。
夏夏說得沒錯,我確實扭不過來這個輿論走向,但這並不是因為我是個社恐。
而是因為這裡的很多人,本來就很討厭她。
*
就像我說的,她被人偷偷翻白眼早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現在其實也只是這樣的行為更加明目張膽,做得更加暢快罷了。
風言風語傳不到我耳朵里,但我能感知到,因為有時我也會對夏夏的行為感到驚奇。
比如之前說的夏天露肉冬天穿貂,還有噴香水什麼的。除此之外她這人其實有點不分親疏,她不僅在我和荔枝面前拿捏那種小作精語氣,在旁人面前也一樣,而且肢體動作還非常外放。然後就是頓頓下館子,封校了還在操場野餐之類的。
就是,我和她朝夕相處過,所以我知道她是一個正直熱烈的小姑娘。
但是如果在路人視角,她就是個「奇怪」的人。
我還能想到更多人們貼在她身上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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