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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4:19:52 作者: 老天鵝啊
夏夏卻攤手:「他倆奇奇怪怪的,我怎麼會知道。」
我說:「丁滿沒跟你講明白嗎?」
夏夏頭痛地按住額角:「你怎麼還沒明白啊姐。丁滿根本沒有跟我說過墨大佬的事,我就是看到他們牽著手我才去問的。也不存在什麼造謠,估計就是他倆常接觸被人看到了,人家都認為他倆談戀愛呢。」
我的眼珠子瞪大了:「那你完全是憑空捏造?」
「我哪裡有憑空捏造啊,我又沒有說是丁滿造謠,墨大佬怎麼理解就是他自己的事嘍。」夏夏聳聳肩,「而且姐你覺得墨大佬為什麼會懷疑到丁滿頭上?還不是他有『傳謠』的條件和可能?這事兒被他知道了他能忍得住不往外說?說不定啊,他早就傳遍半壁江山了。」
我腦瓜嗡嗡的:「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沒有散播過這些事怎麼辦?那你就是真造謠了。」
「哎呀,那也沒事。」夏夏似乎覺得我緊張的樣子很好笑,「我剛才除了暗示丁滿造謠以外,還向墨大佬暗示要『三緘其口』,千萬不能透露這消息是我告訴他的。你放心姐,他肯定聽懂了。」
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覺得這完全是個隱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掉。
我們假設一個情形:
比如墨大佬之後某天見到丁滿的時候,突然跟他說了句「你可不要造謠」,那丁滿一定會追問「什麼意思,你在說什麼,誰在陷害我」。此時墨大佬肯定也不會把提供線索的夏夏賣了,他真的會守口如瓶說「你別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以墨大佬這麼犟的脾氣,我幾乎可以確定他一定會去敲打丁滿,也一定會替夏夏保守秘密。那麼此時丁滿會瘋狂猜測到底是誰在陷害他。
那麼他會想到誰呢?
我。
只有我,早晨剛在食堂門口盯著他看過的我,顯然已經知道被他串著宿舍辱罵過的我。
*
「我真的會被你坑死。」我加快了回宿舍的步伐。
夏夏和荔枝幾乎是帶點小跑地跟著我。荔枝說:「不至於吧姐,會有那麼嚴重嗎?」
我說:「光是因為洗衣機的事兒他都逮著我搞了兩輪了,再加上這事兒他難道會饒了我嗎?」
夏夏眉頭緊鎖:「可確實是他先搞事啊,難道還不許我們反擊嗎?他既然給人背後捅刀,難道還不許人給他下點小絆子嗎?這種事本來就是有來有往的啊。」
「神tm有來有往,老祖宗創的詞兒是讓你這麼用的嗎?」我罵她,「夏夏,可能對你來說規則是這樣的,你這麼反擊可以,但是我不行。因為我不會,我做不來,這麼下去我只有被他整的份,我根本不可能跟他打個有來有回。」
夏夏一雙眉毛快要愁出水來:「那怎麼辦啊,那我現在跟墨大佬說我剛才都是胡說的,讓他千萬別找丁滿對質?」
我說:「你可別多事了,在我想到辦法之前老實點!」
我是真的很想滿口答應,然後讓夏夏自己去收拾這個爛攤子,但我不能。
因為這麼做的話等於讓夏夏向墨大佬自首,說自己旁敲側擊地陷害丁滿。墨大佬不了解夏夏的為人,也不知道前因後果,會對夏夏產生更大、更深刻的偏見。
而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倒還有一線可能,就是墨大佬並不去找丁滿,然後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就是我這幾天可能不會過得太好受,因為脖子上一直懸著把刀。
我聚精會神地想著這事兒,一直飛快地往宿舍走去,連耳邊的聲音都快聽不見了。
正在這時,一隻大手抓住我的左上臂,強行把我拉住。
我這才回魂,抬頭看去,雜哥的腦袋擋住了大半的陽光。
他神情有些驚訝:「想什麼呢?怎麼打招呼都聽不見?出什麼事了這麼魂不守舍的?」
我一個頭三個大:「親娘啊,你就別問了,這麼複雜的事還得再跟你說一遍,累死我得了。」
我說著直接繞過他走我的路,他也沒有再攔,只在我背後喊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記得說!」
我頭也沒回地拿手背跟他比劃了一個「退下,退下」的手勢,一點也不想多搭理他。
因為此時的我很確信,這些玩心眼的一個兩個都只會給我惹事罷了!
第32章 失敗感
事件發酵得非常迅速, 當天晚上,丁滿就發了朋友圈:
早已感覺到這個學校有人在針對我,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拿墨大佬當槍使。到底是誰我心里有數,只想說一聲招惹我丁某人,算你惹錯人了。再次提醒你, 辛辛苦苦考進這個學校, 應該是來學習的,不是來惹事的。希望你好自為之, 不要造謠, 當心晚節不保。
看到這條朋友圈的時候, 我感受到了濃濃的失敗感。
不是因為被人在朋友圈攻擊而感到失敗, 而是身為一個26歲的研究生,我居然還能碰上這種人、被卷進這種事裡,我因此覺得非常失敗。
*
回想起之前的工作經歷, 我都已經開始覺得不那麼噁心了——不就是老闆和員工不和,所以讓二把手在裡面攪和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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