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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4:19:52 作者: 老天鵝啊
我說:「我覺得劇情是這樣的——昨夜狼團隊指刀阿月之後,豪……朱豪表示天亮後將由自己悍跳預言家。但是白天獵人阿月將狼人朱豪槍殺,且朱豪在遺言中並沒有悍跳。所以現在的狼團隊有點緊張——場上很可能會出現全場唯一預言家,那麼這個預言家查驗到的狼就是無可辯駁的狼。在已經失去一隻狼人的情況下,如果再被查殺出一隻,那狼團隊就岌岌可危了,所以你不自覺地說出了『先聽聽預言家驗了誰』這種話來。」
丁滿被我說得愣住,張嘴就想反駁,但被我堵回去了:「你已經發過言了,想再說話的話得等下一輪,所以你現在不可以反駁我。我是女巫,如果今天白天沒有把你公投出去,那我會在夜裡用毒。守衛不用亮身份,但夜裡記得守一下預言家,因為我用了毒的話就不能開藥了。」
待我說完,四下里已經鴉雀無聲。
但是這才哪到哪,這根本不是高端局,虐菜罷了。
我說:「我說完了,下一位。」
於是我旁邊的下一位就開始了他簡短的發言:「我覺得師姐說得對。」
這是什麼迷惑發言。
我眯起眼睛看向雜總,這時候才突然記起一件事。
雜總他,好像根本不會玩狼人殺來著。
第10章 友誼局
至少我在公司時,雜總還沒有學會玩狼人殺。
我們營銷部的第一次狼人殺團建,雜總也是參加了的。當時他說他沒玩過,只提前了解了規則。
其實我們也不想跟他玩,但他來都來了,我們就只能起鬨說「跟著玩兩把就會了」。
但結果就是,他跟著玩了幾把,還是玩得一團糟。
每次發牌時我的唯一願望就是別跟他分在同一陣營,因為他是狼的話就等於憑空少一狼,他是民的話就會跟著狼跑,他是神的話那問題更大——整個場面都會被他搞得稀亂。
於是幾把玩下來,整個場面都有點尷尬。當時陳哥的臉已經黑了,就倚在沙發里看著天花板說了句:「這還需要接著玩嗎?」
其他人便應和著:「不然玩點別的吧……」然後紛紛把牌匯到一起,裝進盒子裡。
其實陳哥因為說話太直的緣故,人緣也不好,但他畢竟只是性格問題。他發飆是有規律的,只要注意點別觸他霉頭,整天拿他當小公主寵著,該乾的工作做好別連累他,那一般就沒什麼問題。
而雜總則是那性子不直妥的,所有人都能和他笑眯眯說話,沒人能和他撕破臉。但你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會因為什麼原因被他叫進辦公室談話,最後又被他折騰到主動辭職離開。
所以大家唯一會向著陳哥的時候,就是陳哥和雜總起衝突的時候。
反正當時雜總很快意識到是自己的玩法出了問題,後來就再沒有參與過我們的狼人殺了。而我們發現他玩不了這遊戲之後,反而每次都玩這個,就是為了不用再帶他。
現在想想也是段很快樂的時光。
那麼現在是什麼情況呢?他明明還是只能進行這種簡短且沒有營養的發言,那為什麼要來這兒?
在雜總之後,後面的人繼續發言。我一心兩用,一邊聽別人說話,一邊試圖猜測雜總的身份。
但這能猜出個啥,他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句話啊。我琢磨著不然等夜裡直接開藥把他毒了,因為就算他拿的是好人牌,留著其實也沒什麼用。
就在這時,輪到夏夏發言了:「到我啦!我是全場唯一真預言家,昨夜查驗了歸歸姐,歸歸姐是好人!驗人的心路歷程是,因為歸歸姐玩得太好了嘛,如果她是狼的話,我怕我們玩不贏,所以就先驗的她,結果是好人哦!因為第一夜沒有查出狼,然後女巫又想帶隊出丁滿的話,那我覺得沒問題啊——如果待會沒有悍跳狼的話,那我們就出丁滿,但如果有悍跳狼,那我這一票一定掛在悍跳狼頭上!」
嗯,中規中矩的發言,此時我大概有七成把握夏夏是預言家。
我聚精會神等著聽悍跳狼的發言,但是一輪結束也沒有第二個人說自己是預言家,也就是出現了慫狼局。
那夏夏就百分百是預言家。
其他兩狼隱藏得還不錯,反正我是沒聽出什麼漏洞,於是幾乎全票掛在了丁滿頭上,丁滿被公投出局。
此時憋得不行的丁滿終於可以發表遺言了:「歸歸學姐,你這決定也太草率了!我其實就是隨口一說,唉,我真的不是狼。我如果是狼的話,發言哪有這麼自然,我是狼我早就開始說話發抖了。我這邊,唉,我其實是守衛!我真不知道我該不該亮身份,守衛一走狼夜裡肯定要刀歸歸師姐,可我要是不說的話,我又怕後面有人穿我守衛衣服……感覺這把贏不了了,場上只剩女巫和預言家兩個神,還都已經亮身份了;狼那邊至少三狼在場,要是朱哥不是狼,那就是四狼俱在……唉,大家加油吧,反正也就是把遊戲而已。」
我尋思小狼人玩得可以啊,編得滴水不漏的。
遺言之後,法官小哥入場,繼續引導遊戲進程:「天黑請閉眼。狼人請殺人。」
片刻之後,就輪到我了:「狼人請閉眼。女巫請睜眼。」
我睜開眼睛,小哥指著夏夏說:「昨夜她死了。你有一瓶解藥,你要救嗎?」
狼刀不在我,可以確定上把出得是對的——丁滿是狼,守衛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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