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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30:06 作者: 小文旦
商言戈:「都寫完了?準備睡覺?」
「對。」謝玉帛接過商總的睡前牛奶,一口喝乾,嘴唇邊沾上一圈奶白色的奶漬。
謝玉帛向來尊師重道,暴君雖然可惡,但一碼歸一碼,還是要感謝他的輔導。謝玉帛抬眼看人,帶著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崇拜,「你好厲害,今天多謝商老師的指點,浪費你時間了。」
「不會。」商言戈求之不得,甚至想改行當高中教師。
謝玉帛當然知道暴君不會拒絕他,他用自以為商總聽不到的音量嘟囔道,「姓商的哪哪都好,就是海綿體不太行。」
商言戈懷疑自己聽錯了,謝玉帛是在抱怨他那裡不行麼?
沒試過就判死刑了?
商言戈指腹用力抹開謝玉帛嘴邊的奶漬,一字一句:「我哪裡不行?」
謝玉帛哀怨地掀起眼皮,撩了商言戈一眼,小聲逼逼:「就是那裡啊。」
你那記憶相關的海什麼馬體,是被狗吃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翻開書:海馬體。
合上書:海綿體。
別撩了,商總快不行了。
第57章
謝玉帛不知為何, 十分篤定商言戈有朝一日會記起前世。
大國師的直覺從來不會錯, 他可以耐心地等,等到那一天,向上輩子的暴君討個說法。
萬一、萬一暴君真的想不起來, 那也不能強求, 反正他們總歸是一個人。
但這些都不妨礙他覺得暴君腦子不行。
暴君想不起來,謝玉帛也不想跟他提上輩子的事。人都是獨立個體, 不該給他強加因果和經歷。
剛才沒忍住說漏了嘴, 謝玉帛還是沒反應過來海綿體和海馬體的區別, 一個是不可描述部位的組成, 一個在腦子裡掌管記憶, 他看的書又雜又多,偶爾記混很正常。
謝玉帛打了個呵欠,手肘抬起時, 衣服跟著往上一小截,白皙單薄的腰身像雲層里的月牙般勾人。
「商大哥晚安。」
商言戈強行給自己上腦的熱度潑了盆冷水,移開視線,見謝玉帛一副要睡覺的單純模樣, 再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可萬一謝玉帛就是在試探他呢?
他可以忍住在謝玉帛高三期間不逾矩, 等到他畢業,但如果謝玉帛也有那個意思, 他不回應豈不是蠢透了?要是謝玉帛傷心找別人了怎麼辦?
商言戈沉住氣,在謝玉帛擦身而過時,手腕一動, 扣住了他的手指。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謝玉帛溜圓的眼睛滯住,果然,暴君對這個話題很敏感,肯定是他也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
深夜使人膽肥,謝玉帛反手扣住商言戈的脈搏,仔細查探了一番,然後重新坐下來,提筆寫了一張方子。
「照這個方子抓藥,可以補腦。」
謝玉帛以前哪敢這麼對暴君不敬,最近被寵得有點飄,反正暴君又不能把本國師怎麼樣。
商言戈拿著實際上是肝火虛旺的方子,一時間竟懷疑起自己的智商。
他是真的看不懂,謝玉帛這張方子是諷刺他連求偶暗示都聽不懂,還是診斷他腦子真有病理性問題。
謝玉帛醫術高明他知道,商言戈對著方子陷入沉思。
謝玉帛保證道:「相信我,我會中醫,對症下藥。」
商言戈:「……」
他的小國師嘴上沒把門,上輩子就沒教過他謹言慎行,或許隨便一禿嚕開玩笑也說不定。
前世因,今世果,自己寵成的小國師,敢爬到老虎頭上編辮子,還不是只能忍著。
謝玉帛:「你要喝。」
「好。」
別說治腦子了,就算小國師端來一碗毒藥,商言戈也能一口悶了。
兩人在商言戈屋裡寫作業,謝玉帛走出來回自己的房間,熟門熟路的。
商言羽腳步虛浮地從樓上下來,到廚房倒了一杯熱鹽水,他腦門冒著虛汗,手腳冰涼,顯然是白天出門兜風受涼,夜裡開始發作。
見二人出來,商言羽立刻站直了身子,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可樂掩飾。
商言羽努力使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沒有受涼,更不需要去醫院打針。
商言戈和謝玉帛瞥了商言羽一眼,不約而同地朝商言羽走來。
「弟弟,生病要治。」謝玉帛道。
「又裝沒病?」商言戈毫不留情地揭穿。
商言羽內心崩潰,為什麼,哥哥能看出來就算了,為什麼連嫂子也能看出來!生活已經如此艱難,為什麼要這樣看穿一切。
商言羽顫顫巍巍地端起鹽水抿了一口:「問題不大,我睡一覺就好。」
商言戈:「都虛成這樣了,還逞強。要麼去醫院,要麼回家去。」
商言羽弱弱道:「我不想去醫院。」
商言戈:「行,不去。」
謝玉帛:「我給你看看。」
「玉帛他會醫術,中醫。」商言戈解釋道。
商言羽一喜,中醫,那豈不是喝點藥就可以了?
他沒有去想深更半夜,別墅里哪來的中藥,安心地躺在自己大床上,等待哥哥嫂子的照顧。
這樣一想,商言羽眼角仿佛流下感動的淚水,有哥嫂的孩子像個寶。
謝玉帛問商言戈:「有沒有毛筆?」
「嗯?」
商言戈本來都打算強行按住弟弟,讓小國師扎兩針,聞言眼含疑惑地看向謝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