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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30:06 作者: 小文旦
難道上輩子,暴君就只是單純擔心他?想用時間來考驗他發誓的真假?多久?半年還是一年?那他是沒有等到就死了麼?
還是說,暴君故意疏遠他,激怒他,是為了讓他失望,從此再也不管大梁一花一草死活?
謝玉帛不斷猜測著暴君的動機,不知不覺間,他心裡完全倒戈,每個猜想都在為暴君開脫。
謝玉帛湊近商言戈,食指摸上他的嘴唇,用力碾了下。
商言戈呼吸一頓,一千零一次懷疑謝玉帛學了什麼不該學的東西。
但是他不能貿然去問,只能憑藉本能猜測,但這樣更糟糕了,商言戈完全想不到什么正直的方向。
謝玉帛抿了抿唇,生氣地想,商言戈這張嘴明明跟上輩子一模一樣,為什麼上輩子說不出一句人話呢?
商言戈見謝玉帛不說話,還越湊越近,連忙出聲打斷自己不該有的遐思:「你能看見?」
這個念頭在他看見謝玉帛精準扔手機時,就確認了,難怪一直以來,他無法把謝玉帛當盲人。
謝玉帛嚇了一跳,眼神亂閃,像是停留在牡丹上的黑蝶,忽然被驚嚇振翅起飛。
謝玉帛顧左右而言他:「唔,我的手機怎麼還沒有放音樂?」
商言戈看向他的新手機,忽然有些心疼,謝玉帛平時挺小氣的,被逼得連手機都扔了,這該有多慌張?
謝玉帛捏緊手機,小心翼翼地問:「你還要往上面裝報告App嗎?」
商言戈凌然道:「不裝了。」
謝玉帛鬆懈下來:「對,肉眼看不見,但我有天眼。」
商言戈聞言,幾乎是條件反射巡視了一下自己的穿著,正式挺括,挑不出錯,他細品了一下謝玉帛的邏輯,問道:「為什麼不早說?」
謝玉帛理直氣壯:「我怕你以後讓我手寫報告。」
「……」
商言戈咬牙:「你擔心得對。」
謝玉帛嘴角牽起細微的弧度,臉上一副「我就知道」的得意,跟他說了一下今天在機場發生的事。
商言戈死死壓抑住心慌:「算不算影響國運?」
「不算吧。反噬都是即時的,現在沒事就都沒事。」
商言戈捏了捏他的臉蛋:「夜深了,睡覺吧。」
「你還要跳窗出去嗎?」
商言戈猶豫了一下,擔心自己爬牆的背影不夠英俊,現在他確認了謝玉帛能看見,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謝玉帛下床打開窗戶看了看,發現窗台下面有條溝,還挺深。他皺起眉,要是暴君摔了怎麼辦?
「不然你在我這兒睡吧?」
商言戈不敢,怕明天謝玉帛全家反對他來往,「不了,我回去睡。」
謝玉帛臉上升起一股愧疚,商言戈來他家,他卻沒能力做主留宿他,以前暴君見天色一黑,就說什麼都不許他走夜路出宮了。
「對不起,要讓你走夜路。」
「沒事,我開車。」商言戈簡直要被謝玉帛這幅樣子吃得死死的,不知道該怎麼寵他才好。
稍一分神,商言戈跳下窗台時,不小心一腳踏進了水溝里,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裝被水花濺得深一片淺一片。
守在窗台外的舅舅不小心笑出了聲。
商言戈恨不得花個幾千萬讓時間回檔一分鐘。
謝玉帛忍俊不禁:「小心,開車慢點。」
「嗯。」
目送商言戈離開,薛衣明覺得自己就像給早戀高中生放風的小弟。
雖然舅舅就是早戀的忠實擁護者,但是他雙標地板起臉:「小外甥,你怎麼能留宿陌生男人?」
謝玉帛:「不陌生啊?」
舅舅:「下次不可以這樣。」
謝玉帛疑惑:「可是陸深在舅舅家住了好多次。」
薛衣明噎住:「那是他死皮賴臉,我們已經十三天沒見面了!」
「舅舅記性真好。」謝玉帛關上窗戶,「舅舅晚安。」
薛衣明覺得被小外甥內涵了,氣得深夜敲開二外甥的房門。
謝忱行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模樣比斯文敗類薛衣明要正經一點。
薛衣明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謝忱行,眼裡快速滾動著各項身體數據。
「舅舅最近遇到了困難。」
謝忱行做了個「請」的姿勢,薛衣明在他們三兄弟小時候經常買零食買玩具,多年感情不是掛在嘴上,而是記在心裡。
哪怕謝忱泊一直擔心薛衣明帶壞弟弟,若是舅舅開口說要幫忙,也是義不容辭。
薛衣明邁步進去,坐在電腦椅上:「最近有一朵爛桃花。」
謝忱行僵了一下,直覺他應該現在就把薛衣明趕出去。
果然,薛衣明不靠譜道:「你跟我身形相仿,你回國幫舅舅來個釣魚執法。」
小外甥給他的障眼法符不夠用了,因為陸深熟練掌握「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真理,每次直接上門,不管能不能認出薛衣明,反正房主肯定是對的。
每次來也不干別的,給他做飯洗碗,最後占據沙發睡覺。他家沙發都換了一張大的!
薛衣明已經一個月沒去酒吧夜店等等場所了!
小外甥不行,薛衣明不得不求助於二外甥:「你到我家去住,等陸深來的時候,就把電閘關了,他根據身形認人,我們身形一樣,他肯定會認錯。」
薛衣明:「等他從後面抱住你的時候,你就亮出你的神經外科手術刀直擊要害!用你的手術刀和冷冰冰的鏡片反光嚇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