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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你大爺的!」八爺笑罵，扭著跨哼著曲兒走了。

    程老闆繼續站在門口賣呆兒，導致查亮遠遠兒的就看見那個男人抻著脖子站在老式的屋檐下望著天空，傻逼兮兮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走到近前咳嗽一聲，然後看到程嘉閔似乎受到驚嚇一樣扭過頭來，原本細長的眼睛瞪的圓溜溜的，連腦袋後面的小馬尾都顫動起來。

    「哎呀，查隊長!」只有一瞬間，那個傻乎乎的男人就恢復了以往的狐狸面孔，笑眯眯的迎上來，「你可想死我了!」

    查亮被抱了個結實，然後在對方的鹹豬手摸到自己臀部的手迅速卡住對方的手肘把人推開：「你等很久了?」

    「沒，我剛來。」程嘉閔聲音痞痞的透著一股子壞味兒，他歪著腦袋看著查亮，嘴裡嘖嘖有聲，「查隊長真帥啊。」

    查亮今天調休，沒有穿那身深藍色的制服，而是穿了自己平日日常的衣服出來。

    淡藍色的襯衣外面套著柔軟的駝色v領毛衣，毛衣外面穿著一件毛領子短款皮夾克，下面穿著深藍色做舊的牛仔褲和高腰靴子，往那裡一站，筆直挺拔，帥的一塌糊塗。

    查亮只是笑了笑，任憑程老闆用帶著毛邊的目光把自己從頭掃到腳，在從腳掃到頭。

    「走了，哥帶你吃這家私人館子，保准你吃完之後做夢都要啃手指頭。」程嘉閔胳膊一抬，就圈上查隊長的肩膀，腦袋歪歪的靠在查亮頭邊兒嗅了嗅，「喲，噴香水兒了?」

    查亮斜眼看他：「誰是哥?」這小子比自己小好幾歲呢還敢一口一個哥?欠抽呢吧?

    「你是你是，你是我親哥!」程老闆滿嘴沒一句正經，鼻尖一個勁兒的往人脖子上蹭，「真香。」

    「六神牌兒的。」查亮也沒把人推開，「沒程老闆香，您這一身味兒夏天都不怕招蚊子了。」

    「哈哈哈哈。」程嘉閔哈哈大笑，把人帶到這個館子裡，「來來來，裡面暖和暖和。」

    這個館子的位置在一處平房深處的小四合院兒裡面，進門有一處小小的天井，放著個圓滾滾的水缸，估計是夏天用來養荷花的。水缸邊上擺著石桌石凳，上面拉著藤架，掛著一些殘破的葉子。

    如果是夏天，這一處絕對是人們最喜歡呆的地方，可惜現在天兒冷，坐在石凳子上估計能把人屁股凍住。

    天井周圍是幾間古香古色的平房，如今這幾間平房門口都擺著小束嬌艷的花朵，布置的跟婚禮現場似的。

    程嘉閔領著人進了天井對面最大的一間屋，一進去暖暖的氣息加上甜膩的花香迎面撲來，愣是把查隊長逼出個噴嚏。

    查亮瞅著這一屋子的鮮花傻了：「這是有人要結婚?」什麼布置啊這?又是玫瑰又是百合的，被熱氣一蒸，香味能把人膩死。

    程老闆有些扭捏，他把人帶到屋裡貴妃榻上坐下，抬著下巴看著滿屋子的花：「喜歡嗎?」

    喜歡就有鬼了!

    查亮表情扭曲：「誰告訴你我喜歡鮮花兒的?」

    程嘉閔表情詫異的看著他：「你讓我送了那麼多的花，難道不喜歡?」

    查亮蠕動了幾下唇瓣，心裡把局長副局長包括自己那些同事挨個噴了一頓。他現在又不好意思說不喜歡，但是讓他呆在這種房間吃完一頓飯估計能死。

    「嗯……喜歡是喜歡，但是這也太多了，你不覺得……嗯，有點兒熏的慌?」查隊長努力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太多了嗎?還好吧……」程嘉閔左看右看，最後叫了服務員進來把香味最濃的百合都清理出去，單單留下各色的玫瑰，「這樣呢?」

    他從花瓶里抽出一隻長杆玫瑰捏在手裡，嬌艷濃麗的花瓣順著查隊長的臉頰輕輕滑過：「喜歡嗎?」

    查亮面不改色的把花奪過來丟在貴妃榻上：「其實我更喜歡它們在土裡活著的樣子。」

    程嘉閔聳聳肩：「它們在土裡養出最好的花就是為了讓人摘下來送給情人的不是嗎?」

    查亮指了指自己：「情人?」

    程老闆來到他身前，曲起一條腿跪在貴妃榻上，把人困在自己雙臂中間，看著查隊長不得不往後仰的姿勢，翹起嘴角露出最誘惑的笑容：「你覺得呢?」

    查亮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程嘉閔這個男人，不得不說他長得還不錯，算不上很帥那種，但是很有味道。他用手肘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扭捏不羞澀，直直的看著壓上來的程老闆：「你皮膚不錯。」

    「你喜歡就好……」炙熱的氣息在兩個人中間瀰漫，程嘉閔看著查亮圓滾滾黑亮亮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想起在動物園看到的大熊貓。

    「我喜歡就是我的?」查亮勾起一抹笑容，抬起右手捏了捏程老闆的下巴，「嗯?我喜歡就是我的?」他又問了一遍。

    「……對……」程嘉閔忍不住在查亮手上蹭了蹭，對方指肚上的繭子在他肌膚上摩挲的麻酥酥的癢。

    查亮又是一笑，手上猛然用力，直接把程老闆翻在貴妃榻上，抬腿就壓制上去：「程老闆，你知道我是做警察的，說話丁是丁卯是卯，對我來說你現在說的每句話都將成為證據，如果以後做不到，是要負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