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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25:19 作者: 江湖太妖生
    開車,我家緊裡面那棟。

    好的。

    其實讓他一進門我就有點後悔。

    我是個時差混亂的單身男人,所以,我的房間跟我一樣混亂……(什麼邏輯)

    沙發上堆著我半個多月換下來的髒衣服,□袋子在門口排了一隊,地面上哩哩拉

    拉的都是果皮紙屑,茶几上一層灰塵(因為我很少用茶几),茶几上的菸灰缸已經

    滿的溢了出來,然後菸頭自成一垛的堆了好幾垛……

    其實平時沒人來我也覺不得什麼,反正什麼時候有時間什麼時候清掃,或者成小子

    來幫我做雜工。但是現在突然被一個陌生人踏進我的領域看見這個,總有種彆扭的

    感覺。

    我站在門廳不願意讓他往裡走。

    他探頭看了看,嘿嘿一笑:還好還好,我以為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呢。

    你丫什麼意思你?劈手奪過他手裡幫我拎的食品袋,轉身朝廚房走。

    沒什麼意思……哎,小天天,我用換鞋麼?

    再叫我小天天你就給老子滾!我在廚房怒吼:換鞋,沒見有拖鞋啊你?近視眼兒。

    那你怎麼不換?他彎腰脫鞋。

    靠,老子自己家愛怎麼著就怎麼著,你管!東西分門別類的塞進冰箱,貌似好像還

    多出幾樣。不管他反正不是自己掏錢。

    你小點聲,三更半夜的,吵到鄰居怎麼辦。他脫了外衣,裡面只穿了一個半袖T恤

    ,上面居然印了一隻加非貓……什麼玩意,不倫不類的。接著用眼睛剜。

    你別用眼翻我了,挺好看雙眼,被你弄的白的多黑的少。他蹲下,從一個袋子裡面

    拿出倆微波蓋飯:廚房有微波爐不?

    有……靠,你要幹嗎?

    餓了。他把其中一盒放進去,叮的擰開微波。

    這是我家!我手裡攥著個[鳥窩]的咖啡瓶子,衝過去。

    他一把接過:我知道這不是我家,我家沒這麼邋遢。

    嫌邋遢給老子滾!怒了我,真的怒了我。

    他轉頭笑眯眯:我真餓了,你也餓了吧?

    老子不餓!我梗脖子豎眼。然後肚子很不爭氣的傳來抗議聲。

    操的累,讓額死了吧!!!!

    第 3 章

    迷迷糊糊的,這傢伙就成了家裡的常客,我沒往外趕,主要是以為他的貢獻也挺大的。

    自從賴在這裡的那天起,冰箱裡面的東西就沒少過。

    因為我經常熬夜,就連零食也都是變著花樣的準備著。

    備用鑰匙一早就被他在門口鞋柜上摸了去,我當沒看見。他比我有錢,在我這裡也偷不走什麼。

    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看出來了,這傢伙和我是一路的。這層是窗戶紙,心裡明白,但都沒挑破。

    時間過的挺快的,兩個月,水一樣嘩的就淌過去了。這個人變成了存在的習慣。

    他說他叫蕭寒,被我嘲笑了很長時間。什麼年代啊,起這麼個古意的名字,還蕭啊寒的呢?陰天了吧?

    他對我的嘲笑不當回事,只是笑,說我這個人滿腦袋水泥疙瘩,一點詩情畫意都沒有。

    靠,怎麼沒有?老子就是靠這個玩意吃飯的……

    因為長期呆在電腦前保持一個動作的緣故,我的腰和腿出了點小問題。

    滿心不情願的提了幾包中藥回來煮,是用來熱敷的。

    小區門診部的老醫生對中藥情有獨鍾,說什麼提倡綠色食品和綠色藥品,然後洋洋灑灑的開了一片子的糙藥名字讓我去抓。其實本來我就只想買幾貼什麼麝香正骨膏回來貼貼的,誰知道那老頭眼睛一瞪不高興了,說什麼你年紀輕輕的不好好養萬一烙下病根怎麼辦?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這個腰了,看你小伙子還沒對象沒娶媳婦吧?現在腰就不好了那以後你媳婦能樂意麼?趕緊著趕緊著抓藥去,熱敷上一個月包好,但是也要注意平時調節啊,你們這些年輕人……

    我當時捏著藥單子紅著臉蛋子在那裡聽他訓,旁邊一個打工的小丫頭和一正奶孩子的大姐小的花枝亂顫。真是丟臉丟大了……我只是腰積勞損,不是腎虛= =!

    蕭寒一回來就聞到了一屋子藥香味。

    本來是想要在藥房代煮的,可是不知道那天人怎麼就這麼多,看看前面排隊的藥罐子藥包子,只好回家自力更生。

    煮藥的容器是個沙鍋,以前想吃沙鍋豆腐,就買了個回來自己弄,後來閒麻煩,沒怎麼用就擱置了,現在好,當藥鍋使。

    喲喲,這是做什麼呢?他把外套脫下來,搭在衣架上,挽著襯衣袖子進了廚房:幹嗎呢?打算養生啊?還弄的中藥?

    滾開!我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轉念一想又把他拉了回來,然後把手裡的筷子塞給他。

    看好點,別熬幹了。

    嘿,你幹嗎去?他接過筷子,攪動著鍋里的中藥。

    我休息會兒,大夫說了,我得好好休息。

    怎麼了?生什麼病啊?他打開抽油煙機,機器嗡嗡隆隆的運轉著,把鍋里蒸騰出來的熱氣和藥香全卷了出去。

    我趴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漫畫,透過廚房玻璃門看著他側著頭熬藥的姿勢想笑。

    你那什麼姿勢啊?當那是毒藥啊?挺好聞的,幹嗎開抽油煙機。

    不是,從沒喝過這個,聞不習慣……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了?什麼病?他一邊攪著咕嚕咕嚕沸騰的藥湯一邊問。

    沒什麼……就有腰有點不好。想起那老大夫的念叨,我有點鬱悶。

    什麼?腰不好?他聲音高了八度,你腎虛啊?

    靠,滾!手裡的漫畫書唰的飛了過去。

    老子是腰積勞損,腰積勞損!!!懂?

    明白明白,你好好趴著。蕭寒哈哈哈的笑,揀起落在廚房門口的書又給我扔了回來。

    你早該勞損了你,就看你天天這麼熬著,別說腰積勞損了,全身萎縮也有可能。

    不可能!我立刻反駁:起碼我手指頭不可能萎縮!

    對……他回頭白了我一眼,細長的眼角甩出了萬種風情,可惜說的話忒噎人。

    你以後就靠你那倆耙子過日子吧!

    耙子?我立刻極度的鬱悶了,這個傢伙居然說我這兩隻修長白皙的妙手是耙子,太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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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熬好了,控出藥渣,倒進一個大玻璃碗裡。

    大夫說了,要熱敷。

    於是我把N久不用的一小酒精爐子翻了出來,架在玻璃碗下面,然後又把從超市買的幾塊毛巾布的小手絹丟下去煮。

    蕭寒繼續在廚房裡面,他說他要做晚飯。

    基本上我平時都是隨便吃幾口就能過日子的主,就算不忙了也幾乎都是微波食品,自己動手做飯的次數少之又少。

    但是自從蕭寒混進來,就經常洗手做羹湯了。

    他說他怕哪天一睜眼,結果卻發現我因為營養不良死掉了,到時候被扣個殺人犯的罪名,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聽了只是哼哼了兩聲,心想那也是你樂意的,誰也沒求你住不是?

    不過蕭寒手藝確實不錯。

    炒了兩個簡單的菜,一葷一素。

    葷的是黑椒牛柳,素的是油菜香菇。

    我是不怎麼愛吃肉,蕭寒則是無肉不歡。

    剛吃完飯,蕭寒就催促我趕緊洗澡,然後敷藥。

    趴在沙發上,只在關鍵部分蓋了條小毛巾,任他的手在後背上吃豆腐。沒辦法,畢竟這種事一個人做不來,好在多一個伺候的。

    程天你真瘦。他把煮透了藥的小手絹搭在我腰上,然後開始給我按摩大腿小腿。

    有麼?我繼續看沒看完的漫畫。

    這個叫千金難買老來瘦,懂?你別是嫉妒我苗條身材好吧?

    靠,我嫉妒你?他吃吃的笑,手裡加勁,滿意的聽我哎哎。

    就你這一副病態樣,鬼才嫉妒,胳膊腿跟馬竿一樣,肉都是暄的,好像病雞。

    老子樂意,你管?我回手拿書敲他肩膀。

    嫌我瘦你還摸?摸自己的去,去去!

    別,我喜歡捏棉花。他哈哈哈笑,把涼了的藥巾拎起來丟進熱藥汁里,然後撈了條熱巾子略微一擰就蓋在我腰上。

    哎哎哎!我腰一機靈,挺起來想跳,卻又被他一手壓了回去。

    熱熱哎,燙!靠,你丫當給豬褪毛呢吧?我轉過臉吼他,他看一臉憋笑。

    恩,你怎麼知道是給豬褪?他把熱藥巾揭開又重新蓋上,涼了一下的肌膚沒有開始那種熱燙的感覺,反而是多了點麻癢。

    不過,你屁股挺翹的。他伸手在我臀部上使勁拍了拍,啪啪響。

    我使勁扭頭看,遮著關鍵部位的毛巾在剛才我一跳一挺的掙動見放棄了它應有的責任,轉和地板纏綿去了。蕭寒的一隻手就這麼在上面勾畫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盯,好像見了肥羊的餓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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