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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25:17 作者: 江湖太妖生
    這件事被傳為佳話,但是也有人對此嗤之以鼻,譬如說他父親。謝家現在的公司管理是謝逸晨的父親,一個四處沾花惹草的風流老男人。他覺得路爸爸做的事是因為怕老婆,讓男人及沒面子。在他看來,男人除了事業,擁有更多的女人和孩子也是成功的一種代表。

    謝逸晨是嫡子,但是在他上面還有個小三生的哥哥,下面有一群不知道是小四還是小五生的弟弟妹妹,每逢過年一大家子熱熱鬧鬧腥風血雨。一開始這群傢伙特別排斥謝逸晨,成天想著要怎麼把這個唯一的原配的孩子擠兌走。但是後來被謝逸晨按住了教訓了一頓,再加上謝家老太爺和謝逸晨姥爺家的維護,到讓他們在明處消停了不少。

    不過也是因為這樣,謝逸晨對小孩兒一點兒都不喜歡,所以他選擇了去包養小男生;再加上他對父母的不信任,也導致了他對婚姻的排斥。

    但是路凌風不一樣,路凌風從小就對婚姻有著濃郁的嚮往。他不止一次表示玩可以,但是結了婚就絕對不能出軌。雖然這句話被人拿了當玩笑開了好幾天並且不以為然,然而他現在開始為情所困了,這讓謝老闆有點兒毛骨悚然,主要是對方轉變的太快了。

    路凌風在外人眼裡,向來是不拘言笑的,再加上身段兒挺拔又比他們能捯飭自己,所以從來不愁床伴這件事兒,哪怕謝逸晨自己搞不定的,只要路凌風上手,隔天就能拐到床上去。

    就這麼一個調情高手,行走的人形荷爾蒙發射器,竟然跑來跟他說自己非要那個花店小老闆。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如今還以為對方並沒有真的把他放在心裡,開始喝悶酒了!

    真特麼的是個蛇精病啊。

    謝逸晨越想越覺得衛楚涵段數太高,這才多長時間,就硬生生的把一個情聖搞成了情剩。他摸摸自己隨身攜帶的花錢兒,琢磨著要不要去廟裡求個開光的手串戴戴,姓衛的沒準就是個妖孽,他不能不防啊。

    路大爺喝了個爛醉,非要拉著謝老闆的手去找花店小老闆,嘴裡顛顛倒倒的說要給他介紹自己的小可愛。謝老闆被煩的不行不行的,沒招,只能把在後院已經休息的許鵬鵬喊起來,讓他開車,然後自己護著路大爺去找衛楚涵。

    雖然他就跟衛楚涵見過兩面,但是只要稍微一用心就能知道這小孩住哪裡。資料上簡簡單單的一個人,也沒有什麼遮掩。

    路總裁上了車,稀里糊塗的說了個地址,歪頭就睡,鼾聲大作。謝老闆忍了一路,才沒有半道兒上把人踹下去,他覺得這簡直就是自己和老路之間友誼深刻的表現,如果換成裘振,早就被他搡去一邊兒隨便找個犄角旮旯塞進去了。

    許鵬鵬沉穩的開著車,巴掌大的小臉上只有被大半夜叫醒的疲憊,但是沒有什麼不滿。他甚至還體貼的半路下車在711買了兩瓶酸梅湯,給路總裁和謝老闆解酒用。

    許鵬鵬是謝老闆試用了一個月覺得最順手的一個了,乖巧懂事,冷靜聰明,廚藝高超。讓謝老闆在是否要把他吃掉這件事上糾結不已,因為在謝老闆的觀念里,如果吃掉了,就證明要把人飛了。

    略捨不得。

    他一抬頭,就和許鵬鵬的目光在後視鏡里相遇了。

    「看什麼看?」謝逸晨懶洋洋的說道:「老闆帥的讓你移不開眼了?」

    許鵬鵬收回目光,木然道:「我在看後面那輛車。」

    夜深人靜,大馬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車了,但是在他們車後突然竄出一輛跑車,頻頻打強光燈。許鵬鵬讓了兩條線,對方仍舊死咬著,看不出來究竟為什麼。

    謝逸晨往後瞅了一眼,啐道:「劉大炮家的傻兒子,鵬鵬你把車靠邊兒停了,讓他先過去。」

    他的車靠邊停了,對方的車緊接著靠了過來,也停了。傻兒子搖下玻璃窗露出銀盆大臉,衝著這邊吹了聲口哨,「我當時誰半夜出來呢,原來是表弟啊?」

    劉大炮是謝逸晨父親不知道小三還是小四家的兄弟,特別拿不上檯面兒,生的兒子也是一窩蠢貨。眼前這個就是最煩的一個,他看上了謝逸晨的身家,以及長相,話里話外的各種聊騷。

    謝逸晨覺得煩,特別心煩,一個路凌風就夠了,他媽的半夜裡還竄出這麼一隻么蛾子。他把趴在自己腿上的路大爺推開下了車,隔著車身冷冷的看著對方,「劉大傻,你再把你的話說一遍。」

    「表弟,你讓哥哥說什麼呀?」劉大傻笑嘻嘻的,豬哥一樣的嘴臉露出一股子垂涎的饞相。

    謝逸晨一股子邪火冒了出來,從後備箱裡翻出個大扳手,上前一句話不說,咣咣的把對方的跑車砸了,從車裡砸出好幾個尖叫著男男女女。

    「□□大爺,你他媽……」劉大傻推開車門鑽出來,然後被指著鼻子的扳手逼的閉了嘴。

    「誰是你表弟?」謝逸晨的扳手拍拍劉大傻的臉,「你問過我爺爺嗎?我爺爺同意了嗎?攀什麼親戚,雜碎!」

    「你……」劉大傻被憋的臉紅脖子粗。

    「誤會,誤會……」其中一個男的連忙上前勸阻,「謝老闆別生氣,劉哥喝多了。」

    「這兒有你說話的份?」謝逸晨掃了他一眼,「你又是什麼東西?」

    男人張了張嘴,臉上漲出了豬肝色。

    「傻逼!」謝老闆罵了一句,轉身回到車裡,「走!」

    劉大傻看著遠去的車輛,惡狠狠地罵道:「操,等我弟弟當了謝家老大,老子他媽的艹死你個娘炮!」他罵完,轉身踹了那個男人一腳,「哪兒都有你的事,滾你大爺的!」

    男人招呼著另外兩個女生,好歹把劉大傻哄好了,開著破破爛爛的車跟喪家犬一樣的走了。

    謝逸晨砸了車,心裡的火氣總算下去了一些,看路大爺也順眼多了,心平氣和的把人送到了衛楚涵家門口。

    半夜有人敲門,把衛楚涵嚇了一跳,從貓眼兒里看見了一頭標誌性的長髮,莫名其妙的打開門。

    謝老闆把路大爺往衛楚涵身上一推,「你造的孽你自己收拾,實在收拾不了就扔門口垃圾堆里,自然有人撿。」說完酷酷的一甩頭,走了。

    衛楚涵哭笑不得的扛著大號的醉鬼,艱難的關上門,拖著路總裁把他丟在客廳的泡沫墊子上。他照顧醉鬼也有一套,畢竟當年張悅江也總是半夜喝多了回來,然後又罵又鬧,可勁兒的折騰。但是現在這位卻十分安靜,人躺平了也不打呼嚕了,睡的極為香甜。

    他快速的把人扒了個精光,然後洗了毛巾出來擦臉擦手,又翻出一床薄被子把人蓋住。雖然現在天氣轉暖了,但是夜晚仍舊比較涼,他可不想第二天起來還要照顧一個大的病號。

    路總裁嘴裡嘟嘟囔囔的翻了個身,一把抓住衛楚涵的腳脖子,喊了兩聲涵涵寶貝兒,又睡了過去。

    衛楚涵動了動腳,對方就往自己懷裡扯兩下,把腳丫子抱在懷裡,還吧嗒吧嗒嘴。

    衛楚涵想笑,他動了動腳趾頭,撓撓對方的下巴。硬硬的胡茬蹭的他腳趾頭酥酥麻麻,有些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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