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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23:55 作者: 一面風情
許是魏琢嫌他們吵鬧,便大吼了一聲:「都給孤王閉嘴。」
那群人頓時噤了聲,誰都不敢再言。
魏琢上前一步,紅著眼看著牧歌道:「聽見了嗎?他們逼著孤王將你送走,逼著孤王與你分開。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你還不願意為自己解釋解釋嗎?」
魏琢有意給牧歌一個台階,只要她求情,只要她說,她一個婦人,她什麼都做不了,都是孔瑜和傅家合謀害死的四位大人,那麼魏琢便會為她推脫。
只要魏琢說她無罪,便無人再敢找牧歌的不是。
魏琢深深看著她,他見牧歌始終不肯開口,便焦急道:「你忘了你昨晚同孤王說什麼了嗎?你說你愛我,那都是假的嗎?」
魏琢知道,牧歌很聰明,他已經把話說到這裡了,牧歌一定會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牧歌似乎,不想再為自己解釋了。
她正要開口,孔瑜卻奮力往前爬了幾步,看著魏琢道:「不必問她,她一後院婦人,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主使。是我知道郭策要去征糧食,又欲強納農家女為妾,便同村民商量好,在路上派人伏殺郭策。賈肅中風也是我乾的,是我買通了賈府的下人,又可以激起二公子的怒火。魏修是替我背的鍋。魏修沒想讓賈肅中風,他只是怨恨賈肅,想讓賈肅吃點苦頭,是我暗中加大了劑量,再加上賈肅本來就沉迷酒色,才會發病更快。程照也是我,是我給他的馬下了料,讓那馬半路發狂,再加上程照喝多了酒,本就意識不清,這才會中招。」
「至於那程池,也是我。程池此人太過謹慎,又沒有弱點,我想了那麼多的辦法,都沒能害他。所以,我狗急跳牆,安排人在宮道上伏殺。程池一定想不到,在宮道之上,居然有人膽敢下手殺人。我就是要出其不意,我要程池死,我要魏狗的四大謀臣,都死於我之手。」
孔瑜奮力說完,便掃了一眼魏琢身後的那群人,他狂笑出聲道:「果然,四大謀臣死了之後,魏狗的身邊都是一群蠢貨。賈肅,郭策,這可是名臣,他們的謀略,四海皆知。難道你們真的覺得,這一切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公主做的?」
那群人不敢再言。
他們不說話,並不是不想反駁孔瑜,而是他們摸不准魏王的態度。
萬一魏王就是想保牧歌公主,他們說了話,只會惹惱魏王。
牧歌正要開口說什麼,魏琢便上前一步,將人按在懷裡,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
隨即,魏琢對著陸休道:「請各位大人出去,孤王有事,要單獨跟孔奉常聊一聊。」
四周終於安靜了下來,魏琢也緩緩放開了牧歌。
就在魏琢提著刀,準備走向孔瑜的時候,牧歌突然抓住了魏琢的手道:「魏王,我求求你,你饒他一命吧。孔家已經沒了,孔瑜已經不能再威脅你了。你放他走吧。」
魏琢紅著眼沒出聲,他甚至都側首看牧歌一眼。
可是牧歌居然朝著魏琢跪了下去,當她哭著求魏琢放過孔瑜的時候,魏琢終於開了口:「你還記得嗎?上一次,你也是這樣哭著求我,求我放過他。」
牧歌一雙眼哭得紅腫,可魏琢的心,也如割裂一般的疼。
他俯下身,面色淒楚地望著牧歌,一字字問道:「這些年,你有沒有真的愛過我?」
牧歌似乎想要開口,然而魏琢卻嘆了一聲,啞聲道:「我以為,傅皇后死了,你會絕了那般念想。可是你,還是聯同孔瑜,做那些無用之事。你們害了郭策的時候,我不是不知道。我是為了留住你,並沒有追究。牧歌,你那麼聰明,你應該看得出我對你的縱容。如今到了這地步,我可以什麼都不追究。我如今只求你,莫管孔瑜的死活,還有,留在我身邊。」
魏琢說完,便拔出手中赤焰刀,丟到了孔瑜腳下。
「你也算一代名儒,朝中重臣。如今,孤王給你這個機會,看在夫人的面上,留你全屍。」
牧歌想回身去攔,然而魏琢死死拽著她,捂住了她的眼。
孔瑜笑了笑,他的最後一句話是:「謝魏王成全。」
那之後,魏琢將牧歌抱回了院子。
夫妻兩個,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那之後半月,牧歌的失眠症,似乎又犯了。
她又開始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而魏王似乎也比之前更忙了。
魏琢雖然有心陪在牧歌身邊,但是他最近有大事要辦,只能先以自己的事優先。
所謂大事,便是藉機讓朝臣去海外求天書,而天書之上,需寫著齊國氣數將近,魏氏需承繼天命的字樣。
之後,魏琢便逼著牧和寫退位詔書。
魏琢不會殺牧和,他表示會給牧和一塊最好的封地,讓他後半生都衣食無憂。
魏琢還對牧和道:「孤王與岳父一家人,這天下交予自己女婿手裡,岳父大人應當放心。」
牧和微微一笑,他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只是當魏琢站在他面前,逼著他寫退位詔書這事,牧和還是問道:「歌兒最近好嗎?」
魏琢語氣淡淡:「她很好,請你放心。」
「魏牧呢?他可還好?朕也只見過那孩子一面,長得很像歌兒。」
魏琢深吸了一口氣,勾起嘴角道:「魏牧將是未來的皇太子,自然也很好。岳父大人以後若是關心外孫,可以來都城多看看他。想必,等孩子大了,也會想見見您這位外祖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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