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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20:36 作者: 吃吃湯圓呀
兩人聊了兩句郜英彥便覺身上燥熱,渾身不對,而後便犯下了醜事。
郜英彥自詡自己是個風流種子,但風流卻不下流,他平日裡交往的也都講究識情識趣你情我願,可不覺得自己是能隨時隨地發情之人。
那為何那天忽然不對了呢?
郜英彥打了個忽,這中間難道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他陰沉著臉,吩咐自己的小廝:「想法子查查蘇家這檔子事。」
居然還想算計他?
他咬緊了牙關,好你個蘇環!
迴廊幽深,鶯鶯有些不大好意思:「我居然不大認路。」她又有些好奇,莫非蕭大人是特意出來尋自己的?
「無妨。」蕭照回,「我見你久久不回便出來尋尋你,捎帶透透氣。」
原來是這樣,鶯鶯像是吃了一口甜瓜,泛著甜。
「對了,可要幫你處置換你婚事的人?」蕭照忽然開口。
「啊?」鶯鶯反應過來,「不用,這門婚事本就是我自己求來的。」
?
鶯鶯便笑:「我當時在老夫人房裡有個暗樁,老夫人以為自己將遺信燒了,卻不知被那個嬤嬤從火里拿出來熄滅了火給了我,我若要侯府的婚事拿著這封信便能尋蘇家族老做主。」
何況她還與侯府老太君還頗有緣法。
怪不得。
要不然以鶯鶯的聰慧定然不會束手就擒,任由別人算計自己的婚事。
唯有這一切是她自己順水推舟博得的才算合理。
「可為何……」蕭照說不上為什麼,忽然緊張了起來。
「因著比起侯府的婚事我更願意現在這門婚事。」鶯鶯咳嗽一聲,臉頰有些緋紅。
蕭照如聽仙音,他正待要回話,卻見走廊那頭綠兒笑吟吟招手:「娘子,快來快來!」
鶯鶯應了一聲,與蕭照走進了包間。
她買來的萵筍乾富有韌性,吃起來挺有嚼頭,脆韌可口,又被浸泡在麻油里,有茱萸的辣味和五香調料水的複合香氣,幾人都拍手叫絕。
蕭照拿著手裡的茶,看著鶯鶯正專心致志吃飯,他縱有滿腹心思也知自己錯過了最佳問話的時間。
自己這麼個瘸子,當真值得她放棄侯府的親事麼?
鶯鶯當初在閨中與同胞姐妹平起平坐,誰想嫁人後對方仗著自己是侯府世子夫人便對鶯鶯大呼小叫,這一切不都是因為這個做丈夫的不夠格嗎?
適才那蘇環還口口聲聲譏諷鶯鶯吃不起豐樂樓的飯菜,說起來他身為男子,唯有好好兒闖出一片天地,才不至於讓鶯鶯跟著他受苦。
蕭照第一次想到今後,他原想在家裡理清帳冊或買些田地莊園做個逍遙自在的富家翁,可如今看來卻不大可行。
蕭照攥著茶杯的手不自覺收緊:不就是個侯府世子夫人麼?他定然要鶯鶯今後站得更高。
從前讀書看紅拂夜奔,看到男子逆境時若得知己欣賞跟隨便自有無限豪情,當時蕭照還搖頭不信。
可真等他面對時才知這一份追隨世間最珍貴。
從前那些頹然和憤懣不知何時盡然散去,心裡唯剩東山再起的決心。
等飄石激流歸家時便覺自己少爺似乎有往日有所不同:他居然吩咐飄石激流去請舊部。
飄石激動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好,好,小的這就去請。」
等出了房門後飄石淚花直閃,激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悸動抹一把臉上的淚。
兩人對視,激流有些疑惑:「少爺自打受傷後就矢口不提公事,只一味消沉逃避,多少次舊部們主動上門探望他都避而不見,如今竟然主動問起,到底是為何?」
飄石也不懂,胡亂猜測:「難道是豐樂樓吃飯太貴了,叫少爺想賺些銀錢?」
「嘿,是怎麼回事不要緊。」他一拍腦殼,「要緊的是少爺終于振作起來了!」
激流也跟著激動點頭:「反正少奶奶嫁過來之後就好事不斷!」
卻說蘇環在酒樓里沒頭沒腦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郜英彥,只好頹然回家。
走到半路越想越氣悶:
蘇鶯鶯那等鄉下人嫁了個瘸子都能吃得起豐樂樓,她貴為侯府世子夫人卻縮手縮腳只能聞著豐樂樓菜餚的味道咽口水。
若是她嫁進了蘇家也還好,那份嫁妝在侯府看來算不得什麼,在蘇家也算是優渥,她傍著嫁妝什麼好吃好喝不能?
侯府非但沒有給她帶來多餘的收益,反而因為侯府身份的高貴逼得她不得不在吃穿用度上講究起來,花費的銀錢反而比小門小戶時還多。
兩人嫁妝一樣,花銷卻大不相同,是以她才沒法像蘇鶯鶯一樣肆意妄為。
這算計來算計去過得是什麼日子!
肚子也咕嚕嚕叫起來,蘇環越想越生氣,一揮手挑起車簾:「尋個酒樓!」
她進了街邊的酒樓。
去不了豐樂樓還能去不了普通酒樓?!
蘇環氣沖衝進了包間,點了幾個菜,這才大肆吃了起來。
她吃到一半,忽然聽見隔壁包間有人正在談天說地:「近來京城裡有一樁賺錢的營生老哥可聽說了?」
蘇環不屑搖搖頭,市井粗鄙之人,能有什麼賺錢的營生?
奈何她隨便進的酒樓只能算普普通通,隔間的木板質量不大好,隔壁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