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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20:36 作者: 吃吃湯圓呀
別人夸自己,二娘子面上有些得意,可她也說了三娘子壞話,二娘子便努力收斂神情:「那又怎樣?」
蘇環有條不紊引她入套:「可二姐姐畢竟與大姐姐才是嫡親姐妹,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她搶走大姐姐的婚事不成?」
別的好說,唯獨涉及長姐二娘子便不能忍。
蘇環見有效便趁熱打鐵:「侯府的婚事必然是大姐姐的,可架不住南蠻子手段多。我瞧見都生氣,大姐姐那麼好,性子又寬和,哪裡爭得過南蠻子?」
蘇珠果然被激了起來:「自來長幼有序,哪裡容得下她亂來!」
蘇環便笑:「聽聞侯府給祖母下了春筵的帖子,蘇鶯鶯要去呢。」
說罷又在她耳邊竊竊私語了許久。
蘇珠聽了立即氣血上涌:「我去跟祖母說!」
說罷蹬蹬蹬就往松壽堂跑。
蘇環在後面得意掩嘴笑。
作者有話說:
能駐顏善療飢,解困厄之患立驗①:出自《錢本草》
第5章
鶯鶯去松壽堂時就見老夫人沉著臉端坐正堂。
背後小魏氏得意洋洋睨她、蘇珠氣鼓鼓看著她,蘇環陰惻惻打量著她。
鶯鶯不慌不忙,安然行禮:「不知祖母是為著何事喚我來?」
老夫人示意蘇珠:「二丫頭,你說。」
蘇珠向前一步,一臉的義憤填膺:「我聽蘇鶯鶯的僕人在背后里議論什麼侯府婚事,當真是有失管束。」
跟在後面的綠兒心提了起來。
那日奶娘從胡嬤嬤那裡訂製了木器後便得知了侯府婚事,她們幾個還在屋裡議論過此事。
難道被人聽了牆角告到了老太太這裡?
綠兒的手不自覺攥得緊緊,她不自覺看向了自己娘子。
鶯鶯納悶抬起頭:「什麼?什麼婚事?」
她眼睛沉澈,在室內如一汪黑水銀熠熠發亮,讓人直視不得。
蘇環心裡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蘇珠可不管那麼多,氣鼓鼓道:「自然是成平侯府的婚事。」
「哦,是成平侯府的婚事啊。」鶯鶯應了一句,又歪頭問,「成平侯府是什麼?」
怪不得人叫你鄉巴佬呢。
小魏氏嗤笑一聲。
蘇環道:「成平侯是朝中一員大將,他家鎮守太原府已經有許多年。」
鶯鶯「哦」了一聲:「那與我蘇家何干?」
「你還裝糊塗?!」蘇珠惱火了,「成平侯府與我蘇家有婚約!你要搶我大姐姐的婚事!」
正鬧將著,忽然聽松壽堂外面喧譁。
大夫人與三夫人齊齊進了來。
打頭的大夫人一臉惶然,跟蘇老夫人行完禮後就去捉蘇珠:「你胡鬧到老夫人這裡作甚?」
蘇老夫人卻也淡淡:「你們妯娌也且瞧瞧。」
蘇珠躲開了親娘,繼續雄赳赳質問鶯鶯:「你搶我姐姐的婚事!」
話一出大夫人一臉懵,三夫人目光微閃。
鶯鶯淺笑:「二姐姐說的話我聽不懂,我猜,莫非是那日家中長輩們屏退我們小輩談論之事?」
隨後她抬起眼帘,恭恭敬敬見禮:「祖母。」
蘇老夫人聽到現在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臉上有一絲怏怏。
鶯鶯又鄭重其事向其餘兩位長輩行禮:「大伯母、三嬸母。」
她臉上多了一絲莊重:「鶯鶯失考喪妣,二房沒有個長輩,是以家中商議大事我是不知道的。」
「祖母不告訴我,斷沒有隔房的伯母嬸子會繞過自己孩子先來告知我,那麼請問各位長輩姐妹,我又如何得知長輩們悄悄商議的大事?」
諸人大驚。
大夫人這才明白了自己女兒闖了什麼禍,她氣得轉身去看二娘子。
蘇珠張大了嘴。
蘇環則心裡惱怒,這蘇鶯鶯難道又要逃過一劫?
鶯鶯不緊不慢:「聽二姐姐的意思,似乎有門侯府的婚事要說給大姐姐,可我渾然不知這門婚事,又何談搶?」
她三言兩語便將蘇珠的指控化解得一乾二淨。
屋裡站著的諸主家以及丫鬟婆子一聽也不由得覺得在理。
「再者----」鶯鶯輕笑了一聲,「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鶯鶯無父無母,還不是聽長輩們的安排,難道我還能越過長輩的安排去與別人定親不成?」
這話一說松壽堂忽然格外安靜。
只見陽光從木窗欞穿過,打在黃花梨玫瑰椅上的檀香色仙鶴延年的靠枕上,蘇老太太神色有些微鬆動。
蘇大夫人更是悄悄攥住了帕巾,面露不忍。
蘇老夫人咳嗽一聲:「這便是二娘子冤枉了你。」
蘇珠如同泄了氣的柿子軟塌塌一團。
小魏氏失望撇撇嘴。
蘇環則將咬緊了一口銀牙,沒想到這次沒害成蘇鶯鶯。
只不過讓她意外的還在後面,蘇鶯鶯又出言:「二姐姐雖然出言質問我,可也是出於姐妹情深嫉惡如仇,只不過我聽說二姐姐昨天一早就去舅家了今天才回來,又如何得知什麼婚事?莫非有人攛掇?」
大夫人心裡打了個激靈。
本來想責罰二女兒,此時臉色又多了幾份陰沉:好啊,有人拿她的珠兒當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