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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黑髮絲上掛著細密的水珠。

    說完，她露出被抓包的窘迫，看向另外幾人，「我都跟你們老實交代了，千萬不許告訴其他人啊。」

    虞夏人緣不差，其他幾個姑娘相視一笑，「放心，不會說出去的，趕緊回去洗個澡吧。」

    虞夏矜雅頷首，同她們招呼過，便走了。

    「千安，不走麼？」林千安一直站在原地不動，她們走遠好幾步，林千安還沒跟上。

    聞聲，林千安扯出個笑，「這就來。」

    說來今晚心情總歸是好的，虞夏步子跟著輕快，直到看見馬佳，到底有些拘束，訕訕地喊她，「馬佳姐。」

    馬佳淡淡應下，藏在陰影里的手抬起，進入視線，「燕先生托我買的。」

    燕先生。

    這三個字讓虞夏面熱，怔怔接過，傻不愣登地跟她道謝。

    合上寢室門，確認馬佳走遠後，虞夏查看袋子裡的東西。

    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傘和感冒藥。

    虞夏撐開傘，滿目粉絲驚住她。

    粉色小豬佩奇。

    傘套里掉出張卡片，機打的，「小朋友就要有小朋友的樣子。」

    第21章 激起渴望的每一寸骨骼

    1

    節目錄製中期，所有人得天假期, 虞夏毫不猶豫選擇回南城。

    林千安目光在她與同伴之間游移, 「夏夏，明天你不跟我們一起去玩嗎？」

    虞夏抽回手, 搖頭笑, 「你們去吧, 我怕我再不回去看看我家暴富，它都要不認我了。」

    相熟的幾個都知道虞夏家養了條二哈。

    「也是，那你去吧，到時候我們看見好吃的，到時候給你帶。」

    去燕家領了狗, 虞夏安撫暴富一陣, 帶著它去找江歸晚。

    她們有段日子沒見，江歸晚聽她有假自然要約她。

    擼把暴富的頭，江歸晚感嘆, 「暴富最近怎麼乖了這麼多啊。」

    一點都不反抗, 好逮以前被擼狗頭還會掙扎掙扎。

    虞夏手剛伸出去, 暴富躥過去, 頭一個勁往懷裡拱，喉間嗚咽一聲接一聲，委屈得令人心酸。

    沉默幾秒，虞夏回，「可能，最近被教乖了吧。」

    暴富爪子挪了挪, 旋即放棄掙扎。

    期中的彎彎繞繞，江歸晚不知，她笑了聲，「林星野什麼時候還有訓狗的本事了？」

    虞夏撫了把暴富脊背上柔軟的毛，看她眼，「我沒把暴富送他那。」

    「你扔寵物店了？」

    「也沒。」

    「那你能放誰那？總別是燕璟吧。」江歸晚漫不經心抿了口紅茶，放下杯子那瞬，猛地瞪大眼，看向虞夏。

    在她熱切的注視中，虞夏矜貴、優雅、且體面地，點了點頭。

    「……」

    「你他媽還擱這給你姐我裝.逼呢？」拿過個靠枕，江歸晚反手丟她身上。

    虞夏躲開，跟著破功笑開。

    「說說，你兩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一壘？」

    「二壘？」

    江歸晚一頓，「還是全壘打？」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親是親過了，抱也抱過了，負距離也接觸過了。

    可親是在她中了藥的情況下親的，做也是在兩個人都不清醒的情況下做的。

    至於擁抱，還是她主動的。

    而嚴格意義上，他們沒正經牽過手。

    「其實沒你想的那麼複雜。」虞夏慢吞吞答。

    「那你們現在什麼關係？」冷靜下來，江歸晚不再震驚，甚至隱隱覺得虞夏牛逼，生出與有榮焉的共同感。

    虞夏，「大概是，我想勾搭他他也剛好樂意被我勾搭的關係吧。」

    江歸晚，「……？」

    「搞曖昧就搞曖昧，玩個曖昧還能被你說得這麼清醒脫俗。」江歸晚嗤之以鼻。

    被點破，虞夏不覺難堪，「曖昧不好嘛？曖昧多快樂，有多少人戀愛開始即巔峰，往後都是下坡路的。」

    「現在這樣我覺得還不錯，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但我們偏偏隔著層紗不說，扭扭捏捏，也樂在其中。」

    母胎單身太久，江歸晚不太能理解戀愛中人的想法。

    她想的不止這些，「夏夏，你們願意玩是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是不是也在玩？」

    伊始，她想過虞夏去禍害他們那樣永遠高高在上站在神壇上的人，真到這一步，卻不可避免地擔憂，他們到底是走下神壇，還是遊戲人間。

    「你見過他跟別的人這樣嘛？」江歸晚擔心不無道理，虞夏自然也想過。

    「當然不可能會有！」江歸晚崇拜燕璟不僅是因他英俊多金。

    「雖然但是----」她猶豫著組織措辭，「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以後真在一起了，怎麼處理工作和感情的關係？媒體和輿論會怎麼看待你們的關係？再看遠一點，如果真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江歸晚沒再繼續，虞夏明了。

    說到底不過是差距二字。

    門當戶對這個詞，說出來仿佛天生帶著殘破的封建感。但現實如此，當你和一個太過耀眼的人赤.裸.裸地暴露在閃光燈下時，你也會不可避免地去想----憑什麼？她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