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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13:08 作者: 壞笑君
「我愛你。」薛子寧說完揉了揉妻子額前的發。
只不過,她的妻子卻還不滿意,甚至起身將屋裡所有的易碎物品都扔在了地上,「別敷衍我,你既然忘不了她,你就去找她,我不擋你,你去啊!」
結婚五年來,這樣的場面發生過無數次,薛子寧已經越來越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撫她了。
半晌,薛子寧說:「曉清,等你把身體調理好,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好不好?」
周曉清像是回了魂一般坐回了床上,「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薛子寧走過去,輕輕摁在她瘦弱的肩頭,「你知道我永遠不會生你的氣。」
這時,周曉清抬手環住自己丈夫的腰,拼命的抽泣起來,雙肩也在劇烈的抖動。薛子寧只能是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卻不知道如何安慰。
出了門,薛子寧坐進車裡點起了一根煙。
其實他並不是急著走,只是那種壓抑的氣氛讓他快要不能呼吸了。他總是在想,這輩子是不是就要這樣子走完?
他真的希望自己妻子的病快一點好起來,可以時時看到她自信地大笑,可是現在,卻連微笑都那麼罕見。不知不覺中,菸蒂已經燃出很長一段,他扔掉煙尾,發動車子。
又一天在不知不覺中過去,結束工作已經是午夜十二點。
出了電視台,空中飄著零星小雨,他習慣性地望一眼對面的電台。儘管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那抹熟悉的身影,可是養成了數年的習慣,他始終還是改不掉,或者是戒不掉。
沒想到,今天他居然真的看到她站在電台門口不停的張望。
這是五年來,他第一次單獨見到她。他以為是夢,可是閉上眼睛,再睜開,她居然還在。
他思索了良久,還是提著雨傘走了過去。
她凍得搓著手,望見他的時候,開始向他微笑招手。
「這麼巧?」她笑著說。
薛子寧點頭,「剛錄完,你呢?」
她也點頭,「我的節目改成每周一期了,結果領導把時間調整成了兩個半小時,每次錄完我都忍不住罵人啊。」
她說完,率先笑了起來,薛子寧也跟著笑。
半晌,她收起笑容,「對了,曉清現在怎麼樣了?」
薛子寧嘆氣,搖了搖頭,「如果今年還不見好轉,我打算辭職陪她去國外住幾年。」
她點頭,「也好,換個環境沒準就好了。」
薛子寧點頭,「希望如此。」
說完,薛子寧將雨傘遞到她手上,「拿著吧,我先走了。」
她推卻,「不用,溫少賢馬上就到。」
「拿著吧。」他堅持。
「好,那你開車小心。」她說。
薛子寧點頭,轉身,雨勢漸大,他回頭揮手,她也使勁揮手。
還沒走出幾步他便看到有車子停在了她面前。
男人匆匆下車,撐起雨傘親昵地攬在她的肩頭,英俊的臉龐掛著微笑,她仰頭縮著脖子在傘下也對他露出燦爛的笑容。男人細心地先打開車門讓她坐進了車裡,才合上車門才從另一邊上車。お稥冂苐
車子很快離開,地面激起一圈水花,雨霧更濃。
薛子寧覺得心裡有點空,嘆了口氣,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
******
今晚,他的妻子似乎睡得很早。
他洗完澡輕手輕腳地躺在了她的身邊。借著昏黃的燈火,他看得出來,她又是哭著入睡的。
薛子寧莫名一陣心疼,嘆了口氣將她輕輕攬進了懷裡。
他一直固執地以為這輩子他只對不起一個女人,可是現在,他覺得更對不起懷中的這個他稱作妻子的女人,因為,他無法給她最完整的愛。這種內疚讓他對她所做過的一切不好的事情都恨不起來,他只是覺得她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女人。對,他心疼她,只是心疼。
或者愛情真的只是一個一次性的奢侈品,給了一個人就不能給第二個人。但是,他可以用一輩子的耐心來對待懷裡這個女人,因為這個女人愛他,勝過愛她自己。
「不要離開我。」懷中的女人又在夢中囈語。
他手臂收緊,將吻淺淺印在她額間,「永遠不會,我保證。」
******
第二年春暖花開的時候,薛了寧放棄了自己如日中天的事業,然後,陪著妻子一起去加拿大。
臨行前,他打開數年沒開啟過的舊行李箱。
由於時間太久,上面鋪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那個老式的行李箱上,他腦海中全是那些舊舊的時光。
薛子寧深吸了口氣打開,裡面孤零零擺著一個小小的相框。
他伸手拿了起來,手指卻控制不住在顫抖。
只是一張普通的合照,卻記錄著男孩女孩最純粹的愛情。
他的指尖划過女孩的臉頰,然後是眉眼之間,最後,他嘆了口氣,慢慢拆開相框取出了照片,像是鼓起巨大勇氣一般在兩人中間撕開。
像是生離死別,可是相片中的兩人仍然傻傻地笑著,特別特別地傻。
忍不住點了根煙,他狠狠地吸了兩口,卻劇烈地咳了起來,最後,一滴淚落在了相片中女孩的笑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我今天一看後台掉了兩百多的收藏,壞笑頓時感受到了心臟頓停。。。。。。。
難道我寫得這麼難看嗎?不等我番外就刪了俺啊,我的心啊,碎成粉末狀了啊。
73、番外2幸好
1、
商場來來往往這麼多人,溫少賢竟然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的那個穿著男士格子襯衣的女孩。他駐足停留,忍不住將目光放在了那張素白的臉頰上。
「不是吧,你喜歡這樣的?」梁文增湊過來笑嘻嘻地說。
溫少賢微微揚起嘴角,「不要亂說。」
這時,周曉清長嘆了一聲,「真羨慕那個女孩。」
梁文增抬手推了一下周曉清的腦袋,「任何時候都不要相信男人的承諾,記住了。」
周曉清撇嘴道:「不要把全世界的男人都想成跟你一樣好不好?」
梁文增仰著下巴不屑地說:「你信不信他們會分手?」
周曉清搶答,「我不信,人家明明很相愛的,你憑什麼說人家分手?」
「打賭!」紈絝子弟總是能在任何事情上找到樂子。
「打賭就打賭!」周曉清不甘示弱地說。
溫少賢冷著臉說:「你們倆不要亂來。」
溫少賢雖然比梁文增大不了兩歲,可是梁文增在心底還是有點懼怕這個大哥的,所以他與周曉清同時閉上了嘴,卻又不甘心地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溫少賢正想轉身往前走的時候,突然間有一個嬌小的身影冷不丁就撞進了他的懷裡,而他也出於本能反應伸手扶在了她的腰間。
竟然是剛剛那個女孩。
因為自己的莽撞,此時那個女孩連頭都不敢抬。溫少賢低頭,發覺懷裡的姑娘耳根已經泛紅,就在這時,她的男友連忙將她從他懷中拉了過去,低頭說了好幾聲對不起然後便手拉手跑開了。
溫少賢轉回頭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忍不住搖頭笑了起來,笑完之後覺得有一絲怪異,為何手掌上她的體溫似乎還在呢?
這,是溫少賢第一次見到倪悠揚,他甚至記不清她的五官,可是卻清楚記得漆黑頭髮隨意紮起的馬尾還有耳後白皙皮膚泛著紅暈時的那種特殊的色澤。
不過,很快這個女孩就已經被忙碌的溫少賢忘卻了,本來,這也就是這世界上行走的許許多多的人中結下一面之緣的兩個人,生命中實在太多太多了,多到數也數不清,所以,這樣的緣分根本不值得占用大腦的空間來存儲。
許久之後的一個晚上,梁文增約上溫少賢在酒吧見面,兩人喝了幾杯開始閒聊。
其實說是閒聊,多數時候溫少賢都沒什麼話,主要是梁文增說,溫少賢在聽。
兄弟二人離開酒吧的時候,已經接近了凌晨一點。
剛出門,溫少賢便瞧見一個年輕的女孩蹲在路邊吐得尤其狼狽。女孩的頭髮很隨意地在腦後扎了個馬尾,由於風大,髮絲顯得有些凌亂。
溫少賢忍不住收住腳步,眯起雙眼,「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她。」
梁文增有些微醺,仔細看了半晌那位在路邊認真吐著的女孩,搖了搖頭說:「反正我是沒見過。」
梁文增先上了車離開。溫少賢站在路邊一直看著那個女孩然後在記憶中搜索她存在過的可能性,最後她的目光停留在她耳後的白皙皮膚上的時候,陡然間一張生動的臉跳進了他的腦海。
她似乎瘦了不少,原本圓圓的臉蛋現在連下巴都已經變尖了,渀佛一夜之間變成了大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