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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13:08 作者: 壞笑君
陳靜儀頓了頓,「溫先生吩咐我送他回自己的住處。」
我怔了怔,突然間不知道說什麼,於是,說了句「小心開車」便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我開始思索是不是應該去看看溫少賢?不過,說起來又有些可笑,因為,我連溫少賢住所的門往哪開都不知道。我日夜提醒自己心裡不要有雜念,可我跟溫少賢之間總像是有一些我看不見摸不著的溝壑橫在中間,讓我始終都達不到對岸,也或許是我不夠努力,誰知道呢?
扔開電話,我的腦海中開始混亂,溫少賢醉到什麼程度?應該是很醉吧?要不然不會連電話都不接的。陳
靜儀將他送回房間又會不會替溫少賢脫衣服呢?一閉上眼睛,竟然全是陳靜儀扶著溫少賢的親昵畫面。頓時,我坐不住了,所有電影電視上出現過的男女酒後失去理智的情節同時充斥在我的大腦,於是,我抓著電話便匆忙下了樓。
我一邊下樓一邊給陳靜儀打電話,接通之後便問:「把溫少賢的地址告訴我。」
「這……」陳靜儀微微一怔,停頓了幾秒之後才將地址告訴了我。
我絲毫沒有停留便鑽進了一輛計程車,直接來到了溫少賢的住所。等我下了車便開始分析高級公寓與普通公寓的區別。
分析來分析去,我認為在門禁系統上的差距首先便體現了出來。因為我被攔在了電梯處,接受保安的盤查。
我拿起電話正想拔給陳靜儀的時候,剛好見她出了電梯口。
她只是輕輕跟保安點了點頭,保安便對我放了行。
電梯上行,我沒話找話,「看樣子,你經常來這啊?保安都跟你特別熟。」
說完這句話,我恨不得即刻咬舌自盡,我怎麼能說這麼沒有內容且酸得倒牙的話呢?
不過,陳靜儀絕非常人,她不但沒理我連看都沒看我一眼,用肢體語言成功將我化成了一團空氣。
電梯來到頂層,出了電梯,竟然只有一戶,陳靜儀輕手輕腳地打開門,然後對我說:「溫先生已經睡了,我也要回去了。」說完,把鑰匙放在了我的手上。
看著陳靜儀進了電梯,我莫名有些緊張,硬著頭皮走進這套極寬敞的公寓,環顧一圈,不自覺掛起微笑。果然是溫少賢的風格,所有的東西都是簡單純色,潔淨無比,我感覺連用力呼吸都好像會污染這裡的空氣似的。臥室的門微敞著,我放下鑰匙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走到床邊,溫少賢真的睡了,白色襯衣的領口微微敞開,眉頭微蹙起,看樣子是真的沒少喝。
我在床邊坐下,開始認真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替他把襯衣脫了?最後得出結果,一個字「脫」!
於是,我小心翼翼地替他解開了襯
衣的扣子,只是解完扣子之後,我才憶起自己還是個傷員,一隻手根本沒辦法替少爺寬衣解帶,於是,我便拉過薄被覆在他身上,然後靠在床邊發愣。
溫少賢的呼吸均勻,似乎睡得很沉,就因為他睡得沉,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絲毫不擔心他會突然醒來。就這麼看著看著我也有些困了,於是,我便也在溫少賢身邊躺了下來。
不躺還好,這一躺,我竟然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迷迷瞪瞪發現自己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上,大腦停滯了數秒,才想起自己是在溫少賢的家裡,可是,溫少賢卻並沒有在房裡。
不過,片刻之後,頂著濕發、□著上身的溫少賢便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我喉嚨跟著發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溫少賢淡淡掃了我一眼,語氣也是冰涼的,「怎麼過來的?」
面對溫少賢如此冷淡的態度,我突
然發覺自己幹了一件極愚蠢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需要鼓勵,否則,壞笑會自暴自棄滴~~~
45職業女配45
既然認識這麼久,他都沒有領我來過這裡,那就是說明,他根本就沒打算看見我在這裡出現。剛想到這裡,我便尷尬地爬下床,光著腳低下頭恨不得找個地fèng我「哧溜」一下鑽進去。
隔了許久,我清了清嗓子才找到自己的聲線,「我、我打電話給你是陳靜儀接的,知道你喝醉了,所以、所以我跟她問了地址,所以……所以……」腦子裡面像塞著爛棉花,嘴裡說出來的話也是結結巴巴根本沒有了條理。我臉皮熱得簡直可以煎蛋了,從小到大還真沒做過這麼丟份的事情,說後
悔那簡直太輕了,那得是悔恨。
我抬頭望向溫少賢,他也瞧著我,好看的面孔像是結著一層寒霜,要多冰涼就有多冰涼。我甚至開始懷疑前幾天的溫柔呵護是不是我的臆想。如若不是,那就是少爺心情好,只是拿我將小狗逗一逗解解悶罷了,什麼都不算。
「對不起打擾了,我現在就離開。」這句話我一點沒結巴,甚至轉過身就往外走,也可以說是跑或者逃。
我逃出公寓逃進電梯,估摸著被死神追趕都不一定有現在這般敏捷。電梯裡就我一人,側面的鏡面反she出來的我的影像連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真替她害臊啊。
走出電梯我才發覺光顧著逃跑連鞋都忘記穿了,不過,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能是硬著頭皮往外走。
雖然已是初春,可是晝夜溫差還是挺大的,外套鞋子手機全在溫少賢那裡,我穿著一件薄薄的T恤簡直凍得我鼻子都快歪了。我搓了搓鼻子,沒想到鼻頭一酸,眼淚竟然跟著掉了下來……
茫茫人海中相遇那是一種緣分。吳為總愛把這句酸到倒牙的話掛在嘴邊,可他忽略了一個根本問題,那就是還有一種緣分叫做----孽緣。
我認為自己跟溫少賢的相遇或許就是一種孽緣。
回想我們相遇的情節還真是狗血到令人髮指。
我可以確定溫少賢看見我第一眼的時候,我正撐著一具頹廢的軀體蹲在馬路邊嘔吐。請不要問我為什麼這麼狼狽?我唯一可以說的是,當時的自己連命都不想要了,形象對我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當時,我沒有工作,沒有住處,沒有太多的錢,最重要的是,我剛剛沒有了薛子寧。
其實,我可以重新找份工作,可以給自己找一個穩定的住所,可是我沒有,因為我已經打定主意把退掉我跟薛子寧租住的小屋壓金花完就去死,平平靜靜地去死。
我記得那是除夕的前一天,又趕上突然降溫,也不知道是因為體內的酒精成分過大還是因為人已經麻木,穿
著很單薄的我竟然絲毫感覺不到寒冷。等我吐完站起身的時候,就看到溫少賢站在不遠處瞧著我,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的臉。
我搖搖晃晃站在原地,世界挺朦朧,連眼前的溫少賢都朦朧得不得了,就是因為這種朦朧,璀璨霓虹似乎都在一瞬間暗淡了,來來往往的紅男綠女也都跟著失去了顏色,唯獨眼前的男人目光灼灼,閃動著光華。
醉到失去理智的我,晃晃悠悠向他走去,他居然也沒有被我這個瘋婆子嚇跑反而很鎮定地站在原地,就那麼一動不動地望著我走到他的面前。
我將兜里僅剩下的幾百元錢掏出來,仰著頭問:「這些,嫖你夠不夠?」
溫少賢低頭望了望我手上的錢,沒說夠也沒說不夠,只是冷著臉又看回我,我以為他嫌不夠,連忙把自己所有的口袋都掏了個遍,又湊出了七八十塊錢,說:「我、我真的只有這麼多了。」
其實事後很久我都在努力回憶當時的場景,說真的,很多我已經記不清
了,可是那個晚上溫少賢的眉眼唇角,我都記得一清二楚。甚至偶爾閉上眼睛,還依舊能浮現出溫少賢在那晚的樣子。就是因為他的樣子,我才堅定地認為他是一個優質的特種行業從業者。
當時我的心情很微妙,其實我並不是想跟他發生什麼少兒不宜的關係,因為當時,我恨透了男人,我只不過想將他當成是薛子寧然後滴蠟、皮鞭狠狠地虐待他罷,雖然途徑有些變態,可蒼天為證,我的想法真的只是這麼單純。雖然事後我偶爾會感激溫少賢將我在變態的道路上拉回了頭,可是那晚的整個過程卻完全沒有了可控性。
我見他沒出聲,以為他答應了,正想上前與他友好地握個手,慶祝一下交易成功,沒想到,我腳一軟竟然栽進了他的懷裡。他似乎也沒在嫌棄我,我當時很想稱讚一下他的職業道德,可是,我實在太醉了,臉頰一挨他的胸膛便閉上了眼睛。再後來,我知道自己被放進了車裡,再然後,我好像是吐車上了,再然後,我光榮地
失憶了……
等我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我一絲|不掛地躺在酒店的床上,我的衣服還有溫少賢的衣服扔了一地,而洗手間裡正傳來洗澡沖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