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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13:08 作者: 壞笑君
「你三年沒回家居然還這麼催你,你們領導還真沒有人性。」我用玩笑的口吻輕鬆地說。
薛子寧也笑了起來,「是啊,沒人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也跟著大笑,轉頭望向落地窗外,正好有飛機起飛,帶著轟鳴聲。心頭沒來由開始輕鬆,輕鬆的原因,是發現自己終於可以如此自然地跟薛子寧聊天了。
那天,我跟薛子寧聊了許多,聊我們高中時的趣事,聊我們大學的同學,聊了許多許多,就是沒有聊一句我們的愛情。我知道,再如何轟轟烈烈,我們的愛情也到了塵封的時刻了,就像我說的,只剩下回憶,而不再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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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行程故意沒有通知溫少賢,我直接拖著行李回家。
Z市天氣真像溫少賢說的,晴空萬里,天空湛藍湛藍像被水洗過,微風徐徐帶著老家沒有的濕潤。儘管我曾經日夜懷念的我的家鄉,可是我也不得不說,我其實更喜歡Z市的氣候。
推開家門,出乎意料的一塵不染,片刻之後我才反應過來,一定是溫少賢替我收拾了,再片刻之後,我覺得我一定是腦子抽了,少爺怎麼會替我收拾屋子,至多也是找個鐘點工來收拾了。
我放下東西,往自己的沙發上一躺,舒服得我直想睡覺。
我把東西稍稍整理一下,天也就黑了。去煮了個泡麵,等水開的工夫,便又躺在沙發上發愣。
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並不是突然回來的決定可笑,而是自己連聯繫驚喜對象的勇氣都沒有。我頗為懊惱地吃完泡麵之後,洗了個澡便躺在床上開始睡覺,趕了半天的路,我確實也是挺累的。
腦袋剛一碰上枕頭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很好聞,那是屬於溫少賢的。我用力地嗅了嗅,然後留著一盞檯燈,閉上眼睛認真睡覺,而且吃飽喝足的我很快便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感覺到有溫熱的胸膛貼在了我的後背時,我還以為是自己在做春|夢,於是還不自覺往那個懷抱里又擠了擠繼續睡。
等我聽到一聲輕笑,我才赫然從春|夢中回過神來。
連忙翻身,望著春|夢的男主角,「你、你怎麼來了?」
「我還沒問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他故意板下臉質問我。
我咬了咬下唇,然後認真說:「我、我三姨說我整天影響王淞淞學習,所以、所以就把我趕回來了。」
還沒等溫少賢說話,我看見純白色的床鋪之上竟然擺著一大束鮮紅的玫瑰,特別熱烈的紅,讓人心坎發燙的紅,此時,沉默著的我內心卻不受控制地激盪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感冒發燒,打開電腦就迷糊,讓大家久等了。從今天開始補償大家。。。
37職業女配37
「送、送我的?」我成功地結巴了,「你怎麼知道我回來?」
我連問了兩個問題,溫少賢似乎都無意回答,反而皺著眉頭問我:「回來為什麼不能通知我?」
我清了清嗓子,然後像是鼓起勇氣說了一句,「我是想著給你驚喜來著。」
說完,我偷偷看了一眼那束玫瑰,心情都不能簡單用一個「好」字來形象,那得是「美極了」才對。
等我再望向溫少賢的時候,他的眉頭已經鬆開,唇角也爬上笑意,「給我的驚喜的人居然是自已一個人在家裡睡覺?」
「我、我想著給你打電話來著,只是,腦袋一碰枕頭就睡著了。」我認真解釋完,又一次追問,「你怎麼知道我回來的?」
溫少賢伸手將我又往懷裡圈緊了一些,「我是路過看到燈亮著才知道的。」
我以為他只是碰巧路過,其實許久之後我才聽陳靜儀說溫少賢這三年有一個習慣,不管他上不上樓,只要路過這附近都會習慣性地兜到樓下停一停,看一看我的窗口有沒有光亮、我在不在家。
原本,聽到陳靜儀說些這些時,我應該感動垂淚的,只是沒有想到,那時的我正在跟偏執的自已做鬥爭,心房也不再柔軟,更加不再會為了一個男人的任何形為而感動到欣喜垂淚。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此時的我居然有些傷感,我傷感溫少賢在知道我回來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奔上樓激動地將我擁進懷裡,反而還悠閒地去選了一束花才不緊不慢地進門,少爺還真是異於常人,也或許,人家並沒有我想像中那麼掛念我也說不定。
看吧,我對自已的評價一點也沒錯,我就是一個對異性有著諸多要求的矯情女性。也許我該改一改了。
當晚的少爺又表現得像在我家鄉的小床上那樣急切,我也竭力地配合著他,說配合好像也不對,似乎我也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瘋狂,以至於最後那束玫瑰被折騰到散落了一床我們也沒空理它。
平靜下來之後,少爺從背後抱著我,然後從床邊摸回一支折掉根徑之後,將我的頭髮順到耳後,想要將那朵鮮紅的玫瑰夾在我的耳旁。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溫少賢卻說了句「別動」,我連忙一動不動地任他折騰。
等他折騰完,我翻身,也從床邊的地上撿回了一支學著他的樣子也想別在他的耳側,他當然不配合,連忙抓著我的手摁在了唇邊吻了一下來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將頭偏了偏,指了指耳邊的花笑著問:「你看我這樣子像什麼?」
溫少賢居然還真的認真想了想,「像一個……跳舞的,挺漂亮的那種。」
這是溫少賢頭一回如此赤|裸的讚美我,所以,我也頭一回在他面前毫無形象的仰起頭使勁笑了起來,然後開始搖頭說:「你說我美女,我當然不反對,不過,我更像另外一種女人。」
溫少賢一臉認真地問:「哪一種?」
「jì院的老鴇。」說完,我故意伸出手指頭在溫少賢胸口戳了一下,提著嗓子媚聲說,「這位客官,您瞧上哪位姑娘了,我這就給您招呼過來。」
溫少賢顯然還有點不適應我另類的無厘頭演繹,表情僵硬地看我表演完數十秒還依舊一副面癱模樣。我有點尷尬,就在我絞盡腦汁想著如果應付這冷場之時,沒想到,少爺便先一步付諸實際行動開始暖起了場。
溫少賢將我壓在身下,竟然還不忘記配合我將戲演完,他微笑著說:「不用別的姑娘了,就你吧。」
結果是,老鴇第二天十點多還沒能從床上爬起來。
我知道溫少賢七點多就走了,我有假模假式地想掙扎爬起來伺候少爺的舉動,不過,少爺頗有人性地在我額頭印了一個吻之後示意我不用起床,我也就很好意思地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大概十一點的時候我才痛苦地下了床。室內一片狼藉,有我的衣服、還有散開的花瓣,我撐著快散架的老骨頭收拾到快十二點才把屋裡給收拾回原樣。
我正打算給自已弄點食物填充一下自已空虛的胃時,溫少賢居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下樓。」乾巴巴的兩個字。
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這廝一離開床鋪就翻臉不認人,一本正經的模樣讓我不得不懷疑這人是不是脫了衣服就披上了身狼皮。
我忍不住對著電話那頭的狼語氣冷淡地問了一句:「幹嘛?」
「帶你去吃飯。」對方口氣好像軟了一些。
我本來還想進矜持地稍稍拒絕一下,可是我那空虛的胃卻讓我迅速地點了頭。
我不敢讓少爺久等,所以扎了個馬尾、套了身運動服便匆匆跑下了樓。
溫少賢正靠在車身打電話,直到我已經走到了他跟前他才側首望了我一眼,然後仍然微微蹙眉聽著電話。
我安靜地站在旁邊又等了一會兒,他才終於講完了電話,然後問我:「想吃什麼?」
大白天?吃飯?在我跟溫少賢之間還從來沒有發生過,甚至於看著正午陽光下的溫少賢,我都覺得有些晃眼睛,頭跟著暈得厲害。
「隨便。」我邊上車邊說。
等溫少賢開動車子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於是微微側身問溫少賢,「對了,上回,你表弟有沒有認出我啊?」
溫少賢突然減速,溫少賢看著前方並沒有說話,我陡然間意識到自已說錯話了,手足無措地整理了一下安全帶卻也不敢去看溫少賢。
半晌,車廂里仍然很沉悶,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最後,還是說錯話的我打破了沉默,「真的挺餓的。」
溫少賢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下來。
我能感覺到溫少賢心情不好,而且似乎還有什麼話積壓在心裡頭要跟我講,不過,他不說,我自然沒有勇氣去問。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將我帶進了一家裝修極高級的火鍋城,環境更是優雅得不倫不類,跟平時去的那種火鍋店可是天壤之別,區別最大的就是這裡是每人一口小鍋,衛生是衛生,可是吃起來就讓人沒什麼興致。而且溫少賢並不問我要吃什麼,自已替我作主點了一堆我最不愛吃的海鮮,我動了幾筷子就覺得飽了,而且很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