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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13:08 作者: 壞笑君
不得,甚至有一種即時買張機票跟他一起飛走的萬惡衝動,阿彌陀佛。
我自嘲地笑了笑,然後轉身往外走,可是剛一抬頭,我赫然明白過來,一向在公眾場合以冷漠示人的少爺剛剛為何在突然間對我那麼熱情似火……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嚴打,刪剪了一小點點的內容,其實原文跟現在差不了多少,過一些日子風頭過去我就把原文貼上來,等不及的姑娘,嗯,大家應該知道怎麼做的,俺就不說了。
35職業女配35
這一瞬間我想了許多,當然,並不是跟眼前這個男人的過往,而是前幾天我媽跟我說過的話。或許,就算是拋開剛剛少爺故意讓他看到的那一幕,也是時候該跟他說清楚了。
我倪悠揚敢對天發誓,我是真的愛過他,而且愛他的時候非常非常愛,甚至於,分開之後的很長一段時候我都處在沒有他我活不下去的氛圍中,哪怕是溫少賢將我從那個深淵拉回來之後,我仍然鬱鬱寡歡,終日活在沒有陽光的黑暗之中。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可以如此深
情地對待一個男人?我甚至在他拋棄我之後,仍舊傻不拉幾地在原地等待著他回心轉意,而且天天幻想,如果他回頭,我便不計前嫌地重新接受他,當然,原諒他之前我還是會假裝氣憤地大罵他一頓,像電視上演的那樣,邊哭訴邊捶他的胸口,然後慢慢地力道越來越小,最後再柔弱地累倒在他的懷裡。只是,他沒給過我這個表演的機會,他就那樣絕情地離開了,帶著我賴以生存的氧氣,消失在我的生命中。
所以,誰敢反駁說我愛他愛得不夠深,我隨時隨地都可以毫不猶豫打斷他狗腿。
就在我胡思亂想,要不要走向那個我曾經愛到瘋狂的男人時,我的手機進了一條簡訊,我掏出手機,竟然是溫少賢發的,我連忙打開……
頓時我就笑了,剛剛還在想著打斷別人狗腿的我,沒想到即時就收到了威脅。
溫少賢在簡訊上說:倪悠揚,如果處理不得當,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我微笑著摁了兩個字:遵命!
抬頭望向天空,藍天白雲,是從未有過的明媚,突然意識到,解脫與否,或許也就只是一念之間。
******
我微笑走向薛子寧。
薛子寧似乎帶著一種手腳無處安放的侷促,最後他選擇把手插進了口袋裡。
這個男人,曾經那麼頑強堅固地占據過我的心房,三年來,我自以為是地恨著他、詛咒著他,其實,當他有血有肉地站立在我的眼前,真的無愛又無恨了。雖然三年前那些快樂與情感都仍然深埋在我記憶深處,可是當我越來越走近他,他的臉在我心中也漸漸模糊、虛化,因為我的心房,似乎,也再沒有他的位置了。
「送人啊?」薛子寧先開了口。
我點頭,「你呢?」
「跟你一樣,送個朋友。」薛子寧掛起個微笑,很公式化,像他在電視節目裡表現出來的那種。
乾巴巴地寒暄之後,我們倆都開始沉默,全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就在我們都快繃不住了的時候,薛子寧
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笑說,「我開二舅的車來的。」
薛子寧點了點頭,又開始沉默。
「我先走了。」我說。
薛子寧沒出聲,就在我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他又叫住了我,「揚揚,陪我坐會兒吧。」
我本想拒絕,可思索了片刻,我點了點頭,因為我不想讓他以為我是不敢跟他單獨待在一起,更不想讓他以為我還沒有忘記他。
我們面對面坐在機場的咖啡廳里,很安靜,人也不多,只有一兩個穿著商務男裝的中年人在電腦上看著新聞。
「你跟他……是認真的嗎?」薛子寧攪著面前的咖啡,有熱氣升騰,我突然像是看不清他的臉。
「什麼樣叫認真?什麼樣叫不認真?」我也低下頭攪起咖啡,但是我沒打算喝,我只不過喜歡它的味道罷了,而且,嚴格點說,我只是喜歡它跟溫少賢身上的味道混在一起時候的味道,現在的它沒有依附著溫少賢,
所以,對我來說,它什麼都不是,只是一杯散發著香氣的普通咖啡而已。
「我經常聽到我們台里的女同事談論他還有他的表弟。」薛子寧望著我,「你覺得他真的適合你嗎?」
「沒覺得哪裡不適合。」我維持著微笑,「他對我……還不錯。」
薛子寧眉頭緊了緊,「你覺得你們……有結果嗎?」
突然間,我的胸口像是被人用十成功力狠狠地捶了一拳,仿佛我的胸腔的器官陡然間都被震碎了,隨時會口吐鮮血,也或者是口吐髒話。我除了在薛子寧拋棄我那件事情上表現得不夠堅強以外,我自認為還沒有在害怕什麼,可是薛子寧這個王八蛋突然間開始撕開我新的傷疤,我開始認真在琢磨「老死不相往來」這幾個字。
不過,我還是竭力微笑著說道:「大家都是成年男女,我也不是十幾歲小姑娘,戀愛上就想著天長地久,我早已經過了相信天長地久的年紀了,所以,你也不用為我擔心。」
說完我自嘲地笑了笑,可是突然間回想到那天王詩瑜對我說的話,還是
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心情在煩亂。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薛子寧說完低頭抿了口咖啡。
我在心底暗暗低咒了一句,原來眼前這個男人我不僅不再愛他,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是那麼的不愛聽。我果然還是一個喜歡自欺欺人的缺心眼兒,不過,我與溫少賢的關係如何發展,又或者是前面有多少坎坷、多少難題,我都覺得那些不是自已需要操心的事兒,如果溫少賢在乎我,他自然會替我們掃平一切障礙,反之,我再努力也是徒勞。
我明明已經想得很透徹,卻又不喜歡面對現實去聽第三者來評說,我更加不喜歡看薛子寧用擔憂的眼神投放在我的身上,仿佛我跟溫少賢戀愛是一件多麼不自量力的事情一樣。
話不投機有兩種結果,要麼是雙方尷尬沉默,要麼是提前結束會談。
於是,我選擇做那個惡人,「我爸說等我回去吃晚飯呢,我得走了,要不然一會兒市里該塞車了。」
薛子寧低頭,像是在做什麼重要決定一樣,片刻之後抬頭望向我,「揚
揚,這幾年來,我一直欠你一句抱歉,不是沒有機會,而是我根本不想說,如果我真的說出口,我就覺得我是真的失去你了,所以,現在我也不會說,因為我始終覺得我還會是那個一輩子陪伴你保護你的人。」
我抱著胳膊靠向椅背,一言不發冷著臉看薛子寧孤獨地表演。
「揚揚,到現在為止,我都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一些緊密的聯繫不是你我簡單能夠扯得斷的,我們誰也做不到,這種感覺很強烈,我知道,我們不會那麼輕易就分開的,你也說過的,除非死亡,你絕不會離開我的。」薛子寧望著我的眼神里泛起一絲我從未有瞧見過的偏執,陌生得讓我心驚。
除非死亡,我不會離開你……
原來我倪悠揚竟然說過這麼煽情的話?
真他媽……肉麻!真他媽噁心!
看著薛子寧,我慢慢皺起了眉頭,「薛子寧,你好好回憶回憶,當年,可是你甩了我一巴掌讓我離開你的,你當時的模樣,仿佛我不放手,你就要死給我看的樣子,我怎麼忍心看你要
死要活的,所以……」其實我的話說得挺狠的,甚至覺得自己還不夠狠,似乎還有怨氣沒有揮散出來,說著說著,憋屈了數年的怨氣突然間像是都湧上了眼眶,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我低頭喝了一口咖啡,卻怎麼樣也說不下去了。
薛子寧伸出手似乎要將我的手握住,我連忙縮回手,搖頭說道:「薛子寧,我想有一天自己還能回憶起我們在一起的時光能夠是快樂的、感激的,我也希望記憶中的那個你還是美好的,求你……不要再做一些破壞我美好回憶的舉動了,當我求你……」
說完,我的眼淚還是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揚揚,你就當我三年前讓鬼上身了,只要你給我機會,最後一次機會,揚揚……」薛子寧終於還是捏住了我的手。
我沒有甩開他的手,反而低頭認真瞧著他的手背,他的手背上有個很顯眼的疤痕。有一次我差點被打翻的開水燙到,他伸手為我擋開,可我還是被濺了一些,他捏著我的手放在水籠
頭下使勁地沖,其實不嚴重,我卻一直哼哼唧唧、要死不活,故意使喚他為了忙東忙西,到了晚上,我才發覺他的手背被燙出了一排水泡,當時,我不但沒有內疚反而還大聲質問他為什麼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