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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13:08 作者: 壞笑君
剛剛以前,我還在為可以與溫少賢再次建立和諧友愛關係而沾沾自喜,原來,這真的是我自以為是。眼前這個男人,我壓根一點都不了解,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或者在想什麼,關於他的一切一切,都像一個謎一樣,可能在他身邊生活幾輩子,都不一定能解開的謎。甚至於他的憤怒與喜悅,我都不知道來自於何處,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在幾時踩上地雷而被炸到粉身碎骨。
或者眼前這彆扭的一切,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他已經厭倦這一切,包括我。
我直直望向他的雙眼,平靜說道:「如果只是要分開的話,其實你不用像現在這樣無理取鬧。」
「分開?」溫少賢陡然間皺起眉頭,唇角也掛起了冷笑,「倪悠揚,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真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他對你還是這麼重要,似乎當年你連命都不要了,也不那麼奇怪了。」
這一刻,我真想找誰借一些勇氣,讓我可以在溫少賢漂亮的臉蛋上狠狠地扇上一耳光,可惜沒有人。我終於知道一直以來自己到底怕溫少賢什麼?我想,我怕自己的傷口被撕開,然後再狠狠地撒上一把鹽或者淋上辣椒水,而這些傷口,只有溫少賢找得到,只有他。所以我一直小心謹慎、小心翼翼,就是生怕溫少賢提起這些血淋淋的舊事,儘管他一次都沒提過。可是今晚,他卻突然提起這些讓我難堪尷尬的往事,此時此刻,他在我心目中真的跟薛子寧一樣混,全他媽是混蛋!
用力推開他,我憤然下床打算離開房間,就在同時,溫少賢的手機卻在深更半夜響了起來。
溫少賢鬆開我,一臉平靜地將電話接了起來,似乎剛剛那個跟我無理取鬧的男人只是我的一個幻覺。不過片刻之後,我就看見溫少賢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了一起,「好,我馬上來。」
溫少賢掛了電話,便看著我說:「我晚上喝了酒不能開車,你送我去醫院。」
「醫院?怎麼了?」我緊張地問,連剛剛的不愉快也都忘了個乾淨。
「我爺爺。」說完,溫少賢批上外衣就率先往外走。我想也沒想,直接將大衣套在了睡衣的外頭便慌忙跟著溫少賢往外走。
我在玄關處隨便捅了雙球鞋在腳上,剛直起腰,溫少賢竟然將我放在鞋柜上頭的厚圍巾圍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突然間便愣住了神,而溫少賢看都沒看我一眼便先一步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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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駕照拿到有一些時日,但是我駕車的水平不僅經常性遭受到吳嬌花的抨擊,還時常被人讚美我前生一定是個開計程車的,總之就是坐上車有一種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無奈,絕望也是帶著多層次的。
由於時間太晚,路上車輛本來就不多,我不自覺將車開得飛快。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是吳嬌花的話,他一定是雙手全都死死抓著扶手,指節泛白,連銀牙都幾乎能咬碎,可是溫少賢卻一絲反應都沒有,真不像我的乘客的風格。
我偶爾會側臉望一望溫少賢,溫少賢一直單手撐在車窗上扶著額頭,一臉凝重像是結了霜冰,我不敢說話,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車子來到了上回我住院的那家私立醫院的門前,遠遠就看見陳靜儀已經等在了那裡。我將車駛進院內還沒等停穩,便看見一個男人從陳靜儀的背後走了出來,我身體一僵不自覺用力踩在了剎車上,車身猛得停住,我抓著方向盤,望著向我們走來的梁文增,心跳驟然擂起了戰鼓。
作者有話要說:同志們,這是肉吧肉吧肉吧!!!!!!其實壞笑想說的是,太油膩了不好,俺閃先~~~
內個俺再補充一句,壞笑不知道周末能不能有空更新,反正大家周末也不一定有空看文滴,我是為大家著想來著,所以……嗯,所以大家最好還是別等我了,下周再來鞭策壞笑吧。頂鍋蓋子跑~~~~
18
18、職業女配18...
我媽的妹妹,也就是我三姨,她是小學的語文老師。我小學跟她在一個學校,所以我整個小學時代都是在她眼皮底下渡過。由於我從小在家裡被爸管著,所有的調皮搗蛋都被壓抑著在學校爆發了,於是,我也經常性因為上課不認真聽講或者擾亂課堂紀律而時不時會被班主任丟粉筆頭或者拎到教室外當守門的。
可能我天生臉皮比較厚,絲毫不覺得一個小姑娘站在門口有多丟人,但是我會害怕,怕被我的三姨看到,每回走廊上有一絲風吹糙動,我汗毛都跟著立了起來。
而當下,我看著梁文增走過來時的感覺,就跟看著我三姨穿著高跟鞋從走廊那頭向我走過來時的感覺是一樣一樣的,當時,我是怕三姨向我爸爸反映情況,而此時,我腦海中閃現出許多情緒,比兒時的我的大腦里裝的東西更深層次、更豐富多彩,不過,懼怕得最多的還是對未知的不可控性。
我看著梁文增越來越近,我很沒種地果斷彎下腰躲藏了起來,並且飛快用圍巾將自己的臉纏了起來,等我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溫少賢正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望著被圍巾纏住只露出兩隻眼睛的我,質問道:「你搞什麼鬼?」
我搞什麼鬼,他心裡不是更清楚!
我壓低聲催促:「你快下車,一會兒你表弟過來會認出我的。」
這時,溫少賢才轉頭望見與陳靜儀一同走過來的梁文增。
此時此刻,我發覺對於溫少賢這個人的了解又進入一個盲點,因為他並沒有我想像中那樣果斷下車然後趕在梁文增看到我以前將我趕走,反而只是皺眉望著梁文增一點一點地靠近他的車子。
不完全估計,我緊張到呼吸停留在喉口始終不記得轉換,可是,待溫少賢終於側首望回我的時候,我竟然在他眼中望到了一種詭異的平靜。
結合上回他在梁文增面前把我當成陌生人的樣子,我還真不知道他此時為什麼表現得如此坦蕩。前幾天還不認識的女人,現在深更半夜同時出現,而且我這副不倫不類的穿著,儼然就是剛剛從床單上爬起來的放|盪樣子,我還真不知道溫少賢要如何對他表弟解釋眼前的狀況。
可是片刻之間,溫少賢又做了一件我想破腦袋都想不通的事情來。
就在梁文增已經走到了車頭前的時候,溫少賢竟突然拉下我臉頰的圍巾,我還沒來得及阻擋,他雙手捧住我臉頰又印了一個吻在我的唇邊,爾後雙唇留在我的唇邊輕輕說道:「不要亂跑,乖乖回家等我。」說完之後又像沒事人一樣理了理衣領下了車。
一瞬間,我腦海中閃過許多過往的畫面,三年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原來我光沉迷美色壓根一點都沒有弄懂美色腦袋裡裝得是什麼,他前一秒鐘與後一秒鐘所表現出來的行為是沒有連貫性的,我更不知道剛剛印在我唇邊的這個吻算是什麼?做給他表弟梁文增瞧?或者給我定心丸吃?不過,最後這個可能性是沒有可能性的,我絕不能如此自戀地去猜想溫少賢各種無意識的行為。
再仔細一想,除了在我的小屋,我們還從來沒有在除那以外的地方這麼親密接觸過,保守估計連手都沒牽過。我只能說,溫少爺的腦筋興許是擔心他爺爺給擔心出了間歇性神經錯亂,才會做出這種不合乎他個性的詭異事情來。
此時,梁文增站在車頭抱著胳膊很認真地望著我,我的目光勇敢地跟他接觸,可是卻很沒種地默默低頭將圍巾扯了起來,並開始暗暗祈禱他壓根認不出此時未化妝又打扮不倫不類的我到底是誰。
溫少賢走進醫院,並沒有因為梁文增站在車頭前而稍作停留。陳靜儀隨即轉身跟了上去,梁文增卻仍舊站在車頭前一動不動地望著我,我心跳飛速,垂下頭,掛起倒檔默默將溫少賢的車開離了醫院。
其實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懊惱,之前是溫少賢不想讓梁文增知道他與我相識,這與我還真是一分錢干係都沒有,我又何苦像狗腿子一樣去配合溫少賢把我自已弄得偷偷摸摸多見不得人似的。再者說,梁文增他看出來與看不出來絲毫都不會影響到我的生活。我為何如此多的顧慮?還真犯不著。
今晚,與其說原本因為梁文增看見我們在一起的畫面而心煩,倒不如說因為溫少賢這些怪異的舉動讓我更煩亂一些。
我將車開回了小區,突然間想到溫少賢下車前跟我說的話。我穿成這德性不乖乖回家,我還能神到哪去嗎?離開這部車,保守估計我都得被人抓起來送精神病院去,再不完全估計一下,還是一個偷了名貴車的精神病人。
其實我開車的水平還仍然局限在只可向前、不可後退的瓶頸,所以我在停車位上足足倒了二十幾把才勉強將溫少賢的車停個周正,我摸了把汗水剛拔下車鑰匙,便聯想到一個憂傷的事實,由於出門太匆忙,我居然成功地將家鑰匙還有手機全鎖在了家裡。
其實我不是一個丟東拉西的人,尤其是一個人住以後,我把家門鑰匙看得比生命還重要。我的鑰匙分成三份,一份給溫少賢,一份在辦公室的抽屜里,另一份隨身帶著,所以,即便是我將隨身那串鑰匙鎖在了家裡,我也可以用辦公室的備用鑰匙。可眼下,去辦公室取嗎?不可能,辦公室的鑰匙在包里一起被家門鎖著。這個凌晨三點的時間,難道我去砸電台的窗戶嗎?那我跟真正的精神病人有什麼區別?仔細一想,區別倒是還真有,我比他們神經得更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