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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13:08 作者: 壞笑君
我笑說:「你如果只是想讓我換個電話號碼,真的不用如此破費的。」
溫少賢微微一怔,然後持續用冰涼的眼神看著我,直望得我毛骨悚然他也沒有說一句話。果然,與溫少賢的言談方式是不適合用輕鬆的處理手法的,於是,我一本正經地說:「其實我想告訴你,手機卡就算是衝進廁所,花幾十塊錢也是補得回來的。」
溫少賢眉心又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只不過他還是沒有說話。
我仰頭望向他,然後補充道:「但是我最近挺忙的,不想費心去補了。」
寂靜,一種可怕的寂靜在我們四圍肆意蔓延,稍傾,我看到溫少賢的眉心緩緩鬆開,一瞬間,我的心情也跟著莫名愉悅了起來。我語氣輕鬆地說:「我把這當成新年禮物,但是,你可別指望我有東西回贈你。」
說完,我不看他表情,而是轉身進了房間。
其實就在我一轉身,我便也忍不住揚起嘴角。與溫少賢在一起這麼輕鬆的氛圍,我們還從來沒營造出來過,現在的我們雖然稱不上是如膠似漆的情侶,至少還算是相敬如賓吧?
彆扭了這麼許久,我與溫少賢的關係終於又回到了從前,一直以來相親相愛那指定是談不上,可是不再冷言冷語,對我們倆個人來說都已經算是一個了不起的跨越了。
吳嬌花最愛掛在嘴邊說的一句話是,女人就是個作(zuo第一聲)物,你順著她,她就在野蠻的道路上一路向北,你逆著她,她反而服服帖帖。
然後我忍不住追問:那你到底有沒有跟作物發生過感情或者肉體的牽絆呢?
這個問題其實打從我認識吳嬌花第一天開始就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中,時不時就有脫口而出的衝動,其實,我忍得很辛苦啊。
我記得當時,吳嬌花發出一聲類似嚶嚀的聲響之後,眼神狠毒地斜了我一眼便傲嬌的轉過頭三天都沒跟我說話。
作為作物的我竟然對一向冷漠、愛擺臭臉子的溫少賢逆來順受了三年,似乎連我自已都想不到是怎麼做到的。我也不知道這個男人除了模樣生得好之外他還有什麼優點,雖然今天晚上我也沒有能力找出他有什麼特別值得我談論的優點,但是,至少,我覺得他在我心裡從非人類跨越了一個等級,那就是他似乎有了那麼一點人味,也或許撕掉偽裝,他可能也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一直以來,我不想去了解他,他也抗拒別人窺視他的內心,除了在床上我們溝通無障礙之外,下了床,我還真是手足無措,既然今天大家難得相處得和諧又融洽,那就再融洽一些吧。
於是,我別有用心地找了一件稍微涼慡一點的睡衣去洗澡。不過,請記住,我的主動與手機與話費是統統沒有關係的!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覺得我們少爺其實內心很脆弱哇,又彆扭、裝腔作勢,這好像是頭一回被小倪同學牽著鼻子走呀,嘿嘿~~
壞笑滴作者專欄收藏數像是上凍結冰了,許久都木有變化鳥,嚎:求包養哇~~~~
17、職業女配17
在洗澡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男女關係中關於進退的說法。
一段關係中,男女面對面站在兩端,中間是一段適當的距離,我們稱之為神秘感。一個人選擇向前走一步,另一個必須向後退一步,那麼這段關係才能長久和諧的維持下去。
自然而然,我又想到以往與薛子寧的關係,我們都拼命的向前跑,很輕易就衝破了那個安全的距離,我們如膠似漆、緊緊擁抱,最後,變成了一段讓雙方都窒息的關係。
而我跟溫少賢,我們倆永遠都呆立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也許我們曾經都有伸出一隻腳試探性地走上一小步,看一看對方的反應,可是片刻之後就又不自覺地同時將腳縮了回去,於是,我們之間的距離就越來越遠,遠到飄忽,遠到不真實。
誰說沒有愛情的關係不能夠長久?我覺得真的不對,瞧我跟溫少賢,不一樣和和氣氣地在一起渡過了三年。
三年,也似乎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多眨個幾次眼,似乎一輩子也能就這樣過去,剛想到這裡,心底頓時有一股寒意開始緩緩上涌,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我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回到房間,頭髮微濕的溫少賢正半靠在屬於他的那半邊床上捧著本書入神。床頭柜上的檯燈光線很柔和,那是我選的,原先的燈罩要亮許多,我不喜歡,又特意重新買了一個換了上去,所以,那個燈光很昏黃的,昏黃到我有些看不清溫少賢的表情,可是床頭柜上那個玻璃水杯卻散發著藍幽幽的光圈,通透又純淨。
溫少賢原本只是抬頭淡淡掃了我一眼,又看回手上的書,可是片刻之後他便又抬起頭定神望著我,可能是注意到了我別有用心的睡衣。
這時,我才終於看清溫少賢的表情,他唇角微微帶著笑意正一臉淡然地等著我靠近他,這個狐狸。
一時之間,我竟然緊張得像個從未經歷過男人的老處|女。其實,一直以來,不管是誰主動,最後瘋狂難耐、低聲哀求的那個都是我,所以,今晚上的我,想試圖改變這個局面。
明明知道溫少賢在看著我,我偏偏不靠近他,先是慢吞吞地擦頭髮,然後慢吞吞地開始把潤膚的、潤體的,潤手的、潤腳的統統擦了一遍也沒有看溫少賢一眼。
不過,讓我失望的是,溫少賢比我還淡定,人家依舊把我當空氣一樣一樣的。
真他奶奶的沒勁!
江郎才盡的我自暴自棄地轉身將自己在床的另一側重重地躺了下去,閉上眼睛並且很認真地將後背對著溫少賢。
「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溫少賢的聲音傳來,似乎帶著一絲調侃。
我閉上眼睛裝死,溫少賢似乎發出了一聲愉悅的輕笑,「這還真是我見過的最粗糙且最不負責任的挑|逗行為。」
我頓時轉過身,有些懊惱地瞪住他。同時,溫少賢卻突然伸手將我撈進了懷裡,手臂也瞬時環在了腰間,接著,他慵懶的聲音從我頭頂飄了過來,「其實你只要再堅持幾秒鐘,你就成功了。」
我的臉貼在他的胸膛,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是莫名能感覺到溫少賢應該是帶著微微的笑意,我也忍不住揚起了唇角。
「你還打算繼續嗎?」溫少賢突然又開口,聽口氣似乎少爺今晚興致還不錯。
似乎,改變局面的時候到了,我抓住時機清了清嗓子,「困了。」說完,我故意從他懷裡滑了出去,然後翻了個身持續將後背對著他。
溫少賢果然靠了過來,伸手撩起我的頭髮輕輕順到耳後,然後蹭到我的耳旁聲音低喃地說:「我可一點都沒困。」
溫少賢撩起我頭髮的動作異常輕柔,似乎他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我,再加上他說話時微微呵出的熱氣灑在我耳旁,頓時,我耳根子就跟著熱了起來。
我方似乎又要淪陷。
嗨,算了,淪陷就淪陷,不算丟人。
就在我認真想著關於淪陷與丟不丟人的事情的時候,溫少賢的吻已經落在了我的耳旁又滑到了我的頸上,最後停在了我的唇邊。
突然有一種久違的陌生感,這麼一想,似乎好一陣子沒跟溫少賢如此親密交流了。好在,基礎打得好,熟絡起來並不難,所以,還沒等我矜持呢,便發覺自己的睡衣已經不知幾時被溫少賢解了開來。
「燈……」我被吻得氣喘吁吁還不忘記騰出一口氣來提醒溫少賢。
溫少賢同時伸手摁住我伸向檯燈的手,爾後,眉頭微微蹙起望著我,「你是怕看見我,還是怕我看見你?」
溫少賢的眼神又顯現出咄咄逼人的氣勢,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又犯了錯誤。
其實打從剛開始跟溫少賢在一起的時候,要麼是關著燈,要麼我選擇閉上眼睛,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似乎缺少一種直視溫少賢雙眼的勇氣,更加不喜歡自己一絲|不掛呈現在他面前時的那種尷尬,讓我沒來由開始膽怯,膽怯什麼,我卻又說不清楚。
「我要你看著我,看清楚我。」溫少賢語氣變得冰冷,眼神更像是蒙上了一層寒冰,與先前判若兩人。
我偏過頭也賭氣般不再看他,瞬間翻臉無情並不只是他一個人的專利。
可是我這個態度似乎讓少爺更加生氣了,他竟然稍嫌粗魯地勾起我的下巴,逼迫我直視他,「為什麼不敢看我?怕看清楚之後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是嗎?」
「溫少賢,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也忍不住氣憤地說了一句,似乎三年來這也是我頭一回這樣直呼他的姓名。
溫少賢冰冷的眸子仍然定神在我的臉上,「你關上燈閉上眼睛就可以把我當成是另一個人,是不是?」
我曾經說過,我最不願意聽到溫少賢提起那個人,這會讓我想到自己的狼狽跟愚蠢。三年前自己做的傻事也真的只是傻事,我真的不願意再被任何人提起,尤其是溫少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