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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13:08 作者: 壞笑君
    又等了一會兒,依舊連計程車的鬼影也沒瞧見。我蹲在路旁的花台邊上又開始繼續翻手機,可是始終找不到一個溫柔善良的合理之人。

    正在入神的時候,一輛急速而來的進口轎車帶著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穩穩停在了我眼前。

    眼熟,這車夠買好幾套小公寓的價格,一瞧車牌,巧,我還認得。

    作者有話要說:浮村還沒完結,本不想開新文的,可是今天是我來晉江一周年的大喜日子,所以,俺就自虐地開個新文來虐自已。

    新老相好們,壞笑這一年從勤奮變成懶惰,已經對自已進行了深刻的檢討,所以,從今個開始,我要改頭換面,重新勤勞起來,大家瞧好吧。

    最後,俺還是要嚎一嗓子,開新文啦,鮮花收藏,越多越好啊。

    俺現在默默地等待第一位留言的童鞋,會是誰哩?好忐忑。

    2

    2、職業女配02...

    我艱難地對駕駛員扯出一個嫻熟的微笑,可駕駛員眉頭緊鎖,不僅動下嘴角都吝嗇給我,反而下車之後還將車門摔得很大聲來表示他的不愉快情緒。

    唉,不就是我打擾他清夢了嗎?至於擺這麼臭的臉子給我看嗎?不過沒關係,我慣了。

    「不好意思,我……」

    「為什麼不在家裡等我?」溫少賢冷著臉打斷我。

    「我……」

    我『我』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總不能對他說:少爺,您屁都沒放一個就掛我電話,鬼知道您到底是來還是不來?

    溫少賢冷著臉不再說話,而是打開副駕的門稍嫌粗魯地將我塞了進去,又「嘭」的一聲很大力地關上了門。這死拉貴的車,這敗家玩意兒竟然這麼粗魯地對待,我看著都都有點心痛啊。

    溫大少爺坐上車便冷著臉將油門當殺父仇人一樣踩。

    我估摸著這車內飾一定便宜不了,所以我強忍著洶湧的吐意,連抓著扶手的指節都開始微微泛白。

    「沒事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活該!」溫少賢望著前方絲毫不像是在跟我說話。

    「再忍一下,馬上就到了。」向來言語金貴的溫少賢卻突然又多說了一句話,依舊沒看我,聲音也一如既往的與我不熟。

    「麻煩你……靠邊停一下。」我捂著嘴艱難地說。

    溫少賢終於側首望了我一眼,然後將車緩緩停在了路邊,我推開車門便蹲在路邊毫無形象地吐了起來。

    現在的畫面對嚴重潔癖的溫大少爺來說絕對比災難片還災難片,比恐怖片還恐怖片,而且我開始深度懷疑,待會兒溫少賢他還會不會讓我再靠近他的車?

    吐完之後,我雙腳虛浮到似乎拂過一陣微風,我都能隨風輕擺動,頭一回覺得自個頗有點林黛玉的柔弱范。

    我站在路邊躊躇不定,更不敢貿然上車。坐在車裡的溫少賢淡淡掃了我一眼,不耐煩地說:「還不上車,等我請嗎?」

    我第一時間打開車門將屁股擱了進去。

    沒想到的是,溫少賢居然將我送進了一家私立醫院,誇張的是,只不過小小的急性腸炎罷了,居然有五六個醫生護士奔過來「噓寒問暖」。

    花錢養這麼多閒人,難怪病房收費比星級酒店還貴。

    檢查完的我被安排在一個比我房間至少大兩倍的病房裡打點滴,嗬,別說,這床躺著還真比我自己的床得勁兒。

    這時,天已經大亮,陸續又有護士過來替我測體溫,保守估計十分鐘就來一次。

    我這沒病死,快要被她們煩死了。

    「姑娘,我沒事了,不吐也不拉,您自個補個覺,我呢,也想補個覺。」我對那漂亮護士發出請求。

    那護士微笑點了點頭,出門的時候,她突然有些疑惑地問:「小姐,您的聲音為什麼這麼熟悉呢?」

    「是嗎?」我打了個哈欠。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寂靜星空》的主播九九,是不是是不是?我們值夜班的時候最喜歡聽你的節目了。對了,昨晚我還聽你替那聽眾罵那負心漢來著,聽著大快人心哪,咦,怎麼直播時你還好好的,現在就進了醫院了呢?」護士小姐居然自個跟自個嗨了起來。

    遇到粉絲示愛我這心裡挺美的,可是對於她扼殺我睡眠這個的事實不免又有點沮喪。

    「九九,剛剛那位是你男朋友嗎?」這位粉絲不等我回答自個又擅自八卦上了。

    我微笑搖頭,「普通朋友。」

    粉絲頓時替我惋惜,「我看他這麼緊張你,我還以為他是你男朋友呢。」

    這位姑娘得多少度近視才能瞧出來溫少賢緊張我啊?他要是真緊張我也不會將我一擱到醫院便迫不及待地沒了人影。想到這裡,也不知道溫少爺走前替我結帳了沒?這讓我有點兒擔心。

    我又自顧自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由於粉絲在場,我不得不伸手遮了遮口,稍稍保持點優雅形象。

    那小護士見我是真困了,便也很貼心地不再跟我閒聊,而是很有人性地退了出去。

    我閉上眼睛便睡到昏死過去,後來,是飢餓感將我從周公懷裡拉回來的。

    睜開眼睛便看到陳靜儀坐在我床邊的椅子上正翻著書,表情不是一般的入神。

    我清了清嗓子,她不慌不忙地把書一放推了推眼鏡站起身,公式化地詢問:「倪小姐,你感覺怎麼樣?」

    「除了餓,一切都尚好。」我如實說。

    陳靜儀伸手從床頭柜上端過來一個保溫盒遞到我面前,「醫生說你這兩天只能吃流食,這是醫院準備的白粥,你先對付一下吧。」

    我點了點頭坐起了身。

    陳靜儀雖然看著像個老古板,其實我知道她比我還小兩歲。她是溫少賢的助理,貼身的那種,也是溫少賢身邊唯一知道我跟溫少賢之間那點苟且關係的人。

    不過,雖然我跟她彼此並不陌生,可是我們卻從未談過心,因為她這個大好花樣姑娘在溫少賢那機器人的帶領下也儼然一副被置入程序的機械化模樣,像極了看不出喜憂,看不出情緒的木頭樁子。想想,可能也只有她這樣的女人,才能一直在溫少賢的身邊待這麼多年吧。

    想來,能忍受溫少賢那部詭異機器的女人,也就只有我跟她了吧?

    我們雖然不交流,眼神中儘是惺惺相惜的曖昧光芒。

    我舀了幾口粥之後,覺得兩人干坐著不說話,似乎有些尷尬。正想著找她寒暄點什麼的時候,陳靜儀突然像是匯報工作一般說道:「溫先生今天有早會,晚上還要約銀行的人吃飯……」

    我頓了頓,不知道她跟說這個幹什麼?

    陳靜儀越說越小聲,「是溫先生吩咐我等你醒來時告訴你的。」

    我依然搞不懂溫少賢讓她告訴我這些是要幹嘛,我只能是點了點頭,然後放下粥又躺了下去。

    我看了看時間,居然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胃裡填了點東西,我這沒心沒肺的又開始困了。剛想到這個「困」字,我便又迫不及待地又調戲周公他老人家去了。

    ******

    等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陳靜儀她人沒了,可是卻換成了她主子坐在原來那個位置上。

    我被嚇了不止一小跳,不過還是平靜地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溫少賢依舊面無表情,「以後還敢吃那些垃圾了嗎?」

    這世界上,只要是他不喜歡的東西,他就把它們統統歸類到垃圾那裡去,包括人。我向來不與他爭辯,也不敢,所以,我搖頭,「不會了。」

    也不知是燈光太灰暗還是怎麼的,我竟然覺得溫少賢此時的面色比平日裡柔和了不少。

    其實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除了上床,其它時間基本是尷尬無言的。面對溫少賢,我這個靠耍嘴皮子吃飯的人也不自覺功能失常。

    今晚,也是同樣。

    溫少賢沒再說話,可是,他也沒有表現出要走的意思。漸漸地,我覺得室內的氧氣慢慢、慢慢一點一點被抽離,我想,如果他再不離開,我能不能活下去都變成個未知數了。

    他在等什麼?

    老娘病成這副德性,他難道還等我侍寢不成?

    「挺晚了,您回去休息吧。」我試探性地開口。

    說完之後,我頓了三秒鐘,感覺後背像被人猛得潑了一瓢涼水。雖然我自認為語氣平和還帶著些許柔和,可是意義都是一樣要趕溫少爺走。

    我不敢看溫少賢的臉色,甚至還在心裡暗暗思索要不要扮睡著或者是昏倒?

    「你趕我走?」果然,溫少賢不悅的聲音傳來。

    保守估計,我心跳至少漏掉了好幾拍,這會兒可能是裝死都來不及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著今天一大早你就被我吵醒,又麻煩送我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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