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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13:08 作者: 壞笑君
    《職業女配》作者:壞笑君

    【簡介】

    我是溫少賢的女人,這一點也沒錯,可是我卻不是他的女友,如果硬要跟「友」這個字扯上一些關係,那有個最合適的詞彙,應該是「炮|友」。

    炮|友,女友,一字之差,天壤之別,女配也是有掙扎的!

    內容標籤:都市情緣情有獨鍾

    搜索關鍵字:主角:倪悠揚┃配角:薛子寧,溫少賢,梁文增┃其它:

    【

    1、職業女配01...

    聽到溫少賢與某千金小姐有染的消息時,我正在直播室的線上接聽一位中年婦女的來電。她聲嘶力竭地在電話里不斷跟我哭訴她男人如何忘恩負義還有她男人的情人如何yín|賤放|盪,她的聲音像機關槍似的「呯呯呯」對我不停掃she,不但自個沒有換氣也沒有讓聽的人喘息。

    等我結束錄音出了電台已經是凌晨一點半,進了家門,我風風火火地給自已做了一份咖喱飯,然後還特別別搭配了一小碟變態辣的小泡椒。

    所有刺激性的食物都是溫少賢討厭的,可偏偏它們都是我最愛的,真是造孽啊。

    這些東西吃下去後真是慡翻了,簡直比高|cháo時狠狠咬在溫少賢肩膀上還要過癮。

    我擦了把汗跟辣出來的眼淚,踢掉鞋子沒洗澡也沒卸妝便重重地躺回床上,而且,很快便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有微涼的手掌探到我胸前。我閉著眼睛問:「您怎麼還有空光臨寒舍?」

    溫少賢手掌停滯,聲音冰冷地問:「你吃什麼了?」

    我笑著睜開眼睛,眼前的男人眉頭微蹙,像看個陌生人一般淡漠地看著我。他是徹底的兩面派,床上床下兩張臉,很多時候,我都覺得不可思議,我居然跟這個常年對我冷言冷語的男人維持了三年的友好往來關係。我們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我勾住溫少賢的脖子,微笑說:「不親嘴就是了。」說完我主動伸手解他的襯衣的扣子。

    溫少賢顯然沒了『性』致,伸手擋開我,冷冷地說了三個字:「刷牙去。」

    懶得與他反抗,我灰溜溜地爬下床,一頭扎進了洗手間。既然可能是最後的寵幸了,咱犯不著惹人家不愉快。

    我刷完牙,打算沖個火箭澡。因為溫少賢有嚴重的潔癖,不管任何情況,上床之前一定要洗澡,包括他自己。他對自己的欲|望似乎控制得非常好,好到他像一部沒有情緒的機器,從不會失控、不會瘋狂,更不會急不可耐。不過,也或許是我壓根沒有那種讓男人在床上化身為禽獸的凹凸條件吧。

    我剛將自已脫光,洗手間的門卻突然被打開。雖然說床頭床尾親密交流了近三年,可是讓我這麼坦誠地展示在他眼皮底下,我還是有些不自在。

    「我正要洗澡,你稍等我一會兒。」

    我垂下頭往浴房走,誰知溫少賢竟然慢慢走近了我,我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開始使勁回憶,自己到底是哪句話得罪了他溫大少爺?

    「你……知道了?」溫少賢問完抬手將指節遊蕩在我的鎖骨,似乎在等我的答案又好像不是。

    我當然裝傻,於是,搖頭,「不知道您指的什麼?」

    溫少賢陡然彎起嘴角,「你有什麼打算?」

    我也沖他微微一笑,「應該是溫先生您怎麼打算?是讓我滾蛋呢?還是給完錢讓我滾蛋呢?還是說等您哪天婚了,我再滾蛋呢?」

    溫少賢向來不對我袒露情緒,那好看的眼波中連漣漪都不曾出現過。可是此時,他雙眼微微眯起,這對他來說應該是怒極的神色,只不過,我依舊弄不清剛剛那句話哪裡惹到了他。

    我以為他會用冰冷的語言來對付我,可是他沒有,不過,他卻將莫名的怒火轉化成了另一種火焰,直燃到凌晨時分,才放開了腰幾乎斷掉的我,然後穿衣離去。多年來,這也是頭一回,他在我沒洗澡之前進入我的身體。

    其實從三年前,他將流浪狗一般的我從街邊撿回來開始到現在,就從未給過我一絲好臉色,可惜了一張上好皮囊全留著跟我耍狠了。

    這是何必呢?不就是第一次見面時我把他溫大少爺當特種從業人員給嫖了並且還一分錢嫖資沒付提上褲子跑了嗎?

    溫少賢是一個記仇的人,而我是一個擅於擺正自已位置的人。

    這三年來,我不懂我與他之間算什麼關係,若是男女朋友,他卻又從未對別人這麼展示過我,若是普通男女朋友,他卻隔幾天就會爬上我的床,對我做一些不是普通朋友應該做的親密交流。

    愛不愛他,我還真說不上來,我只知道,在床上,我挺愛他的。

    愛情能做什麼?當飯吃當水喝?當然不行。

    說到愛情,我想到了薛子寧,那個曾經信誓旦旦承諾若是離開我就自願去被天打雷劈的男人。即使是發了毒誓又怎麼樣呢?

    為了斷我念想,薛子寧單方面宣布分手時還不惜對我動用了武力,並且還心思巧妙地約上三兩好友一起圍觀他的男子漢氣概。當時,薛子寧看著我的眼神有些怨毒,活像我扒了他家好幾代祖墳。那一刻,我覺得薛子寧特爺們,而且像個英雄,嫉惡如仇的英雄。

    那個女人可以為他創造一切。這句話是薛子寧打完我之後的第二天單獨跪在我面前哭著說給我聽的。我的心情突然間無比燦爛,然後我溫柔地替薛子寧抹去眼角的淚,輕輕拍著他的臉頰寵溺地說:「我們子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出息了,都學會賣|yín了。」

    我以為薛子寧會像個爺們似的跳起來再狠狠賞我一巴掌,可是,他卻沒有,當時,我真的失望極了,比知道他學會賣|yín還要失望。

    我們的愛情被現實擊成了粉碎性骨折,我那活蹦亂跳的薛子寧也在那一刻,在我心中咽了氣。

    其實,怨恨早就沒有了,唯一不服氣的是,無數次的雷電交加也沒傳來劈死他的喜訊,這不免讓人有些傷感。

    睡不著,我裝B地點了一根煙,可剛抽上一口便被嗆得眼淚橫流,咳得像個肺癆晚期。

    我被薛子寧拋棄又被他兇殘地賞大耳光都沒掉過一滴眼淚,可是現在老娘卻被了一根小小的香菸嗆得痛哭流涕。我這不是作賤自已嘛?

    東方泛白,我仍然找不著一絲睡意。

    與薛子寧戀愛的時候,我一直當自已是愛情故事中的女主角,薛子寧理所當然便是我的王子,可是自從王子離我而去並投入真正有錢有勢的公主懷抱之時,我才驚覺,原來我的角色一直是女配,一錢不值的女配啊。

    後來,我遇上溫少賢,溫少賢的長相與家世比男主還男主,比王子還王子,可是我卻已經不敢去做女主的傻缺春夢。

    果然,今天,我再一次淪為女配。不過,幸好我已經做足了心理建設,這樣的結局對來我說雖然談不上滿意,不過也沒有太大的失落。

    等我感嘆完命運的腹黑無情,剛巧,困意也來了,挺好。

    可是當我剛閉上眼睛正打算找周公訴訴苦的時候,我的胃裡開始翻江倒海,沒一會兒便出現了上吐下瀉的臨床反應。

    生活啊,前一分鐘讓你高|cháo迭起,後一分鐘卻讓你屁滾尿流。這說的不就是此時的我嗎?

    如此反覆跑了四五趟洗手間之後,我如願以償地虛脫了。我掙扎著去垃圾桶里翻出咖喱包裝袋看了看保質期,好嘛,過期小半年了。

    再一摸腦殼子,居然還挺燙,看來得走一趟醫院了。可是,我拿起手機將電話本翻了好幾遍,也想不出來打給誰。這個點打給誰誰都有可能變成變態殺人兇手,估計我還沒被送進醫院就有可能已經遇害了。

    最後,我嘆了口氣還是打給了溫少賢。也希望他能念點肌膚之親的情誼不會因為這個時間被我吵醒而殺害我。

    出乎意料的是,電話還沒通上一聲,溫少爺就接了起來。

    他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冷清,可是就在我還沒把自已眼下惡劣的身體狀況說完,他就直接掛斷了我的電話。

    我忍不住對著斷線的手機罵了一句不怎麼優雅的髒話。什麼狗屁一日夫妻百日恩,這是哪位古人不負責任留下的話?

    不得已,我裹了件外套自已下樓去打車。

    還不到凌晨六點,街邊甚是冷清,只有一位勤勞的環衛大媽一邊掃馬路一邊對我展露微笑。大媽笑得真甜,隱約瞧著還缺顆門牙。多慈祥俏皮的大媽啊,可我卻連對她扯動嘴角的力氣都沒有,而且還特別沒有禮貌地蹲在路邊……吐了。

    「喲,姑娘,你沒事吧?」大媽將掃把往邊上一扔,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我。

    我連忙擺手,「沒事沒事,大媽,您忙您的。」

    大媽見我還能自個站起來,便撿起掃把繼續辛勤勞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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