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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09:53 作者: 風行烈
「那是不可能的!」想也不想,凌羽翔就認死了:「她不會愛上別人,我有那個自信!」
「‥‥‥幸好你不是生在現代,知道嗎﹐小烈那種打扮很平常的!風飛沐斜眼睛看了他一眼:「如果你這樣的男人生在現代,恐怕那些穿三點式的女人遲早會蜂擁而上把你啃得骨頭都不剩,我們這裡可多的是女追男!」
受到誤導的凌羽翔腦子裡出現了自己被一幫暴露的女人圍攻的場景,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恐懼道:「你們這個世界真可怕。」
風行烈不知道,凌羽翔日後患上的「現代恐懼症」就是這個時候落下的病根‥‥‥
「羽翔,走吧!」
「回去再和你算帳!」凌羽翔霸道地圈住她,惡狠狠道。他可不會忘了,她穿著那身衣物時的暴露,而且還分外的‥‥‥性感誘人!他怎麼忍受得了這樣的她被別的男人看見﹖管他是古代是現代,他都不允許!
風行烈似乎猜測到他心裡的想法,回了他一個同樣惡狠狠地微笑:「要決鬥嗎﹖來就來,誰怕誰啊!」凌羽翔汗顏,他似乎又忘了風行烈是個不在他之下的強勢女人了‥‥‥
和凌羽翔手牽著手,踏入白色的光圈之內,風行烈隱隱聽到身後幾人的呼喚。
「小烈,你一定要幸福‥‥‥」
「放心,我會的!」閉上眼睛,抺去幸福的淚水,靠在那個男人可靠地肩頭,她喃喃地道。
下一刻,他們已経落到一處荒山之中,前方是一座頗大的祭壇,面前是與風擎船隻之上相似的一堆柴火,二人便是從火中漫步而出的,只是在他們走出來後,那火焰就像是遭逢了冰山一樣,頃刻就熄滅了。
天空中響亮得如同打雷的一聲鳴叫盤旋而下,一道血色的影子劃破藍天,在周圍的翠緣之下那樣耀眼。
風行烈拍手驚喜地招呼他:「是血鷹!」
蒼穹血鷹似乎得到了主人的嘉奬很是高興,從空中飛下,一頭撞到二人身前,一時沒收任勁力,凌羽翔嚇了一跳,急忙旋身閃了過去,血鷹沒料到撲個空,翻滾著灰頭土臉地跌了一跤,抬起腦袋,眼睛裡全是委屈,樣子很是好笑。
凌羽翔抱著風行烈,板著臉繼續吃醋:「人回來了,你就高興吧,我們不會忘記你的功勞,但你也別這麼熱情啊!烈是我的,不給你抱!」
四周看了看,風行烈瞪了凌羽翔一眼,走上前,拍了拍血鷹腦袋,安慰道:「別管這個醋罈子,我是你的主人,抱抱有什麼大不了。」
「烈。」一臉可憐之色的凌羽翔抱怨著。「我才不是醋罈子。」
風行烈盯著他不屑道:「還不是﹖分明就酸到天上去了,你說不是,那是什麼﹖」
「醋缸‥‥‥」
當場滑到,風行烈被他打敗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她只能無語地憋出這麼一句。
二人所在是一處青城之外的山峰,但風行烈卻不打算再去找風行影和青籬了,今日正是青國皇帝的登基大典,二人就算去了也不過是自找沒趣,逗弄著蒼穹血鷹,兩人住山頂攀登,尋了一處高崖在茫茫雲海之上坐下,依偎在一起,享受著安靜和心寧。
「青國現在還好嗎﹖小影怎麼樣﹖」風行烈隨意地問著一些之前沒來得及問的問題。
「當然好了,你女妹妹現在可是皇后,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而且就是這一人之下也是做給外人看的,我瞧青籬根本就不敢真的對她怎樣,天煞的牽扯之廣,連我也覺得心驚。其實,青國很大一部分地下力量都是這個組織在運作的,當然,她若是和青籬和平共處,那就是青國百姓之福。」
「無歌人呢﹖」
「迴風城去了,他是想和我一起去接你,可玄落大師卻說只能送我一個人去,而且還不知道落定的地點,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你,可能幾個時辰,可能幾天,可能一年,可能十年,也可能我一輩子也回不來了。所以他呆在青國不是很方便,便直接回去風城整理他的下屬,重振天衣閣去了,他要我告訴你,他終身不會娶妻,會在風城開一家酒樓,叫做念風居,他只希望你有空的時候去看看他,隨意地敘敘舊。」
雖說回答得很隨意,凌羽翔話中的醋味還是掩蓋不住。
真是個醋缸啊!風行烈知道柳無歌總算能夠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心裡很開心,她相信,一定還會有其它人能給他溫暖的,雖然遺憾,但是,她對柳無歌的並非愛情,而柳無歌也沒有想過要勉強她怎樣。
她掩口對凌羽翔笑道:「你幹什麼要告訴我﹖不怕我被他感動得要以身相許嗎﹖」
凌羽翔瞪眼道:「我凌羽翔頂天立地,難道還會怕這等小小挑戰﹖我可不相信我這麼沒有魅力,這麼沒有能力,留不住我的好夫人,更何況‥‥‥」
他眉開眼笑地抬起手,撫摸著她微微突起的小腹。
「我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還怕你跑了嗎﹖」
「羽翔,你既然知道時空亂流的危險,跨入火里的時候有沒有後悔過﹖」風行烈臉一紅,追問道。
「後悔啊!當然後悔死了!」凌羽翔笑得那樣猖狂,讓人生出世界男子只此一人的錯覺:「我真是後悔,我怎麼沒有早點衝進去呢!讓你在那邊苦苦等待了我這麼久!還錯過了你和岳父大人相認的好戲,真是太好了,你的家人都那麼疼愛你。不過,我也不會輸給他們,我要寵你,好好寵你,一直寵到天上去,讓天下間所有女子都羨慕你。」
臉頰騰地紅潤了,感覺到他越發痴迷狂熱的目光,風行烈有點手足無措地轉移話題。
「我聽玄真大師說,需要有媒介才能到那個世界去,你是怎麼過去的﹖那個玄落大師這麼厲害嗎﹖」
「當然不是,那是因為有蒼穹血鷹這頭靈獸壓陣,還有聯繫我們的東西。」凌羽翔從懷中扯出一個紫色的小荷包,鼓鼓脹脹的,不知道裡面放了什麼。
風行烈臉色一變,沒好氣地一把扯過來,怒道:「哪個姑娘繡給你的!哼,真當我那麼寛容不成!我告訴你,凌羽翔,你要是敢‥‥‥」
她沒有說下去,因為她看見了拆開的荷包里,只有一樣東西。
「頭髪﹖」風行烈愣怔著喃喃說道,手指觸及那黑色的絲絲縷縷,心中驀然一陣翻騰,眼角模糊地向凌羽翔看去,他還是微笑著,那麼溫柔那麼溫柔。
「是啊,你忘了,我們是結髪夫妻呢,這些都是我們床頭落下的,有你的,也有我的。我什麼也不缺,但無論怎麼著,也要藏著些屬於你的東西嘛。」他握緊那個荷包,連同風行烈的手一起,溫熱的氣息撲倒她眼前,風行烈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快要融化了。
「我也要!不能只有你一個有!」她急切地,語無倫次地要求道。
「好好好!我說過的,你有什麼條件,我都會滿足你,什麼都可以哦。」像哄小孩子似的,凌羽翔的聲音好聽得像是一陣仙樂,溫熱的呼吸吐在她脖子上,惹得人心猿意馬。
擰了他的胳膊一下,風行烈臉色微紅地小聲問:「你凌國那邊呢﹖」
「全都放下了,在玄落大師送我去之前,我就讓凌可他們領著飛羽騎迴風城去了,我已経修書給皇兄,將暗閣正式交給他,從今往後,我再不是大凌王爺,只是打算今生今世陪伴著你的凌羽翔!」
不顧她的阻攔,凌羽翔俯身,眼睛亮得像是要將人吸入其中,他終於溫和地覆上她的唇,不斷加深著這仲渴求已久的吻。風行烈摟住他,滿足地閉上眼睛,沉浸在他給予的歡樂與幸福之中。
暖洋洋的空氣四處飄蕩,風過處,沉澱了永恆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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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向jú看著不遠處的白色華衣的男子,眼中掠過幾縷擔憂。「備選的秀女的畫像已経送到了。」
「哦。」隨口答應了一聲,從高高的座椅上站了起來,秦涵慢慢踱步到窗邊,仰望著天邊耀日,若有所思。
「皇上﹖朝中老臣很多都建議您快點立後,您看‥‥‥」向jú急了,這事情秦涵已経拖了又拖,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看在眼裡的。秦涵清醒沒多久,那些臣子又壓下來了,現在只要一說到選秀女的問題,他就對著窗外發呆,向jú明白,他分明就還在想著風行烈啊!
「什麼也不用說了。」他神色雖是凝,卻已経不再是一片死氣。
向jú正要再勸說,卻被他下一句話給震驚得閉上了嘴巴。
「該過去的,已経過去了,行烈又救了我一次,可我卻知道,我們之間只能是過去式了。」秦涵的話總算讓向jú放下心來,卻還是有些唏噓之意。
「風王也曾說過,希望您能夠將大秦治理得越來越好。」
秦涵微微點頭,走到那片秀女的畫像之前,終於坐定了下來。
觸及到筆的手,微微一顫,終究還是執了起來,蘸了墨水,展開了那一張張的畫卷‥‥‥
行烈,如果這是你的願望,那麼我就做個好皇帝吧,我一定會讓我管轄之內的所有百姓都過上好日子,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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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兄﹖你又來了﹖」俊美邪魅的男人從熱鬧的酒樓二層的裡間走出,一看到那個滿頭白髪做在自己最喜歡的雅間內發愣傻笑的男人,氣立刻衝到了頭頂上。
「怎麼,只能柳兄你念風,我就不行嗎﹖」奚隨風隨意笑道,不以為然地継續「思念」
「行!那你去把行烈找回來啊!」柳無歌對這個男人是沒轍了,誰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在風城一聚後成為了朋友,或許是因為風行烈的關係吧,二人時常一起喝酒,一起討論風行烈的往事。不過柳無歌表面上對奚隨風是很不感冒的,畢竟他一到,另外兩個必定也到了。
「找回來做什麼﹖被凌兄揍個半死﹖」奚隨風搖頭,托著腦袋若有所指道:「行烈喜歡什麼就讓她去吧,反正風城我們替她打理著,還是說柳兄,你仍然放不下麼﹖」
柳無歌對著牆壁上那一張畫像盯了半響,終於搖了搖頭。
「能夠放開是一回事,放下又是一回事,奚兄,難道你不是仍舊牽掛著她麼﹖只是,我們只能在心中牽掛罷了,但我想,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將這份牽掛減淡半分。」
奚隨風胸口略有震撼,淡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