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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09:53 作者: 風行烈
他點破青籬的身份,神色如常找不到一絲驚訝,青籬笑了眉眼,眼底閃爍著精明,一甩飄逸的長髪瀟酒依舊:「凌王爺神機妙算,果然不愧是一方戰神,想來在遇上青某時巳經有所猜測,青某也不隱瞞,在知道凌兄的化名時同樣猜測到一二。說來真巧,實不相瞞,青某想念的那人,正是凌兄懷裡這位風媚娘!不知道凌兄是否願意割愛呢?」
他這一番話里又隱意其中的話真叫凌羽翔只覺好笑,他是擺明懷疑風行烈的身份。這個青籬在是令人討厭不起來,憑他這份酒脫,都不得不佩服而與之親,風行烈看得入眼,果真都不是等閒之輩。
想到這,忍不住轉頭望去瞪了一眼風行烈,你看你專門到外面沾花惹糙!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此時熱鬧非常的皇宮,毋有來往賓客,看見這兩位出眾的男子駐足議論的也不少,一聽兩人前後這一搭一唱一個個震驚不巳,更讓人吃驚的是,這兩人竟然會公開爭奪一個舞姬!
一石激起千層浪,羨慕、嫉妒、驚艷、迷戀,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風行烈身上。
靠在凌羽翔懷裡風行烈走上前,不著痕跡地一腳狠狠踩上青籬的腳,眼中閃動火炎,但表面笑得無害,但任誰都看得出有點古怪。
「青將軍一向風流成性,想的風嘛,應該不只一兩個,小女子怎麼好意思勞將軍掛念,將軍還是回去帶幾個紅顏知己再來吧,免得等會給人家笑話了去。」她揚了揚眉,才走回凌羽翔的懷中,送上一個無辜的媚眼:「王爺,時候不早了!」
「媚娘說的是,至於本王的態度,想必青兄也應該聽說過。」凌羽翔放一笑,他的強勢無人能及,話中有話地淡淡瞥過四周:「本王決不會讓步!」
笑話!要他『割愛』?下輩子也不可能!話說到此,他優雅地踏著步伐往內走去。
這個消失了幾年的風媚娘手段高啊!想她這幾年不是白過的,捉住了這個威震一方的戰神的心不說,連名動一國的青國三皇子青籬也給她迷住,但照這個情況來看,可憐的三皇子似乎是被踹了。
被這麼多同情的目光看著,青籬很是無奈,這個女人真是一點也沒變。
不就是試探你一下嘛!用不著這麼損我,要我名譽掃地吧!,為了妳我可是一個美女也沒帶來啊!想到凌羽翔剛才示威的目光,想不到風行烈也會對一個男投懷送抱,一種難言的苦楚在心隱隱作痛。
行烈,聰明如妳,難道察覺不到我的心嗎?我從來都不想只和妳做朋友!當日倚紅軒看著凌羽翔抱妳遠去,發現妳們之間有可能發生的種種事情,妳可知道我心中的震驚痛苦,渾身如入冰窖,找了妳這麼久,聽到軍報後的欣喜若狂,卻在見到妳的時候,妳巳走進了一個男人的懷抱,我怎能輕易甘心。
然而奚隨風的阻攔卻很有效,讓我想起了我的職責,我的國家,我的身份,也想到了妳的剛烈,妳的決絕,你不會因為任何人委屈自己,我也不能因為任何人放下手中的大業,所以我們註定只能是朋友。
那年,妳在三千鐵騎之中將我救出,那年,妳站在黃沙盡頭拍著我的肩,妳對說,我們是極好極好的朋友,現在和將來都永遠是,甚至看到當日我眼中連我自己也有些懵懂的感情,妳給我指明了一條路,我自己也會選擇這條路………
遙遙望著那火紅色的背影,滿心酸澀。
那人淡淡的一句「決不步」,就將他的所有信心全部打破,那一句話里包含了太多東西,那人的智慧和魄力絕對會做到。而他,終是不能自欺欺人,終是一個凡夫俗子,只能抱著他一心為國的深明大義,目光始終比不上那兩個人的放眼天下。
物以類聚,風行,凌羽翔和他不是一類人,他輸了,輸得徹底,而且即使沒有凌羽翔,風行烈也不會接受他感情。
青籬有些自嘲地一笑,面容驀地舒展開來,一掃陰霾消沉。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他的朋友,有這樣兩個朋友,倒也不失為人生一大樂事。
足尖輕點,青衣一閃,掠至二人身邊的青籬,副頹然痛苦的樣子:「媚娘既然不選我,我也不好強求,不過那天若是凌兄讓妳傷心,我一定隨時敝開懷抱歡迎妳的到來。」他邊說邊伸展了一下手臂,明亮的眼熾熱地掃視著風行烈的輪廓,好像恨不得凌羽翔現在就讓人。
聽了他的話,風行烈和凌羽翔同時又好氣又好笑,一齊很有默契地往他屁股上踹出一腳,夫妻同心齊趕電燈泡。
「悅王等得很急了!」還不快點滾?
閃開的青籬屁股總算沒遭殃,嘴上不住唉聲嘆氣:「兩個見色忘友的傢伙啊!」
故土大秦第五十七章你又算甚
隨了避開風行烈的奚隨風等烈軍代表的到來,在眾人入席之後,,一聲姍姍來遲的通報這才響起,秦悅總算有點帝王之風範,慢慢登場,坐在首席之上。秦悅同秦涵的容貎不太相似,卻也是個極為俊美的男子,臉孔端正,下巴巴得較為堅毅,身上散發著由內而外的貴氣,抬手高舉酒杯,說了些客套的話,隨著他一聲令下,晚宴便開始了,席間歌舞表演,音樂緩緩響起,好不熱鬧。
一壺美酒,眾多佳人,胭脂香氣在浮動,在某處走出了四個國色天香的美人,這四位美人走到凌羽翔身邊,一個撫衣,一個倒酒,一個夾菜,一個餵凌羽翔喝酒,服侍得無微不致,看來這是秦悅的一番苦心。
隔璧一望,青籬、奚隨風那邊同樣情況,抬腿望去,各國使臣周圍莫不相同,風行烈看這是秦悅用的美人計拉攏手段了。
活膩了?妳們是什麼東西,竟敢公然勾引我的男人?當我這個抱在懷裡的人是擺設不成?
風行烈怒火中燒,狠狠掐了一下凌羽翔,原本慵懶嬌媚的氣質消失無蹤,凌厲的目光掃向那四個美人,冷冷一哼,嚴重的不高興。
面色陰沉的凌羽翔被掐得很痛,臉更加黑得可怕,目無表情克制住將這四個女子扔出去的衝動,拿起酒杯毫不顧忌地往桌上重重一放,聲音響亮。
可憐那四個女子,先是被風行烈冷厲似要殺人的目光驚嚇,又被凌羽翔這重重一放濺了一身酒,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駭然驚恐地不敢再隨意接近。
一時四座皆驚,所有目光齊齊望了過來,卻不敢有人面露不滿,凌羽翔鳯目隨意掠過,光是那冷烈的壓迫感就能讓那些小國使者止步。
「忘記本王曽經在出雲戰役里,怎麼把那幾個勾引本王的女子亂棍打死嗎?」
話語雖然平淡,卻猶如驚濤駭浪,淚起紛紛議論無數。
狂妄!在一個帝王面前放肆的態度,簡直不給面子到極!凌羽翔此舉豈非是在暗示?秦悅如若有此舉動就是與他為敵嗎?在別人的地方也敢這般狂妄,席中眾人里只有小數的人外,還是第一回遇上。
四個女子嚇得面色慘白,不約而同又連連退了幾步。
西秦周邊的使者,此時才相信了這位俊美如同天神般的男子絕對當得起『戰神』這個稱號。
秦悅眼神閃動,方才那股威壓猶在他這個帝王之上,實在叫人心驚,他頗有深意的笑聲悠悠傳來:「素聞大凌戰神凌王爺不近女色,近日來,本王聽聞凌王爺忽然對一位舞姬有了興趣,還以為王爺轉了性子,是本王唐突了,凌王爺切莫怪罪。」
秦悅舉起金杯斟滿酒,自飲一杯,算是謝罪。
此時也無人覺得此覺有何不妥,秦悅原本和凌羽翔就是平起平坐的一國親王身份,眼下情勢是他有求於人,還能坐著這個偽國君的位置,巳經算是人家給你面子。
「只是,本王實在是好奇,既然凌王爺喜歡那個舞姬,就明說並不排斥女人,怎地對本王挑選的美女全然不感興趣?莫不是我西秦的女人實在不能入眼?」不輕不重似是好奇的問到,隱隱透著一股古怪的意味。
這算什麼?試探口風?秦悅倒也並非糙包一個。
此番西秦的所望說穿了就是借兵反攻秦涵,至少不能讓秦涵大軍入關,秦悅以美人試探眾人,本就有著拉攏的意思,可秦悅卻未想到,凌羽翔竟會當眾不給他面子。一個形式上的應酬也不接受,他又豈能不懷疑他毫無結盟之心。
當然,凌羽翔和烈軍本意只是三國簽署有關風城的合約,秦悅國土連著風城這才應邀前來,這舉只是做給人看,私底下與誰結盟,還要看變數。至於表面功夫也不做,卻不是不想給秦悅面子,而是凌羽翔著實是討厭美人計,何況又令他懷裡的風行烈不高興!
除了風行烈,還有那一個女子值得他看上一眼?要他凌羽翔和這些女人逄場作興,把他的美人撂在一邊,做夢還來的比較實際!
問到這一點,風行烈那裡容得下那些美人在凌羽翔身邊?一雙白玉般的手臂勾住凌羽翔的脖子,但神情散發霸氣的氣息,勾起唇角,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代替凌羽翔說出明確但又模糊的話:「他,是我的男人!只能是我一個人!」
避重就輕地給了秦悅一個合理的理由,略過秦悅的試探,凌羽翔因她的話嚇了一跳,但在心裡說了聲「漂亮」!然而其它人,自然是想不到這女子的心思,只是為了這話語的驚世駭俗而再次四座震驚,一陣陣倒吸的呼氣聲,殿裡的所有人都被這個女子嚇得目定口呆,幾乎所有的人,心中的震撼巳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從沒有一個作為男人附屬的女子敢用如此傲慢的口吻大放厥詞,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那個男人還是一向從不近女色的凌國戰神,她居然敢說,凌王爺是她的!是她一個人的!
天哪!怎麼會有有這樣囂張的女子?她這一句,簡直比凌王爺那句婹狂妄!
然而,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那個不近女色的凌國戰神,居然沒有為她的大膽把她扔出去,竟然沒有一絲怪罪的意思,反手張她抱得更緊,臉上露出寵溺讚許的笑容,還吻了一下她的額角!
老天下紅雨了嗎?這個凌國戰神,竟然這麼縱容一個女子張揚著他是她的所有物品?
在眾人呆若木雞的恍惚中,秦悅突然冷冷哼了一聲,聲音裡帶有幾分怒意。
「一個女子而己,也配在這裡胡言亂語!」
在她的身上,秦悅看見了另一個人的影子,那個人實在令他挫敗又頭痛。一過就是一個女子,作為男人附屬品的女子,有什麼資格得到尊重!有什麼資格和他爭論!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真理!他是帝王!他就是天!一個女子,憑什麼指責他的過失!憑什麼要他的一切!
他是愛她,可是他又為什麼要付出那麼多?她不過是一個女子,只要在權力之下,他就能牢牢將她掌握,這麼久以來,他就是如此,這個女子和她一樣,不知分寸不懂歹,竟然妄圖得到一個男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