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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07:58 作者: 蘇小懶
瓦全 /蘇小懶 四十七
34. 新搬進來的室友王惠
安離走後,另外一個女生搬進來,她的名字叫王惠,姿色平平,性格古怪,平日裡在宿舍很少說話,比安離有過之而無不及。她也在自己的床上拉了一道簾,平時我們叫她一起吃水果,她也愛答不理的。
這次雖然同樣是大一新生,她卻報了八門課程----每次自考最多只能報八門課程,一個月,八門課程。無疑,她拼了老命。
她學習很刻苦,總是抱著課本看,學校規定晚上11點過後就斷電的,她買了一個充電燈,能堅持好幾個小時。有時候半夜我從夢中醒來,依然能見到她床前那昏暗的毛茸茸的燈光,讓我壓力陡增。
瓦全 /蘇小懶 四十八
35. 第一次自考
十一的晚會定在九月三十日晚上進行,新聞學院參選的兩個節目,一個是小品,另外一個是雙簧,從全校一百個節目裡一躍而出,甚至被指定為壓軸節目。羅植和我配合得還算順利,整個節目的籌備過程中,除了學生會工作上的溝通之外,我沒有怎麼和他說話,我永遠不會忘記他對我的謾罵,我同樣不允許他再次傷害我,我甚至做好了和他幹仗的準備。但他沒有給我這次機會,他對我的所說的話全都言聽計從,包括之前節目的排練、人員安排、配樂……所有的一切,我反倒有些不適應,因為這應該不是羅植的性格。難倒是他良心發現?
國慶節學校放了七天假。寢室除了王惠和我基本上都回家了。然後是為期兩周的自考(北京的自考一年兩次,分別為四月、十月的最後兩周的周六、周日)。
我哪裡還有心思複習?匆忙地看了一遍書便進了考場。李雀居然和我坐前後桌,旁邊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我看到他偷偷地把一本教材藏在了懷裡。
考場地點是在一所中學,監考老師監考很鬆,看到有人作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完全沒有自考規定的「發現作弊成績全部作廢、取消考試資格等處分」,期間李雀還給我傳了一小紙條,問我選擇題答案。
我沒有理她。
縱然我曾經在高中會考期間進行了嚴重的作弊,但那是無奈的選擇。套用一句經典肥皂劇里用得最多的一句話:我是被逼的。
然而自考不同,我絕不允許自己作弊。
考點設在小學考場的同學卻很慘。白麗的考試地點就在一所小學,監考的是那所學校的小學老師,或許平日裡管教小學生習慣了,他們的監考十分嚴格,跟看犯人差不多,一舉一動都要被監視。嚴格到看見長發女生非要她們把長發掖到耳朵後邊,「以防止她們佩戴手機的耳機來作弊」。
和白麗在同一個考場的羅植把好多題寫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和衣服的里襟里,可喜的是他在衣襟上抄寫的內容有很多和考題不謀而合,但物極必反,羅植由於過度興奮地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被美麗、溫柔、賢惠、可愛、大方、盡職盡責的小學女教師光榮抓獲,並上報北京自考辦公室,羅植被取消一年的考試資格。
呵,突然就是很解氣。
讀者啊,請原諒我是這樣的一個小女人吧。
瓦全 /蘇小懶 四十九
36. 自考狀元和停考一年的處分
十月自考過後,學校的學生越來越少了,近乎三分之二的人回了家,等到12月15日考試結果出來前再返校----這得歸功於學校十分寬鬆的考勤考績。學生的學費早就交完了,也就是說,學生的義務已經履行,至於上課的權利,請君自便吧。這同時也是學生考驗自制能力的時候,可惜大多數的學生經不起這場考驗----自考剛過,下次的考試要在來年的四月(臨陣磨槍也要等到來年的三月),這裡要麼是剛從高考中解脫的學生,要麼是在社會上整天晃悠的閒人,或者是結婚多年並育有子女的夫妻,哪裡還有心情繼續留在學校?你又能指望他們有什麼自制力?
基於以上幾點,大部分的學生還是選擇了回家。
王惠使得所有的人都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八門課程全部通過,最高分92分,最低分69分,是當之無愧的「自考狀元」。真是牲口(Z大專用誇獎牛人用語,未經同意,請勿擅自使用,違者必究)啊!
我僥倖過了兩門專業課,寢室其他僅報考一門課程的室友均沒有通過。李雀最低,12分。
最慘的是羅植,自考辦給學校發來了「關於羅植在自考期間作弊給予停考一年的處分決定」,鑑於此事的影響不好,校方隨即取消了他團委書記的職位。
但不出三天,羅植又官復原職,鬼知道他又給多少人送了禮。
瓦全 /蘇小懶 五十
37. 那些瞞著父母和男友同居的人啊
安離在人大附近安營紮寨後給我打來電話,要我有空去看她。正好最近幾天沒有課,我從自習室回來,打算叫上水欣和白麗一起去看望安離。
可是回到寢室,整整等到晚上十點多,中間只有李雀回來換件衣服,轉頭就走了。
十點半的時候電話響起來。
「喂,你好!」
「素顏嗎?我是水欣。」
「水欣?你個豬頭,你去哪裡了?這都幾點了?還不趕緊回來?」
「怎麼,一天不見你就想我了?嘿嘿,你對我可真好!」
「少來,說罷,去哪裡鬼混了?」
「行了,我不和你貧了啊。今天宿管的查寢了嗎?」
「沒有,都好一陣沒有查寢了。你問這麼幹嗎?」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要是誰來查寢,你就說我去親戚家住了。」
「不回來了?水欣,你不是……」我猶豫著,終於把「同居」兩個字咽了下去。
「告訴你也沒有什麼,我直說吧。我和侯明從今天起在萬邦後面租房住了。我怕今天我媽媽給我打電話,如果媽媽打給我,你就說我有個朋友心情不好,今天晚上我過去陪她了。」
「好吧。」我苦笑著答道。
「那多謝了,回頭我請你吃飯呵!」
我知道李雀和羅植早就在外面租了房子,但沒有想到水欣也會這麼快和男友同居。這個水欣,很多時候我都把她當成小孩的,她會很好地保護自己嗎?
掛上電話沒多久,王惠、白麗和林傲雪陸續地回來了。
從此,噩夢開始了。李雀、水欣和男友同居後,苦了我們這些一直在寢室睡的人,總要為她們圓謊,每當室友的家長來電話,我們總要編上成百上千個藉口:誰誰今天去找班主任談心了要很晚才回來;誰誰已經睡了,臨睡前告訴我們誰的電話也不接……
在Z大的日子久了,我開始害怕打雷,因為說了這麼多的謊話,縱然不怕鼻子變長,卻還是擔心雷公會擊到我。
瓦全 /蘇小懶 五十一
38. 第三者插足
林傲雪最近頻頻接打電話,有時候一個電話接起來要三個小時後才能放下,到後來只要她在寢室,別人就別想動電話,那時除了李雀和林傲雪外,我們都沒有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