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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07:23 作者: 坐化菩提
    「什麼呀,我剛剛都聽見了,他說留不住你。」「一一。」她嘆著氣笑,「有時候我真羨慕你,什麼都不想最好。」「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誇你。」「可我覺得你說我是傻瓜。」一一鼓著腮幫子。「我就喜歡你這樣,傻乎乎的。」「我很傻嗎?」哪有這樣誇人的!「呵呵,很可愛。」賀檬姐姐似的拍拍她的頭,「雖然有時候頑皮得想揍你一頓,可是真的很惹人愛。所以謹言才會那麼喜歡你,堅持那麼多年。」被人誇獎,一一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你知道他喜歡我很久了?」「嗯,謹言喜歡的只有你。好好珍惜他,再沒有人像他那樣寵著你了。」

    「他寵我什麼!」嘴上不饒人,心裡可美死了。「檬檬,其實嘉宇他很好,只是,就像你說的他還不明白他的心,可我覺得他是喜歡你的,你別走了行不行?」「該走的總要走。愛情是什麼?」賀檬盯著天空喃喃,「兩個人的才是愛情,一個人叫單戀,三個人是糾葛。雙方都付出才有收穫,單憑一個人顆粒無收。」什麼意思啊?一一摸著頭百思不得其解。「你不喜歡嘉宇了?」她小聲問。

    「喜歡和不喜歡都一樣。」更不懂了,猜謎似的~~~

    42 同居生活

    嘉宇暈暈乎乎醒來,還沒搞清楚自己身在何處,立即被賞了無數丁氏拳腳。

    「才醒來就打人~~」他縮回被窩裡叫。「這哪兒啊?」「謹言家!」一一沒好氣。上官家在北京有房子,很早就買了一直空著沒怎麼住。「快起來,都中午了!昨天喝醉了知不知道?讓檬檬傷心了知不知道?她上車的時候你睡得跟個豬似的,小樣兒欠抽!這會她都到天津了!」嘉宇自知理虧,縮著肩膀悶不吭聲起來洗臉刷牙。「昨天怎麼不攔著檬檬叫她別走?」一一堵在盥洗間門口,兩眼狼變似的死盯著他,「我問你啊,你對她到底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含著滿嘴牙膏沫嘟囔。沒什麼意思還喝得爛醉!「我看檬檬就等著你一句話了,只要你說別去,她肯定就不去了!喂,檬檬喜歡你這麼久,你總得有點表示吧?」「又不是買菜,出錢就一定買得到。」這哪跟哪呀!「什麼意思?」嘉宇抹把臉,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找吃的。「不懂就別問。」「我怎麼不懂?其實你也喜歡檬檬對不對?」要不然怎么喝醉了說出「留不住」的話,都說酒後吐真言。「你哪知眼睛看見了?」「放屁,你不喜歡她還能喜歡誰?」「關你屁事。」「……昨晚就不應該拉你回來,我讓你喝,嗝屁掉算了!就地埋了!」「拉我回來的是謹言,又不是你!」「好個鄭嘉宇,你現在牛了……」因為賀檬的關係,一一跟嘉宇爆發了長大之後最強烈的一次戰爭,彼此看誰都不順眼,每次見面都要嘶吼一番。直到賀檬去美國之前千叮萬囑兩人別吵架,兩個冤家才逐漸恢復友好邦交關係。

    謹言大四畢業,徵詢了家裡的意見直接留校讀碩士。過完暑假開學,正式邀請女朋友丁一一搬過去跟他一起住,小丫頭想到大夏天涼絲絲的空調,立馬興奮地開始收拾東西。

    「你們這樣就算同居了。」小藍提醒她。「哪算同居,就是周末住住,要是太忙我還得回寢室。」再說以前又不是沒住過,好幾回跟嘉宇窩在謹言家打遊戲。這次不就是多帶點衣服用品過去嘛。「還是別回來了,空調熱水加美男,想想都流口水~~~哎小白,」小綠笑得很曖昧,「你們準備怎麼分配房間?」「一人一間啊。」「浪費資源!」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奇怪?一一寒毛都豎起來了。「白啊~~~」小紅語重心長地拉著她的手,「你也長大了,是大姑娘了,要明白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我知道。」她滿臉通紅。「知道就好。白啊~~~如果哪天半夜我滴神摸進你房間,千萬記住不要抵抗,要主動配合明白嗎,及時行樂,春宵一刻值千金,值千金啊……」一一拎著東西落荒而逃。住家的房子條件比宿舍不知好了多少倍,有空調,二十四小時供應熱水,有煤氣能自己做飯吃。喜滋滋地跟父母通報消息,很意外受了一通罵。「我媽罵我不知羞,我說一人住一間,她還是罵我。」「哦?怎麼又同意了?」「我跟她說就是周末享受享受空調,北京夏天跟火爐似的!」一一鼓著腮幫子翻眼睛,「還有……保證不會那什麼什麼唄!」 「什麼什麼?」謹言壞笑。「就是那什麼什麼!」裝什麼純潔~~~「放心,我每晚都會鎖門,你進不了我房間。」「……」跟他沒啥好說的,直接上腳吧。「跟你開玩笑呢。」他笑著摟住發飆的小獸,「晚上就在家吃,我給你做飯。」

    「你會做飯?!」她不信。從來都只會下館子,大少爺哪會下廚?謹言懶得解釋,轉身進廚房露一手給她看。淘米煮飯,從冰箱裡取出豬肉化凍,青椒用菜刀打扁去籽,雞蛋攪勻,洗乾淨土豆切成絲,乒桌球乓手法很嫻熟。一一瞪著大眼捏起一根土豆絲。「真細,跟我爸有得一拼……」「手讓開點,等會切著你。幫我洗洗,」他遞過去一個小籃子,「用水沖沖就好了。」

    「哦。」開了水龍頭哼著歌洗菜。水開得很大,水花濺得到處都是,她嘻嘻笑著用手接住水珠彈來彈去,玩得不亦樂乎。謹言寵膩地看著她,眼神溫柔得一塌糊塗。喜歡看她搞怪頑皮,看她霸道莽撞,雖然有時覺得頭疼,但這才是唯一的丁一一啊。「看什麼看什麼!再看把你眼睛挖掉!」她兇巴巴地吼。心跳得很厲害,兩人這個樣子真像一對夫妻~~~臉頰不爭氣地騰起兩朵紅雲。小丫頭連害羞都要配上恐嚇的表情,他不知是喜是悲。「哎,你怎麼會做飯的?」「無聊時學的。」「牛人,又會彈鋼琴又會做菜。」她終於承認這個長久以來不願承認的事實。

    「現在覺得我牛了?以前老看我不順眼。」謹言回頭點點她的鼻子。架上平底鍋倒好油,燒熱了把雞蛋倒進去鋪好,過一會,手腕一翻,雞蛋餅完整地翻了個邊。一一看傻了眼。「哇~~~你會顛雞蛋!你會做油淋辣椒!我好崇拜你!」

    「哪裡哪裡。」他謙虛地說。暗想幸好小丫頭沒接著說下去,他會做的也就是她喜歡吃的這幾樣,如果現在她突然想喝雞湯吃紅燒魚,榨乾他也做不出來。雞蛋煎好擺到盤子裡,她用手捏著就往嘴裡塞。「哈,好燙~~~」「上桌了再吃,饞貓。」「等你做好其他的,黃花菜都涼了!」她強詞奪理。「對了,幹嘛不去美國讀研?」

    「我要走了你怎麼辦。」「怎麼辦,涼拌~~~」沒良心。謹言暗自嘀咕一聲。她打了個噴嚏。「你是不是在罵我?」湊過來惡狠狠地瞪著他。「親你。」俯身在她唇上啄一下。「惡~~~不要調戲良家婦女!」語氣很正義,可動作很流氓,濕淋淋的兩隻爪子伸進他的T恤衫里撓痒痒,攀著他的脖子小動物一樣又啃又咬。「你是良家婦女,我就是柳下惠再世。」他按著她的手喃喃。她沒聽清楚,兩隻爪子繼續騷擾柳下惠同志。突然抬頭傻愣愣地盯著他:「哎,你別告訴我,你高中跟大學不去美國全都是因為我。」太可怕了,難道她就是阻礙他事業發展的絆腳石?「如果是這樣我乾脆抹脖子算了。」謹言認真地說:「還是抹吧。」「……哼~~」現在抹也來不及了。一一訕訕地走到門邊倚著牆看他炒土豆絲,有一搭沒一搭跟他聊天。「你說你很小就喜歡我了?」「嗯。」「多大?初中?」「七歲吧。」啊?他七歲就懂那些情情愛愛的東西,她十七歲還坐在電視機前看一休哥,上帝啊,你是怎麼造人的!

    43 遭遇情敵

    舒舒服服吹了一晚上的空調,一一想起還在宿舍辛苦洗桑拿的嘉宇,跟謹言商量:「要不叫嘉宇一起過來住吧,反正房間多。」「他不會來的。」謹言把麵包牛奶擺到桌上。「怎麼不會?我跟你打賭。」「賭什麼?」「嗯……洗碗吧。」「每天都要洗。」「行!」他挑著眉笑:「你洗定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一一立馬拿起手機撥過去,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嘉宇「來當電燈泡啊」給堵回去了。「好心沒好報~~~」她嘟囔著坐下吃早餐。「真好,以後我不用洗碗了。」謹言滿意地喝了口牛奶。「誰說你不用洗?」她瞪大眼睛。「你說的,打賭打輸了的洗碗,現在嘉宇不來住,你輸了。」「我說了賭輸的洗碗嗎,贏了的才洗。」他氣結。「彆氣彆氣,」一一忙挪過去摟著他親一下,「不就是洗碗嘛,兩個人的碗能有多少,兩隻飯碗,最多三四個盤子對不對?」又親一下。「對。」謹言很享受甜蜜的早安吻。「再說有些菜一餐吃不完,盤子就不用洗了,碗又少了幾個對不對?」「嗯。」「一天下來洗三四個碗,你很快就弄完了對不對?」「嗯……嗯?」「好了,就這麼定了。」笑眯眯地拍拍帥臉,「辛苦你了謹言哦~~~我要去學校了。」拎著書包哼著歌騎車一溜煙跑了。定了什麼?謹言望著桌上的碗筷盤碟苦笑。這個鬼丫頭……大三的學業不輕鬆,一一被專業課選修課折騰得一個頭兩個大,打工賺外快早被扔到爪哇國去了。而且她光顧著玩,英語四級連著兩次都沒過,把謹言氣得夠戧,天天逼著她聽磁帶背單詞。謹言自己也清閒不到哪兒去,實驗課題,實驗室的管理,還有公司的業務,整天忙得不可開交。嘉宇也忙,這學期當選為學生會的宣傳部長,除了學習之外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要處理,另外還要應付女生們的熱烈追求攻勢,比起那對戀人來說時間更加不夠用。三人都在同一個城市,可真正聚在一起的機會並不多。星期天一一好不容易逮到嘉宇,兩人去商場買毛衣。逛完街時快五點了,謹言打來電話說實驗室有事,可能要很晚才回家。她嘆氣:「唉~~~本來想回家叫謹言給你做飯吃,現在好了,沒了。」 「真夠懶的,就知道讓他伺候你。」「誰說的,他做飯我搞衛生,有分工的。」「分工個屁!」嘉宇撇嘴。謹言也太寵著這丫頭了,標準的妻奴形象,生怕她累著,做飯洗碗收拾房間他全包,一一隻要洗洗衣服。洗衣機還是全自動的,把衣服和洗衣粉往裡一扔,洗完了再一晾,OK。何況還有不少衣服要拿出去乾洗。「你以為你勤快!」一一擂他一拳。臭小子懶到家了,衣服不願洗,積累到一定程度便跨越半個北京城將髒衣服送來,一次性洗完。「衣服誰給你洗的?」「洗衣機洗的!」「洗衣機也得接通電源才能動!誰插的插頭,誰按的按鈕?是我!我幫你洗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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