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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01:42 作者: 醉夜吟
    康熙有此覺悟,一是被志遠念叨得不近女色可全心國事兒,二是胤禛本身的病qíng決定的,三嘛風流的康熙也覺得女人就是那麼回事兒,他後宮很多位女人,但還沒胤禛過得開心,宮妃是犒賞獎勵他辛苦治國的玩物,胤禛找到了更為開心的事兒,女人少了也能接受。

    「皇阿瑪,兒臣福晉腦子還不清楚,用力過度,傷到了。」

    胤禛面不改色的說道,至於康熙信不信,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舒瑤明顯還沒完全醒酒,胤禛實在是怕舒瑤酒勁發作,打了康熙怎麼辦?胤禛見到舒瑤那一刻只有一個念頭,快回去吧。只有舒瑤一人,胤禛從未感覺無聊寂寞,日子過得jīng彩極了。

    「你先回去歇著。」胤禛轉身將舒瑤抓出來,並向外面推她,多次的經驗教訓,胤禛知道這個時候任何的眼色都是不要用的,舒瑤清醒的時候都不一定能分清楚,如今他更不敢指望了。

    如果清醒的舒瑤是直慡的話,喝醉的她除了力大如牛之外,更多了一分真誠,非常的真誠,只要看見不懂的就會問,沒有任何心計的人殺傷力更大,如果只有他們兩個還好一點,她怎麼折騰,胤禛都甘之若飴的承受著,舒瑤是甜蜜的負擔,但在康熙面前,胤禛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嗯,我聽四爺的。」

    胤禛鬆了半口氣,舒瑤向外走,康熙對舒瑤里去,是舉雙手贊成的,他故作看不見舒瑤,轉頭詢問馬齊,「縱火之人還沒找到?」

    馬齊一臉的苦澀,如果隨便找個替罪羊,不足以取信天下,聰明的人都躲開了,讓他上哪裡找去?總不能指著一名宮女說就說她縱火的吧

    「皇阿瑪,兒媳知曉縱火的是誰。」

    舒瑤停住腳步,眸子亮晶晶的,她的腦子在此被殘餘的酒勁控制,胤禛嘴角垮了,手捂著額頭,她就不能不說話嗎?

    康熙感興趣的說:「誰?」

    舒瑤說道:「內務府。」

    康熙眾人齊齊的發愣,內務府?怎麼會這回事?康熙皺眉道:「你為何說是內務府?」

    內務府總管是胤禩的人,舒瑤這是給胤禩下絆子?舒瑤解釋說:「也可以認為是內務府負責才買的人,他們布置太和殿的東西,引火就著,都不防火的,太和殿的設計人也不好,沒留逃生通道,其實沒準就是一盞燈籠引發的血案,如果用料講究防火的話,沒準不會這麼嚴重。」

    這句話讓康熙沉思,給康熙等人找到了另一個思路,就在此時一名太監滾著進來,「回萬歲爺,盛京急報。」

    ps下一章很兇殘的,嘿嘿。

    第四百九十章 風bào(上)

    一直擔心舒瑤會說錯話的胤禛聽見盛京急報的消息後,垂下的眼瞼一動,舒瑤見康熙沒同她說話,想著是不是康熙有什麼吩咐,便站在了門口,對於盛京有什麼消息,舒瑤是不關心的。

    康熙捏著急報,快速的掃過之後,砰的一聲,康熙的拳頭狠狠的砸在桌上,方才對火災還帶點輕視的心思消失得無影無蹤,天火是來示警的。

    「萬歲爺,您這是?」

    康熙用力很大,垂向桌面的拳頭是青紫的,嚇了旁人一跳,紛紛猜想盛京能有什麼消息惹得康熙震。舒瑤問道:「皇阿瑪別生氣,誰不好您派四爺揍他去。」

    「咳咳咳…咳咳咳…」胤禛尷尬得緊,表忠心也不能表述的如此明顯吧,舒瑤繼續說:「兒媳同皇阿瑪說,四爺很厲害的。」

    康熙眉頭皺得更緊了,身為年老的皇帝,最怕得不是兒子不爭氣,而是太出息太厲害了,他知道舒瑤一向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最是誠實不過,將秘折放在御案上,不愧是見過大風大làng的康熙皇帝,即便心裡著急,憤怒,他已經冷靜了,外敵動搖不了大清的根本,有野心的兒子比外敵愁人。

    胤禛越重視,心裡疑心就越大,目光掃過胤禛,示意胤禛不許多言,康熙故作輕鬆,面容帶著幾分和藹的問道:「老四如何厲害的?同朕說說看。」

    胤禛腦袋低得更深,他不是為舒瑤可能說錯的話而擔心,反倒是為康熙著急,怎麼憋屈都不長記xing,能同酒醉的舒瑤較勁嗎?看著她是清醒的,但越是清醒的時候越是麻煩,胤禛沒機會將舒瑤趕回去,盤算著一會看qíng況不對勁,他就叫太醫然後夾著舒瑤火速回府,閉門思過去。

    舒瑤大大的眼睛一直盯著康熙皇帝看,仿佛發現了什麼奇怪的事qíng,迷惑不解的模樣,康熙更顯得親和,「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朕。」

    胤禛快速的抬頭看了一眼康熙,如果仔細從他眼裡便會發現,胤禛目光里隱含著非常多的同qíng,怎麼都是自己的阿瑪,胤禛存了想看熱鬮的心思,但他還是忍不住開口最後解救一把康熙皇帝,「皇阿瑪,她還沒清醒,您有事的話問兒臣好了。」

    「福晉,你快回府去。」

    舒瑤抽了抽鼻子,「當四爺同皇阿瑪的命令有衝突時,您平常教過我,聽皇阿瑪的。」

    張廷玉在心裡讚嘆四福晉會說話,誰說四福晉不會拍馬屁耿直忠厚的人有個特長,說什麼康熙都會相信,在康熙心裡舒瑤就不是個說謊的人,抬眼看康熙果然眼角上挑,張廷玉判斷康熙皇帝心qíng還算好,目光落在秘折上,到底寫得什麼事qíng?萬歲爺方才的震怒不像是裝出來的。

    放著正事不做,同四福晉閒扯?張廷玉不動聲色的皺眉,康熙雖然疼惜四福晉,然不會為四福晉耽擱正事,能讓康熙放下秘摺子…一是也許事qíng已經發生了,康熙有機會補救,二是四阿哥比大事更重要?張廷玉仿佛察覺了聖意,鼻觀口口關心,不敢再神想下去。

    康熙嘴角露出笑意,心裡是燙貼的,笑容越發的慈愛,「別怕,同朕說老四厲害在何處?」

    舒瑤保持jīng準的同公公之間的距離,看著臉上皺紋的康熙笑得燦爛,喃喃自語,「您是不是病了?平常不是這麼笑的,皇阿瑪,得病得治,不能拖延的,不用害怕吃苦藥,有句話不是說良藥苦口嗎?是不是這麼說的?我有些記不太清楚了。」

    康熙笑容僵硬在臉上,看了一眼低頭看鞋子的胤禛,舒瑤反問:「您說為什麼苦得是良藥?難懂毒藥是甜的?治病救人是按照病qíng抓藥,不一定都是苦的吧,如果不影響藥效的話,為什麼不做成甜的?即便是大人總是受不得苦味兒啊。」

    康熙一句話都沒說,舒瑤巴拉巴拉的弄出一堆的問題,旁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都當做正常的事話兒,她哪來得的那麼多奇思妙想?康熙板著臉說:「少給朕扯沒用的,回答朕的問話。」

    舒瑤說道:「兒媳是關心您,才會這麼說,兒媳真以為有病得治病,尤其是…疑心病。」

    砰,馬齊腳下打跌,是張廷玉攙扶了他一把,他才沒坐到地上,眼巴巴的看著四福晉,方才她巴拉巴拉的時候,以為她不懂得康熙的試探,他還在心裡暗自琢磨著,四福晉真是太胡攪蠻纏了,也太天真了,這些小孩子都不會提問的問題,她…當然大學士馬齊絕不會認為他不懂。冷不丁的直接戳破康熙的意圖…四福晉今日是專門進宮驚掉人下巴的吧。

    康熙臉色一會白,一會紅,好看極了,舒瑤繼續說道:「是您讓我說的。」

    他讓她說胤禛如何厲害,想要打聽胤禛是不是有野心,是不是瞞著康熙做了勾連朝臣宗室的事qíng…但舒瑤卻弄出了疑心病,不得不說,縱使康熙有千萬種變化,一個忠心思想,他著實有疑心病,從這方面看舒瑤並沒有說錯,而且康熙總有一種被舒瑤耍了的感覺,即便是說真話,也別這麼直接好不好?

    「大膽,你敢說朕有病?」

    「回皇阿瑪,兒媳是說您有疑心病。」

    康熙臉色更難看了,她就不怕朕要了她的腦袋?到時一杯毒酒賞下去,誰敢說他?即便他得用的志遠也不敢言語,更不敢有反心,康熙如果連大臣都拿捏不住,他活不過鰲拜,如果志遠敢有任何的妄動,一起除去也就是了,為怡陳子奴才的女兒估計來估計去,那是做皇帝的?

    「你就不怕朕…」

    胤禛聽出康熙語氣里的殺意,心懸了起來,舒瑤說道:「您不是問我四爺什麼最厲害嗎?他總歸是說一句話,誠實的孩子有糖吃,兒媳一直記得呢。」

    康熙舔了舔嘴唇,還是覺得不甘心,舒瑤接著說:「皇阿瑪教導阿哥公主的第一句話,也是誠實吧。」

    要不胤禛怎麼是誠實的好孩子呢,舒瑤雖然這句話沒說,但在場的人都能感覺得到,胤禛不好意思的垂頭,耳根子羞紅了,倒不是他惺惺作態,是真的不好意思啊,誠實就沒同他搭邊過,雖然他沒向兄弟們一樣起了奪嫡的心思,但真爭論起來,他做得比他們更多,私底下的小動作…他哪裡是誠實的人。

    舒瑤愣是給胤禛頒發了一張好人卡,既然康熙頭開始相信舒瑤說得是實話,此時也不會認為她說假話,舒瑤是一根筋的人,不會突然拐彎了,況且胤禛的表現也像是實誠人,於是康熙相信了。

    在舒瑤腦子裡的系統捧著下巴,小白兔吃大灰láng的奇蹟上演了,喝醉的舒瑤不是傻瓜啊,從一開始康熙就落入她的算計之中,真話,真話,假話,最後的幾句全被當做真話處理,英明的康熙皇帝就這麼被騙過了,況且康熙也不能否定舒瑤沒叫過兒子們說真話。

    「你怎麼會知道朕教導皇子的第一句話是什麼?是老四告訴你的?」

    康熙自己都忘記了,莫非胤禛還記得?舒瑤笑眯眯的說:「不是四爺說的,是他們總是說的那句不敢欺瞞萬歲爺,告訴我的,您想不敢欺瞞您,不就是得說實話?」

    「…」

    康熙額頭上的青筋挑了挑,咬牙切齒得哼哼:「難為你了。」

    難為你的腦袋是怎麼長的?平時她是不是就琢磨這些烏七八糟的話兒,逮到機會來憋屈他?或者讓康熙有個不同的認識?怎麼旁人認為很正常的事兒,她總能想歪了,還錯有錯著,讓康熙哭笑不得。

    舒瑤靦腆的一笑她,「不為難的,皇阿瑪多慮了,有時想想這些事兒,也挺有趣的,皇阿瑪還想聽嗎?兒媳還有好多的發現呢,見您一次不容易,要不兒媳都同您說說?」

    看舒瑤又開始翻看本子,康熙果斷的制止了她,「不必了,朕還有要事,你跪安吧。」

    胤禛暗自長出一口氣,早這麼明智不就沒這些事兒了?何苦自己為難自己,胤禛抬了抬眼瞼,看到康熙又拿起摺子看了一遍,舒瑤本打算離開的,「皇阿瑪,您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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