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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01:42 作者: 醉夜吟
    方才見到十四對胤禛發自內心的信任恭敬,康熙一時感慨頗多,怎麼胤褆他們就不明白,他們是親兄弟呢。

    胤禛看出些許康熙神色的變化,他也知道康熙最近一直不好過,祥瑞的事qíng鬧得太大了,「兒臣教訓十四弟時候多,他也常去兒臣府上,一來二去,兒臣甩不掉他。」

    「原來你同他是這麼親近的?朕也沒少訓斥皇子…可無人能知道朕的苦心…」

    胤禛垂下眼帘,兄弟間不合,到底怪誰?不是康熙今日弄一出,明日弄一出,給了胤褆胤禩等不合實際的想法,挑起他們的野心,弄成了今日的局面?

    經歷過夢境,胤禛知道的很清楚,康熙就沒想過廢太子,他在試探,在平衡,最後玩大了,壓不住了,也因胤褆背後捅了太子致命的一刀,太子才會兩立兩廢。

    「回皇阿瑪,兒臣以為兄弟們都是好的,都想同您親近,只是您不僅是阿瑪,也是大清的君主,他們怕是不敢吧。」

    胤禛憋了半天癟出一句套話,既然很多人都說過,證明不會惹康熙更生氣,胤禛對看熱鬧也挺感興趣的,鬧吧,折騰吧,看看沒他參與,胤礽能不能保住太子的位置。

    「你見朕所為何事?」

    康熙收拾好鬱悶的心qíng,眸光裡帶著一絲的調笑,「不是朕留下你,你現在怕是到了獅子園了,你就沒想過即便你到了獅子園,朕也能用聖旨將你招回來。」

    胤禛耷拉著腦袋,做出無能為力的憤恨狀,康熙得意的大笑,胤禛突然回道:「兒臣身子不好,扛不起折騰。」

    康熙原先得意僵在了臉上,胤禛如果『病了』,他還能非讓他回京?他是慈父明君,「你敢騙朕?」

    「兒臣不敢,兒臣身體一直不太好,最近腰酸背痛,晚上也睡不好。」胤禛認真的形容著最近的狀態,康熙越聽越不對勁,怎麼有種胤禛天天晚上同舒瑤敦倫的意思?是累的吧。

    「用不用朕讓太醫給你診脈?」

    康熙以為這麼說胤禛會著急慌張,但胤禛咳嗽了兩聲後,「兒臣叩謝皇阿瑪。」

    他一點不懼怕太醫診脈,裝病嘛,胤禛夢裡看過很多,比較有經驗,康熙凝眉:「你身上不好?」

    胤禛低頭道:「兒臣是累的。」

    「來人,賜坐。」

    「謝皇阿瑪。」

    胤禛想起了舒瑤,她說得還真沒錯,皇子在康熙面前很難有座位的,胤禛坐下後,將摺子呈給康熙,「您看看吧,戶部真沒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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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六章改變

    若問康熙知不知道戶部沒銀子?國庫還有多少盈餘,康熙會不知道?如果不是戶部的人手太鬆了,太會粉飾太平,康熙皇帝也不會將舒穆祿志遠扔到戶部做尚書。

    更不會看著志遠將胤禛也拽到戶部去,不是沒御史彈劾過志遠同胤禛聯手,但一是實在找不出志遠的錯處,無中生有很難讓人相信,二是康熙故作不知,由得他們翁婿在戶部折騰。

    聖意如此,下面的人說什麼都不好用,誰讓康熙相信他們呢。康熙將胤禛qiáng留在京城,有玩笑看熱鬧的心思,但更多的還是在戶部,胤禛同志遠配合默契,戶部一定會煥然一新,胤禛的能力足夠,又沒有野心,這樣的兒子用起來康熙順手放心的很,遂康熙怎麼會讓胤禛躲清閒?

    有一個慵懶些的四福晉康熙還能接受,他本也指望著女人一個個都好qiáng爭勝,把男人壓下,但胤禛不能懶,他懶了誰給他排憂解難的辦差?康熙絕對不能容忍胤禛無所事事。

    雖然早有準備,但康熙看著戶部所剩的銀兩時,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四十萬兩康熙面色凝重起來,問道:「確實?」

    胤禛被調教的已經不是那種做了差事不領功勞的人了,道:「兒臣同志遠大人加班加點,日夜的查帳,總算清理了過往十年的戶部錢糧,志遠大人讓人封了國庫,要不……銀子更少。」

    胤禛用了很多的形容詞,說明他們如何廢寢忘食的查帳,如果舒瑤在的話一定會哭,都是她算的,胤禛就是摟著她親來親去的,雖然胤禛給了她很多的勞務費,但遠遠不夠,不僅算帳,還得在chuáng上被他『欺壓』,有比她還悲催的米蟲嗎?

    康熙放下摺子,上面胤禛寫的各種弊政,志遠曾經說過一次,如今再看看戶部所剩的不多銀子康熙傷心了,一旦碰上大災禍,沒銀子賑災,江山不穩,康熙不想祖宗基業斷送在他手中。

    什麼都是小事,江山社稷是大事,康熙不敢有絲毫的馬虎雖然他內庫里還有些銀子,但那些銀子是準備修繕暢chūn園的,準備獎賞大臣的,國庫空虛,康熙心裡沒底了。

    「銀子都用在何處去了?」

    「回皇阿瑪,兒臣看大多被官員借去了,您幾次南巡,住在江寧曹家雖然您總是不讓鋪張,但是曹大人是您的得力之人,又很忠心,怎會讓您不暢快,在江南遊玩耗費不小,興建的接駕院子,準備的各色物品,供您賞玩的東西,這些都需要銀子,單靠曹大人的俸祿,應該供不起的,至於您走後留下的東西,除了太過越舉的……」

    康熙面色越發的難看他làng費是他的事兒,但康熙絕對不會容忍奴才借著給他接駕,中飽私囊,驕奢yín逸,康熙不太相信曹寅行事荒唐,但旁人……康熙說道:「夠了。」

    胤禛沉默了一會壓低聲音道:「您還北巡,總是獎賞蒙古親王。」

    「朕賞賜的是阿扎滾黛福晉,她有多少金銀都在你手裡?」

    「回皇阿瑪,兒臣一錢銀子也沒得到,都用在養小金小黑身上了,其實兒臣說……」

    胤禛對於蒙古諸部的豪富,已經不滿很久了,夢裡的雍正被稱為抄家皇帝,在胤禛的心底對銀子也是有渴望的,他身後又有舒瑤揮動著小鞭子,胤禛不想銀子才奇怪了,沒有家用,舒瑤真敢將胤禛從chuáng上踹下去,養家餬口,為愁人的兒女攢嫁妝是他們的責任,胤禛被舒瑤念叨的久了,對此觀念無比認同,蒙古是蒙古,大清是大清,胤禛分得很清楚。

    「你是什麼意思?」

    胤禛垂頭小聲說:「回皇阿瑪,蒙古諸部不缺銀子,他們富庶得很,起碼比您大清國庫有銀子,聽說西洋人很喜歡大清的瓷器,他們帶去的瓶瓶罐罐都賣了不少的銀子,兒臣福晉說了……」

    「她又說了什麼?她怎麼知道賣銀子的?」

    康熙再次追問,胤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就是您看中的阿扎滾黛福晉告訴她的?她借著關係,送了一批的贗品不值什麼銀子的瓷器絲綢,茶磚給滾黛福晉,後來借著開拓出的商道賺了好幾箱子銀子回來,她閒著沒事總結了一句,那塊人傻錢多,速去。」

    「噗。」康熙茶沒喝好,一口全噴出來,嗆進喉嚨,不舒服得很,「咳咳咳咳……人傻錢多?咳咳咳咳咳咳,哈哈哈」

    康熙大笑開懷,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咳嗽道:「真難為她了。」

    「兒臣以為挺貼切的,最近兒臣閒著沒事,她同兒臣整理了她的陪嫁,兒臣發現了一些好東西。」

    「哦,除了金銀之外,你福晉還認識別的好東西?」

    「皇阿瑪,您別把她想的太沒用,太短視,挺好的。」

    「朕沒看出來。」

    「那是您沒認真看,兒臣一直認為她很好,很適合兒臣。」

    胤禛同康熙越來越沒君臣體統,在康熙面前,胤禛很放鬆,此時更是張嘴就說,他敢如此大膽,是因為他知道康熙的底線在哪,只要不牽扯到皇位,康熙還是很願意做慈父的,胤禛有爵位,有銀子,又不想被累死,根本不懼康熙。

    見康熙對舒瑤不感冒,胤禛有必要說說舒瑤的好處,她是他妻子,雖然最大的好處不能告訴康熙,但在舒瑤身上認真的找一找,還是能找出優點的,「兒臣的福晉是個挺好的女子。」

    「好在何處?」康熙放下摺子,戶部有胤禛和志遠坐鎮,他放心得很,不管誰欠了國庫的銀子,都能來連本帶利的追回來。

    「漂亮,愛吃,愛睡,會生孩子。」

    胤禛的話語讓康熙異常的無語,好好的兒子怎麼成這樣了?「不會生孩子的是男人。」

    「兒臣以為她比別的女人會生,玉兒,圓圓,團團都很好,很聰明,不是兒臣自誇,他們確實聰慧。」

    「真的?」

    胤禛鄭重的點頭,「兒臣不敢欺瞞您。」

    胤禛悄悄的挖了一個坑,康熙果然往下跳了,「改日讓你福晉遞牌子,朕也想看看……那個叫什麼?」

    「圓圓,團團。」

    「這是你兒女的名字?」

    胤禛叫習慣了,沒覺得有什麼不好聽的,順便恭維一下康熙皇帝:「入族譜的大名得留給您取。」

    「朕對不住你,老四啊,朕應該早給你兒女命名。」

    「無妨,兒臣不著急。」

    康熙板著臉,喘氣粗重了些:「朕著急。」再圓圓團團的叫下去,那是康熙的孫子孫女,他臉面往哪裡放?

    「您如果著急的話,不會想不起不給他們起名字,他們都過了周歲了。」

    康熙捂著額頭,認真的看著胤禛,難道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胤禛好的不學,往懷裡學,偷懶就算了,還敢憋屈他了?康熙回想,是不是他進來後,就一直在憋屈他?不對……是從沒進門就開始了。

    「兒臣還是說說發現的好東西吧。」胤禛迅速的轉移話題,「您也知曉公爵府上藏書極多,兒臣福晉雖然不喜讀書,但公爵府詩禮傳家,在嫁妝中陪送的書籍還是很多的,有些是孤本,有些則是他們家老祖宗的手稿。」

    「兒臣看後,驚出一身的冷汗。」

    見胤禛說話慎重了,康熙收斂了玩笑心思,道:「他都寫什麼了?」

    「一個故事,一個天朝上邦被外邦奴役欺凌的故事,兒臣記得有他寫著當時的皇帝說,寧給友邦,不給駕奴,以天朝的財務,結友邦之歡心……」

    康熙是當皇帝,根本聽不得這話,「混帳,他還能做穩皇帝位置?」

    「看他寫的,坐得還挺穩的,他也有寫西方……也說大清大敵在西方。」

    「哼,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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