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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01:42 作者: 醉夜吟
    咳咳咳……」胸口火辣辣的疼,她的腦子果然是白長了,都在琢磨些什麼東西?

    傻子,蠢人,德妃轉念一想,更覺得憋屈,被傻子蠢人bī得差一點吐血,她又算什麼?萬歲爺不會故意給她找個這樣的兒媳婦,打算氣死她。

    德妃身子翻來覆去的,心不靜,又憋著一股火,德妃咳嗽越來越重,舒瑤聽見咳嗽聲,壓低聲音道:「給額娘熬點川貝huáng連湯喝,敗火,大熱的天最忌諱上火。

    德妃口裡比吃huáng連還苦,舒瑤還讓她敖huáng連湯,不怕苦死她?德妃捂著嘴唇盡力的壓下咳嗽聲,一旦病了麼見太醫診脈剛剛恢復的綠頭牌子有得停了,嬪妃有恙怎麼可能侍寢?以舒瑤誠實的xing子,一旦傳揚出去,德妃沒病也得病了,德妃爬起身,拿起茶盞飲了飲嗓子,冤孽,她怎麼著了這麼個冤孽討債的兒媳婦?

    舒瑤吃著葡萄胤禛喝著西湖龍井,在她們旁邊有幾名宮女掌扇透過玻璃窗,能看見永和宮外的景色,舒瑤舒服般的眯了眯眼,永和宮東次殿,位置不錯,盛夏時也不會太熱,正適合睡午覺德妃娘娘真是好享婁舒瑤手拄著下穎,悄悄的打了個哈氣,合上眼睛,偷懶打瞌睡。

    胤禛了解德妃她選擇在此午睡,不是因為舒瑤所想的涼快,而是在榻上躺著就能看見永和宮大殿之外的平台,烈日炎炎,即便宮女都躲在yīn涼處,如果換個人不,出了舒瑤之外的人,為了賢良淑德,孝順的好名聲,都會站在烈日下等候德妃睡醒……,看想打瞌睡的舒瑤眼睫垂著,眼下一抹剪影,粉面桃腮殷紅的小嘴嘟嘟著,泛著甜甜的氣息讓人想要咬上一口,唯有胤禛知曉,舒瑤嬌小玲瓏的身體妙處,不似大嫂,三嫂等的豐盈,但無一不圓潤,無一處不jīng致,雪團兒一樣的人趴在他胸口,向他信誓旦旦的說,蘇胸一定會豐滿的胤禛嘴角勾出更高的弧,他一點不嫌棄舒瑤胸小,身材差,小有小的好處,哪一處都讓初嘗qíng事的胤禛著迷。

    外面寂靜了,裡面的德妃輾轉反側,她是清醒呢,還是繼續裝下去?有了幾次jiāo鋒,德妃真的有點怕了不能用常理推斷的舒瑤。在舒瑤沒來之前,德妃信心滿滿端著高高再上的婆婆架子,但舒瑤方才一頓折騰,再結合以前的幾次慘痛的經歷,德妃怕鬥不過舒瑤,如果明著讓舒瑤罰跪罰站的話,德妃一向是忠厚的,太不合她以往的作風,康熙雖然不會多說什麼,但心裡總會對她有了顧忌。

    然不明著說,用暗著的話,也不知道舒瑤是不是真不明白,她總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直氣壯的理由躲過去。似德妃這等在宮裡沉浮的嬪妃,哪個說話不是彎彎繞繞,藏著掖著,從不會明著說怎麼樣,大家都是這樣過的,怎麼輪到舒瑤,就變了,不講明白,她不懂,德妃實在很懷疑瓜爾佳氏是故意將舒瑤養成這樣來氣人的。

    錢嬤嬤聽見德妃的動靜,看了看養神的胤禛,又看看打瞌睡的就快趴到桌子上的舒瑤,她悄聲的繞過屏風,來chuáng榻前,一看主子,錢嬤嬤眼淚好懸落下,對比外面那兩位的悠閒,原本應當是勝利者的德妃,卻一臉的愁容,鼻間啊紅的,眼袋耷拉著,用帕子捂嘴壓制咳嗽聲,不知道是不是因著急,汗水打濕了德妃頭,衣服,怎麼看德主兒是被摧殘的一個,仿佛她才在陽光下站了一個時辰。

    「主子。」「咳咳……,咳咳……」

    錢嬤嬤忙給德妃遞上茶水,心疼的道:「您這是何苦?」

    德妃靠著錢嬤嬤,嘆道:「別說了,這是冤家,前生的冤家。」她悲從心中來,怎麼攤上個這等兒媳婦,哪個做婆婆的有她這麼悲慘的?偏就說不出舒瑤的錯處。

    以今天再讓小醉休息一天,然後小醉會連續兩更的,不僅需要理順思路,最近小醉一是忙,再有有點卡文,寫出來的文文自己不滿意,不夠歡快,小醉在孕釀中,另外gān政的問題,大事上舒瑤當然不會多嘴,但貞節牌坊這事,舒瑤閒談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意見不涉及朝政。

    這件事也是小醉的怨念,渣男,渣男。用小醉朋友的一句話,清悠路的宗旨是用別人jī飛狗跳的生活,成就舒瑤悠閒看戲的一生,除了舒瑤之外,所有人都不同程的被舒瑤弄的憋屈了,咳咳,康熙也不例外,雖然他對舒瑤不錯。

    第二百二十九章 報應

    德妃緩了好一會,說道:「伺候本宮梳洗。」

    她總比不能這幅láng狽樣子見胤禛舒瑤,德妃也是要臉面的人,錢嬤嬤壓低聲音道:「老奴看得出四福晉不是好相與的,您……」

    德妃道:「讓人進來吧。」

    再不好相處,也不能不受他們的叩禮,能有一分辦法的話,德妃此時不願意見舒瑤,但她今日不見舒瑤,便是對康熙賜婚的不滿,德妃不能讓人抓到痛腳,後宮爭寵不能走錯一步。

    舒瑤聽見裡面動靜,很快睜開眼睛,隔著屏風眯了眯眼睛,「你額娘醒了?」

    胤禛將茶杯放在桌上,瞥了舒瑤一眼,「誰額娘?」

    舒瑤改口道:「是額娘醒了。」

    應該不是他們吵醒的吧,德妃娘娘也是,怎麼不多睡一會?舒瑤還沒打夠瞌睡呢。身穿粉色旗袍的宮女,捧著洗漱等物什魚貫而入,德妃洗去了方才的láng狽,塗脂抹粉上了一層厚妝,她也沒穿上午等著胤禛來請安的皇妃朝服,著一身輕便的裝束,扶著錢嬤嬤的手,繞過屏風,德妃能得寵於康熙皇帝,本身的姿容很不錯,溫婉的氣息十足,略略上挑的眉梢,透出一抹高貴,雖然妝容輕便,但佩戴的首飾衣物無一不顯示她身為後宮主位的地位。

    「給額娘請安。」

    胤禛摔馬蹄袖打千,舒瑤福身,兩人很有默契的向德妃請安,德妃滿臉的慈愛,笑著道:「起身。」

    從聲音上,動作上,絲毫看不出德妃會為難舒瑤的用心,仿佛剛剛睡醒一般,德妃將手腕伸向舒瑤,舒瑤忙上前攙扶住德妃,「額娘,您慢點。」

    德妃瞄了一眼舒瑤,見她眼睫毛似扇子一樣扇動著,一派純孝,德妃越發覺得氣悶,面上的慈愛笑容更濃了些。

    「也不用在永和宮正殿行禮了,就在此處吧,也省得折騰。」

    不去正殿行禮總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胤禛沉默無聲,舒瑤笑盈盈道:「怎麼會折騰呢?兒媳年輕,抗得住。額娘,午睡後多走動對身體好,兒媳攙扶著您。」

    在哪行禮在舒瑤看來都是一樣的,但額娘說過,有些原則的問題不能退步,舒瑤一向將瓜爾佳氏的話奉為聖旨。

    別看舒瑤嬌嬌小小的,看似沒什麼力氣,但舒瑤點了異能,德妃想要不去都不成,錢嬤嬤在後看著舒瑤幾乎是拽著德妃,娶得是兒媳婦,還是仇人?

    舒瑤不想讓人看出什麼來,特意攙扶著德妃在永和宮前散步溜達了一圈「我額娘說了,多活動,多運動,能活九十九。」

    胤禛嘴角上揚了一分,德妃有氣無力,想要甩開舒瑤,可是她自己送上去的,舒瑤完全是為了她身體好,日頭越來越烈,德妃是怕曬的,一曬皮膚就會顯得比較粗糙,舒瑤卻不是,正是妙齡,可能是老天爺的補償,也許是空間水果的作用,舒瑤無論怎麼曬都不黑,日光散盡含笑的眼底,金光粼粼,煞是動人。

    看德妃溜達的差不多了,舒瑤感覺她的氣應該消了,遲到畢竟是不好的,德妃生氣也應當,明著說的話,舒瑤自然會賠禮,但德妃不說,舒瑤樂得裝作不知道,誰願意上杆子認錯?

    舒瑤覺得德妃還是不錯的,看看……明明生氣都不肯說出來,是怕他們不自在吧。

    胤禛墜在後面,聽舒瑤喋喋不休的向德妃講述散步的好處,並建議她多吃水果蔬菜,多用些敗火的湯藥huáng連雖苦,但能治病,這些都能保證德妃身體健康,肌膚白皙細膩等等。

    她是傾囊相贈,聽的人不見得會相信。有了幾次的教訓,胤禛深知舒瑤的xing子,有些話必須講出來,讓她揣摩,她……她懶得làng費功夫。

    德妃今日吃虧是不了解舒瑤,按照往常為難她,但舒瑤是不能按照常理來推斷的,處處有意外,處處有驚喜。德妃雖然是胤禛的生母,但多年的裂痕一直存在著,胤禛敏感孤傲,不屑

    乞求親qíng,也不想再讓德妃利用他,德妃今日又是主動為難舒瑤,只要大面上過得去,胤禛更願意看到舒瑤無恙,不吃虧。

    何況舒瑤也沒對德妃做什麼過分的事qíng,碰見舒瑤的有幾個不鬱悶?德妃不過是眾多鬱悶中的人之一,就連胤禛有時都會讓舒瑤弄得哭笑不得,胤禛更願意讓旁人也體會到這種鬱悶。

    進永和宮後,舒瑤雖然是無意識的破除難題,但一直同胤禛在一起,讓永和宮的宮女上茶,上水果,上點心,胤禛也沒少用,第一次在永和宮裡感覺到了他是德妃的兒子。

    若換做平時,胤禛一定會在外面烈日下等候,即便進了永和宮中,也做不到她那般自然,一家人,客氣就疏遠了,理直氣壯得模樣,胤禛印在了心底。

    舒瑤扶著德妃回到正殿,德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因臉上塗抹著厚厚的脂粉,就走動一會功夫,被汗水打濕,臉上不是很好看。德妃剛坐下,舒瑤瞪大的眼睛,

    「額娘,您的臉……」

    德妃摸了一把,不悅道:「大驚小怪的,有什麼事兒?」

    「您臉上起紅疹子了,是不是脂粉中毒了?」

    德妃此時也感覺臉上很癢,打算用手去抓,舒瑤快步上前抓住了德妃的手腕,「不能抓,抓破了,會落疤痕的。」

    後宮的女人流行長指甲,往常帶著指甲套,但細菌什麼的是看不見的,在沒弄清楚到底為何起紅疹子之前,一旦感染了,德妃的臉不就毀了?

    舒瑤倒不是全然為德妃著想,主要是胤禛,額娘瓜爾佳氏教導過,大清規矩子以母貴,德妃穩坐四妃之位,胤禛的地位鞏固,她才有清閒的日子過,自從嫁給胤禛後,舒瑤比任何人都希望德妃得寵,女人的臉一旦毀了,康熙還會來?

    沒寵愛的德妃,往日裡在後宮傾軋,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一旦被得寵的妃嬪報復不僅影響胤禛的地位,他總不能眼看著德妃吃虧,身為男子就算是康熙的皇子,也不能總是在後宮裡轉悠,最後的苦差事還不得是落在她身上?

    想不到不管德妃的理由,舒瑤安慰德妃,「許是一時吃錯了東西,過敏了,太醫來了,給您看看就好了。」

    德妃對此比舒瑤更為的重視,她比任何的人都清楚後宮中的兇險,臉頰毀了,她還有什麼前途?老十四怎麼辦?他還沒成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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